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代,荷兰人战败撤走后葡萄牙人接受了荷兰人的地盘,也接受了了大量荷兰人留下来的混血二代,范霍恩,是这个卡博克洛人的名字,才二十五岁。
他的父亲在荷兰人与葡萄牙人的战争中战死了,这让他投靠大夏国有了充足的理由,当然了,这个理由很可笑——因为对于谁是自己的父亲他并不十分确认,只不过根据长相意淫而已。
无论如何,甫一见到有一支似乎很强大、来自文明世界的军队后,范霍恩便动心了。
范霍恩曾参加过捕奴队,也曾经与帕尔马雷斯的黑人军队战斗过,对巴西东北部的以纳塔尔为中心千里以内的炎热干燥的高原十分熟悉。
得知此人的情形后,尼堪选择了相信,因为他实在想不出他有何理由要对瀚海军不利。
作为卡博克洛人,与西班牙控制区域的高乔人一样,范霍恩也会骑马,还是一匹比瀚海军的战马高大一些的战马,一种来自葡萄牙本土,有名的安达卢西亚大马的后代。
孙秀澜在改任武官前,曾经干过一段时间的文官,本人也在大夏国政务学堂学过,由他带着虞衡司的诸人外出,一边打探消息,一边根据地势、地形、地貌以及植物资源判断大概的出产也算是常规操作。
几日下来后,孙秀澜对这处炎热干燥的高原地带有了一些认识,加上范霍恩的介绍,对此地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
“按照此人的说法,沿海一带,日常降雨还是很多的,不过越到内陆,就越荒芜,但此地毕竟靠近赤道,又靠近大海,虽然荒芜,但每年还是有少量雨水落下,这样的地方,纯属鸡肋,回去之后,干脆劝说陛下就在纳塔尔设置一处补给点,将方圆百里的范围占下就行了”
在波滕日河的上游,离纳塔尔约莫一百多里的地方就是这样荒芜的高原了,这以东的地方,沿海平均大约一百五十里的地方就是热带雨林。
一条以前由当地土人踩出来,由北往南出现在高原与热带雨林边缘,后来由欧洲殖民者押着黑人、土人奴隶拓宽、翻新的道路从这里一直延续到萨尔瓦多的西面。
巴内托便是沿着这条道路行进的,就在后世大坎皮纳附近,两支部队照面了!
作为神武军的将领之一,孙秀林在外出巡查时,自然会按照瀚海军的操典执行,不过在巴西这里,由于对路径、地形不熟悉,他们也只能沿着有着明显道路的地方探查,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做不到五十里强遮蔽,但他还是将侦骑以两人一组放出去三十里。
巴内托遇到的正是两名瀚海军侦骑。
按照瀚海军的操典,骤遇敌人,首先要摸清敌情,然后再寻机跑回来汇报情形,两名侦骑也是这么做的,他们先是向回跑,插到了与这条道路交叉的小道上,然后下马步行,绕到了正在大道上休息的巴内托大军附近的密林里。
等侦骑弄清楚敌情,并准备返回时,巴内托的大军也准备再次开拔了。
这一次,由于前面突然出现两个骑马的,又都是卡博克洛人的装束,不过长相却像当地土人,还是引起了巴内托的警惕。
巴内托,他本是就是葡萄牙人与土人的后代,不过与大部分卡博克洛人不同,他葡萄牙父亲却是正式迎娶了他的母亲,如此一来,虽然都是卡博克洛人,但他的身份完全不一样。
历史上,就是他在陆地上打败了荷兰人。
巴内托的警惕除了来自他有些“异类”的长相,还有的就是马匹的,巴西的马匹与西班牙人在秘鲁、墨西哥等地一样,都是来自伊比利亚半岛的大马,但刚才这两人所骑的马明显与他所熟悉的马匹不同。
当然了,都是马匹,就算同一品种,其中自然也有不同,有的高大一些,有的矮小一些,至于肤色,有各种各样的也自不待言。
至于那两个骑马的人见到大军后立即跑开,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们就是敌人,另外嘛,他们是荷兰人留下来的卡博克洛人,葡萄牙与荷兰人的战争刚结束才一年,双方依旧相互警惕、敌视也免不了。
此地离纳塔尔还有三百余里,依着眼下葡萄牙军队的行军速度,至少还要好几日。
好几日,纳塔尔城能坚持到那一刻吗?
一想到这一点,巴内托决定趁着晚上的凉爽连夜行军!
但他这个决定激怒了他的士兵,卡博克洛人还好,他们基本上已经皈依了天主教,但那些被白人强奸而生出的白黑人混血种穆拉托人在葡萄牙军队里却有些类似于此时欧洲战场上盛行的雇佣军。
这些穆拉托人,面目都是黑色,不过却有着欧洲人的轮廓,身材也高大一些,让他们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尚可,不过要向他们老老实实听话干任何事情却有些勉为其难。
巴内托手下的两千人中,恰好有一半穆拉托人,他自然不敢冒着哗变的危险激怒他们,只得在天色黑下来后就地歇息。
巴西东北部高原,夜晚也就是二十度左右,由于到处都是荒草,无须扎营,就地躺倒就可以歇息了。
晚上,一直都很平静,直到下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