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骑弓,会使的自然也大有人在,不过能在战马上运用自如的也并不多,恐怕也就是各旗的精锐以及保护旗主的巴牙喇护军才有这个能力!
从当天开始,除了日常的体能、队列训练外,还有半日的骑马训练,以及半日针对性的力量训练,包括手指、胳膊、上肢、腰腹、下肢全方位的训练,面对着那些陈列在大校场角落的大量令人眼花缭乱的器械,原本还有些不以为然的人全部哑口无言了。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所有的人都全力以赴投入到了训练中,一个月过后,竟没有一个人掉队的。
也是,满洲八旗军将就不用说了,彼等肯定跟得上,就是那些明军出身的将领,多半是辽东卫所的世袭军将,能在辽东立足,这手底下还是有两下子的,何况都是将领,至少在吃食上不会缺少,故此,与普通百姓不同,这些人的体能相当之好。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随着项目的增多,每日的训练量也在增加,三个月后,终于轮到了教授马上战斗技巧的时刻。
教授遏必隆他们飞龙骑的是一个阿克墩手底下的经验丰富的飞龙骑,如今是一个团副指挥使,三十岁,他骑在一匹大夏马上先站立不动演示了一番,接着先后有使枪的、使刀的、使狼牙棒/铁锏/铁鞭的上来与他对打,都被他一一化解。
最后他来到众人面前,大声喝道:“你等可瞧清楚了?!”
见众人还是懵懵懂懂的,他便策动战马又演示了一番,一边演示一边大声说话。
“我等飞龙骑虎枪的技法只有十八式,除非你自负天赋异禀,否则就老老实实按照这十八式来习练!”
“大的技法有三种,刺式、劈式、挡式”
“刺式又分三种,单臂夹在腋下,手紧握虎枪枪杆中部为一式;对敌之后,一手虎枪,一手短铳为一式;双手虎枪又是一式,这里又分出对敌九式,刚才吾已演练过了”
“我瀚海军的虎枪枪刃又长又宽,几与前朝的陌刀类似,故亦可用来劈砍,不过,这种招式只能在己方大占优势或形势危急之下使用,一般情形下万不可使用!”
“挡式也分两种,单手挡、双手挡,又各分三种”
教官在他们面前连续演练了三遍后便停住了。
“从今日开始,十八式,每一式在地面上习练一百下,在马上习练一百下,一个月后加倍!”
遏必隆听了心理一凛,“原来之前那许多的力量练习全部是为了今日做准备的,十八式,每下一百下,加上融会贯通,便是十九下,这便是一千九百次,难怪……”
在马上骑射的训练瀚海军并没有过多的教授,这些人在这方面都是高手,不过一个月高强度的训练过后,遏必隆并没有见到那传说中“一手短铳、一手虎枪”的训练。
“彼等还是有所保留啊”
第五个月开始,已经是冬季了,学员们终于开始了对抗、列队训练,遏必隆学会之后这心里残存的一点侥幸至此完全抛却了。
“大清败的不冤啊”
第五个月结束之后,他已经感到自己的身手比以前又上了一个台阶,不过眼看周围,绝大多数降将都对瀚海军的装具、训练、伙食佩服的五体投地,就算还有那么几个心有不甘的也掀不起大浪。
不过五个月过后,遏必隆的周围也有了一批人,彼等都是以前满洲八旗的降将,有的是在梅河口、大黑山、梨树城、八面城、调兵山等几场大战中受伤被俘的,有的是大败后跟随主将投降的,那些心甘情愿投降的多半是以前海西四部以及东海野人部落。
“还是养不熟啊,彼等,就连黑斤人也不如啊”
遏必隆有此感叹是因为主动投降的黑斤人军将一个也没有,大多是受伤被俘的。
与遏必隆最亲近的不是出自佟佳氏的佟养甲,而是叶布舒,一个真正的黑斤人,或者叫他索伦人也无不可。
叶布舒,龙城勒克德浑的副手,原黑龙江三江流域最大黑斤部落哈拉达的儿子。
在调兵山之战结束后,恩索立即对龙城展开进攻,最后勒克德浑突围了,他倒是突出去了,不过叶布舒却受伤被俘。
叶布舒,今年才二十五岁,身材高大雄健,在遏必隆看来,完全不亚于鳌拜、穆克谭、费扬古。
最后,根据个人勇武,原本像石明雄这样的人都退出了小队队长的行列,而像遏必隆、叶布舒这样的人最终成了新的小队长,堂而皇之排到了小队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