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拉斯基,四十六岁,沙皇的岳父,莫斯科副市长,税务官;
伊万.萨尔蒂科夫,五十一岁,军械大城兼情报总管,沙皇的姨夫,萨马拉大公;
博格丹.希特罗沃,三十岁,波雅尔,沙皇的宠臣,内务大臣;
尼基塔.特鲁别茨科伊,大波雅尔,贵族议会议长,四十岁;
伊万.霍万斯基,波雅尔,三十岁,沙皇的表兄,莫斯科新军指挥长;
这些人都战战兢兢半坐着——就在这大厅里,在眼前这位沙皇上位后,死在他手里钢制权杖下的大小贵族可是有好几位的,不说别的,沙皇的岳父就领教过那根带着“雷帝之怒”的权杖的痛击。
实际上,除了这些人,帝国还在国境西北、西部、东部、南部设置了四大总督辖区,西北面,由于挨着瑞典,是由诺夫哥罗德大公尤里.罗莫达诺夫斯基担任总督兼陆军指挥长。
西面,刚才说了,明斯克总督,另一位来自罗莫达诺夫斯基家族的格里戈里担任指挥长。
南面,则是由沙皇的叔叔尼基塔担任总督兼指挥长。
东面,西伯利亚,是由沙皇的宗教老师尼康担任总督兼都主教、指挥长。
“烧死他们!用你的钢杖!”
沙皇的宠臣,博格丹.希特罗沃有着“呢喃者”的称号,意思是他经常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由自主地说着、诅咒着一切他认为有义务传递给沙皇的讯息,眼下的他在宫廷里地位卓越,才三十岁,便已经凌驾于众臣之上了,他手里有一根仿制的小一号的钢杖,连臭名昭著的萨尔蒂科夫都领教过他这根钢杖的厉害。
(看过指环王吗,希特罗沃就是那位常常喃喃自语的“咕噜”)
高大健壮的沙皇听到了希特罗沃的呢喃,他没有计较他的不敬,而是反问道:“按照你的意思,将大夏人的使团全部抓起来?不过为何要烧死他们,打死他们?而不是扔进冰冷的莫斯科河?”
一听这话,在座的有几位赶紧将身上的衣服拉紧了,他们中的几人曾经在大冬天被沙皇陛下扔进莫斯科河,然后又捞上来,一想到那刺骨的寒冷,这些人自然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希特罗沃并没有站起来,而是继续咆哮着:“他们都是异教徒!自然要烧死!伊凡的钢杖带着撒旦的威力,对付他们正好!”
“不可!”
萨尔蒂科夫站了起来,他将身上的黑袍一抖,露出了里面同样是黑色装填着天鹅绒的棉袍,他正好坐在希特罗沃的旁边,呢喃者一听此话,不禁大怒,他拿起身边的小钢杖就要击打萨尔蒂科夫。
此时,只见披着金、红、白三色呢绒披风、身材高大的沙皇从宝座上跑了下来,他用传自伊凡雷帝的那根正宗的钢杖打在希特罗沃的脸上,希特罗沃的脸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可恶的博格丹”,沙皇继续用伊凡钢杖指着希特罗沃说道,“假若你再在大厅里用钢杖击打我的大臣,我会将你扒光扔进冰窟窿!”
“阿列克谢!”
这是宠臣希特罗沃第一次挨打,非常罕见,他也跳了起来,并喊出了沙皇的名字。
“柯林斯!”
沙皇也喊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那是来自英国伦敦乡下、沙皇的亲卫队首领兼御医的名字,当他喊出这个名字时,只有一个意思,他的卫兵会从暗处冲出来践行沙皇陛下的吩咐。
柯林斯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色军服、戴着三角帽的四十岁军人,他身边还有两人,众人都有些懵懵懂懂,这三人不只是从哪里突然出现在大厅里的。
希特罗沃见状,也罕见地服软了,他匍匐在沙皇的靴子上,不停地亲吻着,嘴里自然也是继续在喃喃自语。
“阿列克谢,米哈伊诺维奇,我亲爱的宝贝”
这声音很小,只有沙皇一个人能听到,不过左近的萨尔蒂科夫却还是听明白了,沙皇一听,面上的怒容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坐下吧,今日不要说话了,伊万,你继续说”
萨尔蒂科夫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在西伯利亚待了五年,上帝啊,五年……咳咳,尊敬的陛下,那是一个强大的国度,仅仅在他们称为安西总督辖区以及新近从克里米亚人那里得来的克里米亚总督辖区便有五个军团”
“陛下,诸位,你们可知道他们一个军团有多少人?上帝啊,一万两千人!其中骑兵有九千人,步军接近四千!这便是六万多人!而我国……”
萨尔蒂科夫偷偷看了一下沙皇,见他的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便继续说道:“所有的新军加起来只有五万人,加上一万骑兵,总共才六万人,当然了,如果将那些卑贱的长矛兵也加起来,总数可达到二十万,陛下……”
阿列克谢回到了高座上,似乎没有听到萨尔蒂科夫那略带夸张语气的话语,而是像他的宠臣希特罗沃一样在喃喃自语。
“火车?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