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你那里说”
查克丹边说边走,刘良臣只得跟着,在抵近刘良臣帐篷时,查克丹对其他人说道:“今日我有事要单独与刘指挥使谈”。
像刘良臣这样的军将,帐篷里还有炉子,能烧热水,在这样湿热的天气里,还能将湿气逼走。
进入帐篷后,刘良臣赶紧烧水沏茶。
半晌,查克丹喝完一杯江南豪商杨文利专门弄来供给大夏国文武官员饮用的黄山毛尖,等着刘良臣给自己续水的当口,他说道:“刘将军,本侯是爽快人,不想与你兜圈子了”
“……”
“你可听说过应龙会?”
刘良臣心理一凛,这可是目前大夏国上下最大的机密了,听说里面的人物多半是国内文武官员的年轻翘楚,到底哪些人是会员,那些人是领头的,与当今的皇帝有什么关系,都是模模糊糊的,并无一个明确的讯息传递出来。
这可是大夏国最大的秘密,查克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不过当他看到查克丹面色面色沉静、从容不迫的模样,这心里不禁一惊。
“此人才三十五岁,又是皇帝陛下的义子,出身索伦,难道……”
“这……,不瞒侯爷,末将也隐隐约约听说过,不过并不十分清楚”
查克丹点点头,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后便站了起来。
盛夏的雨季,终究是凉快不少,刘良臣帐篷的门帘也卷了起来,外面不时有阵风袭来,倒是十分舒服。
查克丹背着手看着外面。
“不瞒你,我,就是应龙会的首领”
此话一出,刘良臣大惊失色。
传说中这应龙会的人手里可是有皇帝陛下亲自颁发的、用黄铜刻蚀着应龙模样的令牌的,这样的人在某些时候可是有生杀大权。
一刹那,刘良臣盘坐在蒲团上的姿势几乎要立了起来变成跪姿了,在清国的那几年,他别的没有学会,快速下跪几乎是第一反应。
“没有传说中那么玄乎,不过是一些个年轻、对皇帝忠心耿耿的人自发组织的,后来皇帝知晓了便予以斥责,还勒令我等解散,当然了,我等自然没有解散,不过身上也没有传说的那甚令牌、令旗”
查克丹转过身来,“我等都是自愿的,发自内心的,皇上创立大夏国不容易,我等都深受其恩,可不想大夏国有任何的闪失,也容不得有丝毫的沙砾”
刘良臣见状,赶紧面向东南方向跪下,正要大哭着开口,却被查克丹阻止了。
“无须如此,对于大夏国,对于皇上,我等需要的是心口一致的崇敬与臣服,而不是说一套做一套”
“你想要的生活,以前的清国可以提供,残存的明国也可以,再不济,李自成的顺国也可以提供,可你想过没有,无论是清国还是明国,彼等为何一败再败,最后都不堪收拾?”
“想来你也不知,说给你听吧,按照陛下的思考,那就是,这样的国度,终究是少数人满意,大多数人苟延残喘的国度,这样的国度,无论你如何苦心孤诣的拾掇、打理,终究逃不了灭亡的命运,无非是时间长短罢了”
“而大夏国却不同,她要做的是让大多数人满意,少数人不满意,像刘将军这样的人无论在明国还是在清国自然都是少数人,心中有所不满完全可以理解,何况你兄长在明国还是位高权重,独霸一方的侯爷”
“这样的人,至少在目前的大夏国不可能出现,若还是揣着这样的心思,趁早灭了,不过……”
查克丹慢慢走近刘良臣,最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人的距离,查克丹紧盯着刘良臣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经过了这件事,你也不能在大夏国待了,不过看在以往还算敬业的份儿上,你走吧”
刘良臣大惊,他大声哭道:“侯爷,天可怜见,我刘良臣虽偶有牢骚,不过我一人的薪俸便能养活全家,家中又有商铺,瀚海军上下处事又公平,末将从来没有离开的心思啊”
查克丹摇摇头,“大夏国、瀚海军与历史上任何一个国度、军队都不同,必须苦心孤诣、上下一心才能维持,不是我不近人情,实在是……”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你走吧,带上愿意跟着你走的家眷、族人,你在国内的商铺、宅子,应龙会会出钱购买,并安排水师船只送你到江南”
“对了,经过龙亢集一战,江北四镇兵败如山倒,江北之地回归大夏已经是指日可待,眼下明国唯有与我国议和,暂且保留江南一途,双方此时正是罢兵休战之际,你正好可以从容布置,你走后将兵符交给胡有升”
刘良臣看了查克丹一眼,见他面色依旧沉肃,只好说道:“按照规矩,旅指挥使以上的将领罢免可是要通过枢密院的”
查克丹猛地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不要考验我的耐心,眼下我是军团指挥使,这是战时,可是有斩杀你的权利的!”
……
刘良臣最终还是走了,像他这样的人,内心的不满来自好几个方面,瀚海军将领的薪俸虽然高,不过却是一个死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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