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来管束肯定是不行的,等皇上返京,一切都会上正轨,届时,皇甫防御使是愿意继续待在兵马司,还是回到你这里,都可以”
辛思忠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反驳。
等他两人告辞后,那皇甫端当即说道:“将军放心,等此事一了,学生还是会回到右标营的”,辛思忠大喜,握住他的手说道:“先生有心了”。
当日,一张张告示在京城各大坊区贴上了。
得知大顺军又要募军,还是不用打仗的辎重营,包括城里的青壮乞丐、码头、大车行、骡马行的力夫纷纷报名参加,不出三日便招满了五千人的规模。
在从武库司拿出五千套以前明军服饰换上,每人发了一杆长矛或雁翎刀后,一部分便在牛佺的指挥下协助大顺各部衙门办事,一部分则在闻人耀的指挥下巡防各处,剩下的人则在皇甫端的直接指挥下配备了大车、骡马、匠人,有模有样地开练起来。
辛思忠见了不禁笑道:“先生,这辎重营无非是押运粮草罢了,按照步军的模样勉强操练一下就行了,拉来这些骡马、大车作甚?”
皇甫端却是一脸肃然,他回道:“回禀将军,大军一旦开动,需要出动兵马几何,需要征战几日,在此之上,需要粮秣多少,兵卒自己携带多少,用大车运送多少,用骡马运送多少,都需要细细思量”
“眼下是学生在,这些自然无须彼等思量,不过像右标营这样的大营头,有一万多骑,将来肯定是要负责一个方面的,一个方面恐怕就有好几个城池,好几处关隘,必定会分兵,一旦分兵,这些事宜该由何人来打理?”
“故此,便需要提前训练,有识字的、会算数的便提拔出来作为头领,按照我的法子再在下面施行,如此一来,就算分兵了,也不会手足无措”
“再者,以后分兵了,从出发地到目的地,有多少距离,中间需要越过几条河流,水势如何,是否需要进入山体行军,都需要提前一一考量,再由此制订辎重营的规制,如此一来,才会事半功倍”
辛思忠眼睛一亮,心里暗忖:“山海关之战结束后,自己的右标营多半会南下作战,到时候也肯定是负责一个方向,若是那样,皇甫先生便大有用武之地了”
赶紧说道:“先生不愧是我凉州的大才,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了,你继续练着吧”
等辛思忠走了,皇甫端喝道:“诸位,想要在这辎重营出人头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问你等,假如像一个三千人的骑兵营要出发去天津作战,作战十日,需要携带多少粮秣?携带多少大车?”
前不久突然没了踪影的那丐帮帮主洪三也在这辎重营里面,听了皇甫端这话,他向皇甫端施了一礼,大声回道:“请先生教授我等!”
……
欧阳炯被划到了闻人耀那一拨巡防的队伍,还摇身一变还成了闻人耀的上司。
披上这一身皮后,两人这几日下来忐忑不已的心情稍稍缓和了一些。
当两人走到外城正西坊蔡家胡同时,闻人耀偷偷说道:“老伙计,你可知道那宋夫人去了何处?”
欧阳炯摇摇头,“我自己都是栖栖遑遑的,如何知晓此事?”
闻人耀笑道:“老兄,明人不做暗事,你是投靠北城杨将军的,咱家却是南城岳将军的人,如今大势已定,以前那宋夫人何等威势,竟将你我这样的人物拨弄得团团转,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可笑可叹,如今大顺军一来,这些人也不见踪影,说到底,还是手里有兵才行啊”
欧阳炯未置可否,他挥挥手让跟着他两人的几个兵卒闪开了,见四下无人,便说道:“闻人老弟,你给我说实话,你那小妾和孩儿找到了?”
闻人耀听了面色一变,半晌才叹了一口气,“这杀千刀的,如今兵荒马乱,我自身难保,这几日哪儿还顾得上这个,你不说,我还差一点忘了……”
欧阳炯心理一凛,“看他那神情,不像是作假,难道在这个光景下,彼等还有藏人的法子?”
又想到:“我自从跟着杨将军后就一直没有见到那宋夫人,不过在左臂上缠红布条子是那女人说的,而那杨将军见到后便自己视为心腹,那女人与姓杨的明显是一家,不过按照姓杨的那狠劲儿,完全就是一个正经八百的大顺军,怎地会与大夏国勾连起来了?”
“或者是这姓杨的以前私下里与这女人有关系?”
想到这一层他不禁有些释然了,不过,有一点他依旧百思不得其解,“如此大的局面,这女的凭什么让这姓杨的对她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