,大声嚷嚷起来。
“不凭啥,就凭我是秀才,是个读书人!”胡言保持着一脸的微笑说。
“你是秀才,那你可比俺多条腿?”
郑屠双手撑着桌子,屁股离座,身体前倾逼视着胡言。
“秀才也是人,咱们的器官都一样多。不过,因为我读书识字,所以见识就强过你,所以,我应当比你多出一票来。”
胡言说的轻描淡写,可郑屠就急火攻心了。
刚才还想着多出半票,父女俩联手能掐住这货;可一转眼,这货居然比自己父女联手还多出半票来,这以后还怎么玩?
好吧,女婿,可别怪俺嘴不留德,俺可要揭你的老底了!
为了女儿的未来,郑屠横下了一条心。
“小子,俺可是打听清楚了,你是凭着你姐夫贾大人的关系,才到天台来当上先生的,其实并没有多少真本事!”
郑屠为了争口气,贤婿也不叫了,直呼胡言“小子”。
“你说的没错!还有吗?”
胡言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非常淡定的望着郑屠。
郑屠这下有点傻眼了。
他本以为,仅凭此一点,就可以让胡言低头;
没想到人家很光棍的认了,还是很不在乎的那种。
咬咬牙,郑屠压低声音,有点得意的说道:“还有,俺知道你不光穷,还好赌,欠了一屁股债,现在估计连饭都要吃不上了!”
郑屠说这话时,他身后的门帘子一动;就见郑大妹用头将帘子顶开,一手端着一盘菜走了进来。
胡言用眼角瞟了郑大妹一眼,然后高声对郑屠说道:
“伯父说的没错,我是欠了一屁股债。而且我打早上到现在,就只吃过一个吹饼。今天来,正是找伯父蹭口饭吃的。”
郑屠闻言倒抽了口气。
他明白,这是遇上了个滚刀肉,不来点真格的,怕是降服不住。
于是,瞪圆了一双牛眼,叫道:“好小子,你信不信俺一伸手,就能将你从这屋扔到街上去!”
他这话音才一落地,就见两盘菜旋转着平飞过来,然后稳稳落在了桌面上。接着,肩膀的衣服就被人一把揪住。
“你要扔人是吧?来,先把奴家扔出去!”
郑屠闻声,人一下就僵住了。
“啊,大妹,你咋这么快就炒好了菜呢?”
“奴家要是慢些,还不知你要怎么欺负胡郎!”
“这个,你误会了。俺刚才跟贤婿觉得无聊,俩人就打赌比拼谁的力气大。”
“贤婿,你说是不是这样?”
郑屠一边说,一边朝着胡言可劲的挤眉弄眼。
只是他这一番表情都落了空。
胡言的眼睛就没朝他瞅,正直勾勾的盯着盘子里的肉片,咽着口水呢。
“贤婿,你说是不是这样?”郑屠急了,大喝了一声。
他是真急,大妹的手上正在用着劲,胡言要是再不救驾,他就要被大妹从椅子上扯下来了。
听到郑屠的嚎叫,胡言猛然惊醒,这才把眼睛依依不舍的从两盘菜上挪开。
瞅瞅眼前的父女俩,又看看面前的菜,胡言才慢条斯理的说道:“那个——大妹,我是在跟伯父讨论今后家里的民主决策,一时意见不合,起了点争执。”
然后就巴拉巴拉地,将经过完整的讲了一遍。
郑大妹松开了郑屠,她蹙起眉头疑惑的问:“胡郞,奴家有没有这半票倒不重要,只是为何胡郎你一人,就占了两票?难道就不能是一票半吗?”
“就是,俺家大妹说的有理,你凭啥就占两票?为啥不能是一票半?”
郑屠听到大妹这样说,一下精神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