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咣!”
只见安藤重雄将腰间那柄长刀一米多长的长刀拔出来了,日本武士各种剑道,拔刀术最为关键,安藤重雄将如此长的长刀拔出来却是一瞬而就,屋子里的人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长刀就已经出现了。
“好刀!”
条桌旁边还有两人,这两人都是读者的熟人,以前在九州追随德川赖房与大夏国大战的,一个是本多正谦,一个稻叶正能,如今都在德川赖宣旗下“戴罪立功”。
刚才发出赞叹的正是上任大将军德川家光乳母春日局的儿子稻叶正能,忍者出身,原本是德川赖房的目付,如今却被贬到安藤重雄麾下担任目付一职。
另一位本多正谦却依旧沉默不语,他本是九州老中,如今却只能代表德川赖房在德川赖宣帐下唯唯诺诺。
半晌,他终究没有忍住,“藩主,还是不能大意,御三家的旗本武士几乎都聚集在土佐藩,本是为了挽回上次水户藩造成的亲藩颓势,若是一不小心都……都折在这里……”
“八嘎!”,安藤重雄刚才拔出武士刀时时双手握住刀柄,刀口朝下,刀背朝上,虽然在藩主的大帐里,也暗合和歌山剑道的出刀式,接下来多半是盯着敌人,拖着长刀慢慢后退,一旦敌人认为你生了怯意要撤退时,和歌山剑道的第二式、第三式将会一气呵成,像旋风一样斩向敌人。
由于和歌山派的长刀非常长,若是力气、速度、技术恰到好处,这一刀斩下来后最少能将敌人的双手斩断!
本多正谦瞳孔猛地一缩,他可是知晓眼前此人的厉害的,若是在几年前,他的资格远在他之上,不过作为败军之将,还能继续在德川赖房手下当差,已经是大将军格外开恩了,如何能与眼下御三家正当红的和歌山藩的首席家臣抗衡。
他赶紧弯下腰,“请赎罪!”
“嗯”,德川赖宣开口了,安藤重雄这才意识到主人还在身边,自己突然拔剑也是太过操切了,赶紧收刀弯腰,“请赐罪!”
德川赖宣摆摆手,此人严格来说还是自己的师弟,虽有些鲁莽,不过对自己的忠心那是没的说。
“本多君说的有道理,三大亲藩的核心力量咸集于此,还是要小心一些,城里城外的女真蛮子还有上万,更有几千骑兵,困兽犹斗,况人呼?何况这些蛮子战力着实不俗,若不是此地不合适骑兵作战,我军还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稻叶正能说道:“总大将,眼下女真蛮子唯一的取胜机会就是九州另外那股蛮子了,可几个月前,他们的水师甫一见到西夷的大船便窜逃了,四国岛虽然促狭,终究四面靠海,没有舰队的支撑,他们也徒呼奈何”
本多正谦说道:“九州蛮子的水师本将倒是没放在心上,说实在的,他们的舰队还不一定是我日本水师的对手,本将担心的可是大夏国水师啊”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这几年,无论是风帆战舰还是蒸汽战舰,瀚海军水师几乎将本州岛的海岸线当成了他们自家的领地,纵横往来毫无顾忌。
其中自然有忠于幕府,“不堪受辱,从而让幕府蒙羞”的藩主出动旗下的船队进行拦截的,无一例外都是铩羽而归,好一些的能将少量船只平安带回来,大部分都是全军覆没。
这还不算,若是碰到了不好说话的瀚海军将领,肯定会抵近附近的靠海城堡,先是一阵大口径火炮的轰击,然后会让海军陆战队登岸,又是一阵烧杀劫掠,然后扬长而去,让诸藩国恨得牙痒痒的。
就在去年,陆奥国最大的藩国、石高高达一百万石的仙台藩伊达忠宗出动了三百艘大小关船对一支瀚海军舰队进行了围堵。
结果,仅有九艘船只的瀚海军舰队并没有退缩,就在仙台湾与伊达忠宗的船队进行了大战,那一次,包括两艘信天翁号都参与了战斗,结果是明显的,在仙台湾,瀚海军战舰就算最小的雨燕号也不是日本关船能抗衡得。
那一次,瀚海军以几乎是死伤十余人(仙台藩是日本超级大藩,水稻产量、冶铁业也排在本州前列,能自己打造火铳,真实实力还在御三家之上)的代价几乎全歼伊达忠宗的船队,蒸汽机的动力,好几个代差的火力,加上日本武士飞蛾扑火一般的毫不退却,导致伊达政宗、伊达忠宗父子两代好不容易练成的水师一朝灰飞烟灭。
那一次后,就再没有哪个藩国胆敢出来阻拦瀚海军舰队了。
这一次也是一样,虽然明面上看起来多铎部四面被围,不过德川赖宣却知晓,想要彻底覆灭多铎部还要假以时日,而在这段日子里若是瀚海军突然杀到,到底是谁覆灭还真不一定。
“轰……”
怕什么来什么,就在德川赖宣等人没有紧缩之时,远处传来了一阵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