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人。
喀士巴城堡的西帕希骑兵统领确实叛变了,他的祖上以前是巴巴罗萨的大将,
一直跟着巴巴罗萨,到了他这一世,也从未想过要叛变已跟随百多年的帕夏。
但人总是会变的。
眼下情势复杂,既有奥斯曼帝国的人,又有欧洲人,还有那敌我不明的大夏人,这让这位年仅二十五岁,但也娶了几十个老婆的喀士巴二号人物有些眼花了。
还有一个情况,与一直身居帕夏之位的巴巴罗萨家族不同,西帕希骑兵统领,对了,他的祖上叫居鲁士,眼下我等依旧着这样称呼他,居鲁士家族却是历经波折,他的一位祖先期间还有曾经犯法被帕夏拿下的经历,而他的父亲则是豁出命来才得来眼下的地位。
这样的家世,看似风光,内里与巴巴罗萨家族相比就差远了,别的不说,要养活他那几十位妻子以及更多的儿女就有些吃力。
于是,当卡普兰略一示意,他就有些动心了。
当然了,对总督大人财富的觊觎是如今喀士巴城堡里每一位居民都存在的,无非是或多或少而已,他居鲁士则是最接近的那位。
作为西帕希的统领,他自然不是傻子,既然有可能成为城中那笔传闻已久的巨大财富的新主人,居鲁士就没有想过与太多的人分享这笔财富。
当然了,他必须与自己的西帕希分享,至于卡普兰,双方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诸位,一百多年前,我等的祖先跟随巴巴罗萨阁下打拼,当时,抢来的财物、女人都是平分的,巴巴罗萨也不过是略多一些,可眼下我等养活妻儿都有些勉强,但赛义德却坐拥几千万杜卡特的黄金对我等不管不顾,你们说怎么办?”
这是居鲁士召集百夫长以上的军官商议时所说的话。
这样的话,如果没有今日这样的理不清剪还乱的乱局,他可不敢随便说出来,但今日不同,首先巴巴罗萨六世将卡普兰软禁在奥斯奇堡,又下令城外负责守城的黑奴兵围住法国人的代表塞萨尔所住的山泉堡,而城外的港口则是炮火喧天。
“法国人?那不是我们盟友吗?”
说实话,直到眼前这一刻,包括居鲁士在内的诸人都有些懵,但居鲁士那句“几千万黄金杜卡特”还是让他们的眼睛亮了起来。
实际上他们过得相当不错,若是放在小亚细亚或者大马士革,他们只能从帝国领取一份微薄的薪水,但在山高皇帝远的阿尔及尔就不同了,他们的收入要远远高于他们的级别。
但“娶更多的女人,生更多的孩子,创造更大的家族”已经让他们走上了不归路,而已经流传了上百年的“巴巴罗萨宝藏”此刻就是埋藏在他们心中欲望的火药,稍一挑拨,便会点起来,甚至爆炸!
何况,按照传统,就算暴乱失败了,一般情况下只会牵连始作俑者,有居鲁士顶着呢,我等旱涝保收。
于是,就在城外的港口开始争夺战时,城里的耶尼切里军官,巴巴罗萨六世的弟弟在召集外城步军训话时,居鲁士突然带着西帕希骑兵冲了进去,对着正在列队的步军军官就是一阵屠杀!
当然了,这只是城外的军官,城墙上还有大量的黑奴士兵,但他们在得知自己的军官全部死了,而居鲁士又宣称要全部让他们自由并在事后赐给他们女奴后,他们自然完全倒向了居鲁士。
至于准备在城里发动暴乱从而将法国那个陆军团放到城里来的佛朗索瓦等人,却被居鲁士放了,还让他们一起参加暴动。
但准备进城分一杯羹的卡普兰手下却被拒绝入城,居鲁士也明白,若是让人多势众的卡普兰手下进了城,恐怕整个阿尔及尔巴巴里海盗众后代都会被屠杀干净。
他放了佛朗索瓦,是因为他急需援军,而恰逢其会的法国人正是这样的对象,至少在明面上,如今的法国人与奥斯曼帝国还是盟友,而佛朗索瓦的人手并不多,至于那些从小被巴巴罗萨六世养大的白人工匠见到人多势众的西帕希骑兵,也不会做那螳臂当车的举动。
对于他们来说,什么巴巴罗萨六世,什么居鲁士,都是他们的主人,眼下保命要紧。
居鲁士能放掉佛朗索瓦等人,也是因为法国人最大的陆上兵力,整整一个火枪团还在港口与巴巴里海盗以及卡普兰的手下对峙,他们根本冲不过来。
“不要让白奴打开城门”
收服佛朗索瓦等人后,居鲁士没有忘记叮嘱守城的军将。
于是,一个奇怪的景象出现了。
原本是佛朗索瓦等人想要发动叛乱,结果被异常精明的巴巴罗萨六世识破了,但港口的乱局让一众军官起了异心,又将佛朗索瓦等人解救出来,但为了独吞想象中的宝藏,居鲁士又拒绝了卡普兰部下的进城请求。
他想得很简单,只要拿下巴巴罗萨家族的财宝,然后自己留两成,剩下的全部封给军官,西帕希骑兵也多少分一些,给黑奴兵以自由,加上巴巴罗萨家族的女人,足以让他们效忠了。
于是只剩下内城的耶尼切里,那是一支由巴巴罗萨家族亲自培训长大并守卫内城的精锐部队,他们多半来自欧洲沿海诸国,都是从奴隶市场买过来的五六岁孩童,从小让他们皈依天方教,巴巴罗萨家族的人既是他们的军事训练官,又是他们的伊玛目。
长大后,还配给他们巴巴罗萨家族的年轻女子,他们,已经与巴巴罗萨家族紧紧联系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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