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知晓,这样的情形是不少人所向往的,不过你等想过没有,这样的形势作为一国之君尚可,作为一个带兵的侯爵是否太过了?这样的人能够全身心为国家作战吗?史可法能指挥得了彼等?故此,这样的情形是不可长久的,短暂的欢快很快就会破灭!”
“彼等也就是全靠钱粮、劫掠、恩义暂时纠合在一起,若是这些东西没了,肯定会作鸟兽散!”
说到这里,尼堪突然想起了历史上满清在接纳像刘良佐这样的人士投降后,彼等此后能够统领的兵力就没有超过一万的,像刘良佐这样的人手底下也只有一万人,而像马得功、田雄、李成栋等人有五千人便顶天了。
这样的人,还是得有一个强大的国度来约束才行,在乱世里,莫说朱慈烺了,就算崇祯帝在世也约束不了。
又想到,“自己手下这几个军头,在自己在位时自然不敢乱来,不过在自己百年之后就说不准了,嗯,可得时时轮换,并作为一个规制来执行啊”
“所以,想要刘良佐不战而降,投靠我军,干脆莫想了,像刘良佐这样的恶人朕也不会接纳他,故此,我军就是要以五个军团的兵力与明军展开决战”
“诸位,我瀚海军的强大举世皆知,若是有十个军团的大军滚滚南下,彼等会主动北上来与我等决战?肯定不会,肯定是一个个紧守城池,依托城池消耗我军,那样一来我军虽然最终还是能够获胜,不过要花费很大气力才行”
“这样的战事是朕不想要的,故此,朕亲自出马,带着少量兵马,又是在火器不易于发挥的夏季,与明军决一死战,一战定乾坤就是朕之谋划!”
“彼等也不是傻子,朕手下有多少兵马,彼等也清楚,五个军团,朕又亲至,还是雨季,就算是以前的满清肯定也是倾巢而出,何况明军?!”
“故此,这一次,在亳州,朕便与那史可法、牟文绶决一死战!”
“当然了,西边的李自成吓破了胆,留萧阿林、喀克笃礼、曲承恩三个军团有些浪费,不过在战事关键时刻,其中一个军团突然出现在战场上也不奇怪,到时候根据具体情形再定”
沈默听了后,虽然认同尼堪的谋划,不过心里也在想:“陛下经常以自己为诱饵吸引别人来决战,虽然都成功了,不过这一次却是要面临几十万明军,何况在江西、南京,明国至少还可派出十万援兵”
朱克图却想着:“这明军听说以前不敌大顺军,遇到清军更是溃不成军,我国能以少胜多战胜、灭亡清国,大败大顺国,战胜这区区明国又有何难?”
“不过也不要掉以轻心”
尼堪继续说道:“我国在河北三省施行的恩待小民的政策并没有传到南直隶一带,故此,在彼等眼里我等还是化外夷人,不用说是会遇到很大的障碍的,何况又要遇到雨季……”
“陛下”,查克丹说道,“若是到了秋季,天高气爽,秋高马肥,正是我骑兵大显神威之时,届时,别说一个军团可以对付五万明军,末将一个军团就有信心对付彼等十万人马,可如今雨季来临,届时别的不说,步军旅的青铜炮转运就太麻烦了……”
“所以我等要尽早南下围了亳州,吸引敌人前来”
尼堪继续说道:“届时,我等在亳州附近扎好大营,摆好阵势,专等敌人来功,敌人分几路来,肯定有先有后,中间必定有破绽,届时自有破敌的机会”
查克丹想了想,依旧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陛下想利用敌人来到亳州的先后次序做文章,不过想要出奇兵必须依靠骑兵,而我等对于江淮地带并不熟悉,骑兵若是出动的太多,必定引起敌人的主意,同时也削弱了亳州这个主战场的军力,若是太少,便有被敌人吃掉的危险。
“就算到了秋季,一个城池一个城池地攻打,我等有青铜炮,什么城池不能不能攻下?”
最近天气热的厉害,像朱克图、查克丹这样在北境呆惯了的人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听说这还是初夏,盛夏来临之时更为恐怖,陛下为何挑选这个时机南下?
不过既然陛下决定了,他也不敢多说,只能默默地回到座椅上。
“你等不用担心,我等的步军现在有了工兵,修桥修路都是一把好手,何况此次还携带了修路利器,不会影响我军南下的,至于骑兵,就算是在雨天,也不会影响彼等发挥”
至于修路利器,就是煤渣,瀚海军这次在归德府存储了不少,不过当大雨来临时也只是聊胜于无,并不能起到关键作用。
见众人依旧有些疑惑,尼堪不禁骂道:“火器之利在于火药,大夏国的火药密封干燥水准在这世上罕逢敌手,就算到了雨天除非开封,也不会马上受潮不能用,何况有辎重营在,就算受潮了也能很快烘干”
“火炮就不用说了,都有雨天的装置,况且我等现在都采用拉发式,受到的影响不大,至于火铳,在大多数情形下,彼等只是依托寨墙防守,在固定的地方,难道没有挡雨水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