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波兰国王的名字,目的是让他在天堂保佑自己。
这是波兰翼骑兵常规的做法。
“哒哒哒……”
由于瀚海军的骑兵都是以飞龙骑打头,从翼骑兵这一头看来似乎是一片耀眼的银色,不过扎斯拉夫斯基一开始却浑不在意。
只见瀚海军一开始速度很慢,不过队形却很整齐,九千骑兵似乎约好了似的,不紧不慢地以大致相同的步伐向前迈进,九千骑兵造成的阵势还是相当惊人的,随着他们马速的逐渐提高,在他们的阵型中顿时激起了大片的雪花,最后那些纷乱的雪花与骑兵几乎融成了一体。
就像一大团不断加速的浪花,不断向己方逼近。
一刹那,就连满含着期望的扎斯拉夫斯基也看呆了。
很快,敌军骑兵就要踏上那一片隐藏了无数陷坑的地带!
扎斯拉夫斯基的双腿有些颤抖了,举着望远镜的右手也在抖动着,望远镜里,最前面的战马离那一片陷坑只有几米远了!
扎斯拉夫斯基此时有些绷不住了,不过在他看来,如此近的距离,就算敌人发现了异常也来不及了,故此,他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闭上了眼睛,在等着战马失蹄后的惨叫声,以及骑兵跌落下马的惊呼声……
半晌,期盼的声音并没有传过来,反而从己方阵营传来了一片“嗡嗡……”的声音,扎斯拉夫斯基赶紧又立了起来!
这一看,他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敌骑没有冲上那片陷坑,而是突然扭转马头朝两边跑了!
扎斯拉夫斯基不禁有些懊悔。
那一片都是积雪的原野上突然出现一大片灌木丛,任谁也会起疑心的呀,他原来打的主意是,若是敌人也不主动进攻,自己的骑兵若是需要主动出击,有一些标识的话会方便一些,否则,在战机出现之后,自己反而因为这些藏在雪下的陷坑而延误了战机。
不过,扎斯拉夫斯基很快又平静下来。
敌人既然看出了陷坑,那他们就会绕到自己步军大阵的附近,那时,步军大阵有刺猬般长矛阵的庇护,一时半会也没有问题,当敌人一筹莫展时,己方的骑兵再杀出,还是占优的局面。
不过,让他大出意外的是,敌骑向两侧跑开后,又分成了两大股,就在后面车阵的侧前方,形成一个倒品字形,只是将后面的那个由大车车厢环绕结成的步军大阵露了出来。
“他们这是干什么?”,扎斯拉夫斯基一时有些迷惑了,不过在下一刻,他突然醒悟过来!
正对着他们的那一片车阵突然有了变化!
朝着他们这一面的车厢壁露出了两个小洞,而在两个车厢之间那处约莫一尺多的空间里,先前的杂草和树枝突然不见了,露出了里面的大炮!
“上帝啊!”
扎斯拉夫斯基的望远镜几乎要跌落,不过他瞬间又稳定下来。
“双方的距离有一里多远,以此时火炮的射程,就算他们能打到这里,也没什么威力和准头了”
“沉住气!”
他立即大声呵斥着,生怕自己的骑兵被偶然落到这里的炮弹弄得心慌意乱。
扎斯拉夫斯基是华沙的五个最有威望的子爵之一,按照此时波兰-立陶宛王国的规定,国王由贵族选举产生,而国家有什么大事,有封地的伯爵以上贵族都有投票权,而华沙、克拉科夫两地(克拉科夫是以前的首都,华沙是现在首都)各有五名子爵也有投票权。
这个投票权不可小觑,在波兰-立陶宛王国,号称波兰历史上第一贵族共和国,有投票权的贵族既能选举国王,还能对国王的大政方针施行一票否决制,这也是波兰以后渐渐衰微的重要原因。
而英国人“少数服从多数”的议会制也是在此时渐渐显示出了先人一步的优势。
闲话少说,就在扎斯拉夫斯基忐忑不安时,随着“轰”的一声,对面的火炮开始射击了!
在偏厢车阵里,高坐在瞭望台上的尼堪见到波兰人依旧安若泰山,面上也是浮现出了微笑,到最后,他还大笑起来。
“傻蛋,没见过瀚海军十二斤尼布楚青铜加农炮的威力吧,老子的青铜炮有效射程四里,在这个距离上,一门火炮命中四里外一处标准标靶的概率在七成以上,你们这大堆骑兵简直是天赐的靶子!不要太多哟”
眼下瀚海军步军旅有五百炮兵,配置有三十门十二斤尼布楚青铜炮,一旦遇敌,若是能够快速结阵,面对敌人的那一面会配置十二门青铜炮,另外三面各配置六门,杂以两百斤、三百斤小炮。
此时,随着炮兵指挥官一声令下,六门尼布楚青铜炮发射了!
六颗实心炮弹以以几乎齐头并进的架势呼啸着轰向了波兰翼骑兵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