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身边了,此子年纪轻轻便如此厉害,还真有皇上少年之时的风采啊。
“是的,殿下,作案之人肯定也是高手,托木河冻得结实,踩过之后也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不过灰衣卫手中有放大镜,还是发现了端倪,何况,河对岸的树林里的脚印彼等并没有做出掩饰”
“有结果了?”
“是的,在安西这地方,各部落之间都相安无事,我问过了,此人并没有什么仇敌,我初步推断,只有两类人有可能做出此事,一个自然是北方的罗斯人,另一个自然是南面的绰罗斯人,考虑到这里离绰罗斯部实在太远,多半是那罗斯人干的”
“这么说他们是针对本王来的?”
“也不一定,还是我大意了,原本想到大冬天的,就算是探子也要消停几日吧,故此我在护卫殿下南下时并没有掩藏行踪,而是大大方方打着瀚海军的旗号,这么一来,无论是外面的人,还是我大夏国的牧民若是瞧见了肯定会觉得奇怪,‘什么样的部落,进行转场还要瀚海军护卫?’
“不用说,敌人是将此人掳过去逼问实情了”
“你的对策是?”
“殿下,为万全计,我有两个建议,其一,殿下立即终止南下,让其他人继续南下,其二,殿下若是坚持南下,帐篷周围必须由我的人守着……”
“哈哈哈”,孙德安突然大笑起来,他背起了双手,看了看周围的诸人,“就算是罗斯人,彼等在这大冬天的能出动多少人?出动太多的人便是明目张胆向大夏宣战,那不是彼等能承受的,故此,彼等只能出动少量人马”
“我大夏国占据安西之地后,对各部牧民抚慰有加,这些牧民在铁器、食盐、粮食、武器等用度上比以前不可同日而语,又没有以前那样无休止的徭役,对于大夏国只有感激,如何能协助彼等?”
“农户就更不用说了,彼等万里迢迢来到此地,只有横下一条心紧跟着官府行事才行,何况,此地土地肥沃,亩产高,抛去赋税,彼等的生活还要大大高于中土的农户”
“何况,我大夏在乡间、部落里都设了民间纠察队,彼等想要混入到我这里也并不简单吧”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惊骇莫名,不是孙德安说的有问题,而是像他这样一个十岁的孩童说出来实在太惊人了。
巴彦赶紧说道:“那以殿下之意?”
孙德安淡淡地说道:“彼等唯一的机会,就是这一段托木河,因为两岸都有密林,便于隐藏行踪,这一段时间,我等外松内紧也就是了,没准在进入南部大草原之前就能将彼等一网打尽”
“是,殿下”,巴彦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孙德安赶紧扶住他,“老师何须如此?我也就是随便一说,如何行事还要你等大人仔细商议”
……
经过此事后,诺尔布将心里残存的那一丝怨念也放下了,恭恭敬敬接受孙德安的指挥,并在这日的晚上主动值夜。
与孙德安料想的差不多,就在这一段托木河,就在这几日,河对岸确实出现了动静,不过由于这边早有安排,彼等最终还是消停了。
十几日后,部落抵达了玄策城,到了这里,敌人更是无从下手,因为这里有一万户博格拉牧户,其中更有全部从参加过山海关之战的博格拉部族骑兵挑选的新骑兵旅,到了这里,额腾翼、骑兵旅指挥使拔都赶紧过来拜见。
在得知托木河畔的事情后,额腾翼、拔都两人也是惊异不已,看向孙德安的神情与以往又有所不同了,特别是拔都,还亲自带了一百骑兵,与巴彦两人一起护送部落南下。
又过了十余日,彼等终于抵达了额尔齐斯河畔,这里,果然比北境好许多,虽然也是一片白茫茫,不过在河水两岸积雪并不厚,牲畜扒开雪堆就能吃到下面的枯草,额尔齐斯河上还能凿开冰层抓鱼。
而陈汤城的镇守使,原克烈部的比官斛律金也赶过来拜见孙德安。
“对面的绰罗斯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想到双方甫一见面,孙德安就说出这样的话。
斛律金早就从巴彦那里得知了孙德安的事情,见他如此问倒也没有轻视,而是恭恭敬敬回答道:“没有,河对岸还有五千博格拉部牧户以及古木布的牧户,彼等在东面、北面都受到我部的压制,就是想要有所行动也不容易”
“听说对面绰罗斯部主事的也叫车臣?”
“是的,他是绰罗斯大汗巴彦尔的长子”,斛律金心想,“他问这个作甚”
“嗯,他外祖父号称车臣汗,难怪他问起这事”
又看着他那虎头虎脑的模样,这心里却在说着,“他真是十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