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在蒙擦擦呢,还是李思恭醒目,正好是第八位,赶紧用手推了推前面的孙定辽,“说你呢”
“第八位一起出列!”
那人又大喊道。
李思恭无奈,只得拉着还在懵懵懂懂的孙定辽来到前面。
当他二人走到那人面前时,两人半晌没有言语,那人也是没出一声,直愣愣盯着他两人。
最后还是李思恭想起来一事,一个激灵之下大声说道:“军事分校第一期第六队第八位学员李思恭前来报到,请长官训示!”
孙定辽赶紧学着他的样子如法炮制说了一遍。
“好!”
那人的嗓门奇大无比,在这秋季清凉的早晨分外醒目。
“我就是你等的校长,阿克墩”
众人一下炸开了,李思恭更是震惊无比。
按照石明雄的介绍,此人是东京军团的指挥使,还是当今皇帝的大舅子,妥妥的皇亲国戚,战功赫赫,虽然挂了一个军政学校校长的名头,没人会真认为他会来学校。
没想到他还真的来了。
“前几日本来是要给诸位办一个开学典礼的,临时有些急务耽搁了,我等都是军人,就无须那些虚礼了,军中的纪律想必各房舍的组长已经给诸位详细讲过了,本将这里就不啰嗦了”
他也是明显的南京口音,队伍里老军头听到后都是震惊不已。
“听说此人原本是漠北之北尼布楚大草原鄂伦春部落的长子,竟然能够说一口流利的南京官话,真是想不到啊”
“一句话”,阿克墩继续说道,“严格按照军纪、按照操典踏踏实实操练半年再说,届时,你等适合何等职位自有分晓”
说完看向李思恭二人,“没背过军纪吗?不知晓列队时不能言语吗?说与你等知晓,每日六点起床后便是半个钟头的跑步训练,刚才第六队的孙定辽、李思恭违反纪律,跑完半个钟头后加练一刻钟,队长石明雄没有起到督促作用,陪同加练!”
说完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入列!”
说完,自己亲自跑到第一队的首位带头跑起来。
就这样,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在阿克墩的带领下,全部学员以普通速度跑完了半个小时,而石明雄三人则还需要加练一刻钟。
其实这些汉军将领都没有问题,反倒是满洲八旗出身的佟养甲、遏必隆半个小时跑下来都是上气不接下气。
而石明雄三人加练一刻钟后也都累瘫倒在地上。
……
早饭时间到了,居然有一个专门的饭堂,一共有十张大桌子,桌子周围放着长凳,正好够一个小队就餐。
早点是鸡蛋菜花汤,一大筐的白面馒头、白面饼子、中间搁着葱花盐巴的“花卷”,孙定辽跑了四十五分钟,早已累的七晕八素,眼下只有念头。
吃!
等他吃了两个馒头、两个饼子、两个花卷,喝了两大碗蛋花菜汤后似乎又恢复过来了。
不过当他听石明雄说瀚海军普通士兵的伙食也是如此后不禁大吃一惊。
“怎么可能?!”
接下里是半个小时的休息,然后是一整天的队列训练,接下来在晚饭前还又同样的半小时长跑,晚上继续学习军纪和操典。
一听说这样的训练还要一个月,几乎所有的人都暗自不满。
“我等在大清都是梅勒额真以上的高级军官,如何能像一个小兵一样跑个不停?这,成何体统!”
不过此时的他们已经得知自己的部下早已经或整编到其它的营头,或分到田地种地,或到矿上、作坊里做事,或去商队当护卫去了,如今是妥妥的“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啊,纵有万般的不满,彼等也得忍着。
何况,他们都有一大家子要养。
再者,所有的降将们都从教官那里知晓了,从第二个月开始,便有武器的训练,三个月后还有他们最看重的“战事推演”训练。
瀚海军是如何一步步强大起来的,包括遏必隆、孙定辽在内,所有的人都想知道,故此,就算队列训练如此枯燥,彼等都忍下来了。
一个月后。
看着在教官的口令下排列的整整齐齐,无论是行走、跑动,都井然有序的队伍,遏必隆等不禁暗自感叹。
“这索伦蛮子还真是有一套,这还是基本的,听说接下来的武器训练、小队对抗更加精彩,我大清以前的训练师法明国,无非是更严格一些,训练量更大一些罢了,我倒是要看一看彼等有何秘诀”
所有的人都满怀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