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短暂丧失战力,何况彼等后排的的骑兵虽没有穿戴通体亮甲,瞧那鼓鼓囊囊的身形,多半也是两层铠甲,彼等手里拿着的却是长铳,手里是双刀,左臂还有小盾,战力也……端地厉害”
李岩依旧没有头绪,不过他突然想到一事,“按照你的说法,东边河面上还有一座石桥,你等为何不先越过石桥东去,然后以少数兵马守住石桥,再在石桥上下游找合适地方过河?”
“军师,你想啊,吴三桂刚刚过去,彼等伏兵便能出现了,河对岸不远处便是蛮贼重兵把守的宁远城,可想而知也有不少兵马……”
李岩点点头,他略略想了想,又转过来面向李自成施了一礼。
“陛下,微臣没有问题了,根据金龙的说法,微臣倒是有了一些初步的判断”
“其一,这个索伦贼听说是在大漠以北,以前苏武牧羊那座大湖的附近游牧,真正的苦寒之地,彼等骑射无双、骁勇善战微臣并不惊讶,拓跋鲜卑便是从那里兴起的”
“不过彼等以区区林中小部便能在十余年一统漠南漠北诸部,还在短时间击败了强大的建州,这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了”
“在北京时,听鸿胪寺的人说,就在前不久,西边有一个叶尔羌汗国曾派人来与明国联络,按照那使者的说法,西域之地,除了那西去的瓦剌部,尚有哈萨克、布哈拉、叶尔羌诸国,而那布哈拉汗国听说与大唐时逃到西边的西突厥后裔所建之国往来密切,那国名曰奥斯曼,听说颇善火器”
“按照那使者的说法,这索伦贼的疆域在西边已经与瓦剌、哈萨克接壤,按照远交近攻的法则,彼等肯定是与布哈拉勾连起来了,从布哈拉人手里获得工匠、火器也就顺理成章了”
“可是……”
有一事,就算像李岩这样的智者也想不明白,见众人都看着他,他也有些不好意思,“陛下,诸位,刚才学生失态了”
“学生想的是,既然那布哈拉教出来的弟子就如此厉害,彼等早就一统西域了,为何……”
“呵呵”,那宋献策此时站了出来,不过他站起来与众人坐着也高不了多少,此人能被李自成看重,除了在河南时编出一套那甚“十八子主神器”的谶语深得李自成之心外,就是在好几次大战前他的占卜都起到了作用,对于他,术士的角色还多于军师。
当然了,对于一直有“异心”的江湖术士,对于帝王之术、兵家之术多少也懂一些,否则光靠占卜也不能爬到如此高的地位。
“这一节微臣倒是有些明白,听说这索伦贼的头目本是汉人,却生长在北境,其崛起之后,也是大力搜罗汉人,多半是那布哈拉的匠人与汉人工匠合起来为其效力,且以我汉儿的能耐,多半早就掌握了优于中国的锻造之术”
“好了”,这下李自成诸人对于北境的“形势”在李岩、宋献策两人的“臆想”中便“恍然大悟了”,不过眼下急迫的事情还不是这些,如果这索伦贼的战力如此强横,彼等会不会趁势攻打山海关?
李自成一开口,众人都安静下来。
“我军顺利夺占了山海关,放眼天下,也就是江南的明军,以及……咳咳,黄虎那贼子了,如今我等从京城出来一个多月了,是安排重兵把守山海关,大军尽快返回北京,还是尽起大军与那索伦贼大战一场?”
这下包括李岩在内都踌躇了,按照六股河的战事,那索伦贼明显在战力上强过大顺军一筹,有这么一股强横的实力在卧榻之侧,任谁也不会安心,趁着大顺军的精锐咸集于此,若是能上下一心,拼死击败彼等一次,让其知晓大顺国也不是白给的,否则大顺与其的边境线如此之长,若是彼等时时袭扰,我大顺还如何从容南下一统江南?
可是若东出又打了败仗,恐怕不是丢失山海关的问题了,大顺打下的国土都有可能丧失殆尽!
“报……”
就在又一阵沉默中,门外传来了一大声喊叫,李自成刚才说完话后就闭上了眼睛,此时猛地睁开了。
这是他安排的关城守将马世耀的声音,这厮直接大声叫唤,而不是让自己的亲兵通禀,多半是又出了大事。
难道是刘宗敏逃回来了?
一时,他既有些失望,又有些期待。
……
马世耀进来后,却一言不发,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大哭起来。
“陛下,北京……”
李自成等人的心里都是大震,前面的辽东出事也就罢了,咱还有山海关抵挡,那北京城还有各自的家小,还有搜刮的七千多万两白银以及数不清的财宝、粮食等物资,可千万莫要出事啊。
马世耀抹了一把眼睛,终究是把话说了出来。
“北京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