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千骑继之。
尼堪亲自带着朱克图、查克丹、萧阿林三个军团从北向南进攻,其中萧阿林在杨庭栋旅侧后作为支援。
目标只有一个,将皇太极大军压向辽河!
那里,皇太极在彻底压服科尔沁部后,只在铁岭卫城附近修建了一处桥梁,皇太极想要从容撤到沈阳,便只有那一条路可走!
当然了,彼等也可以倾尽全力击败南面的喀克笃礼部,从那里突破后,从更南面的长山堡越过辽河,从那里可直接进抵沈阳。
朱克图、查克丹、萧阿林三部每一部都只有两个骑兵旅,这便是六个骑兵旅,尼堪身边除了一千五百亲卫队,还从各部抽调了一千五百人,凑成了一个骑兵旅,这就是七个,加上阿林阿的三个,一共十个骑兵旅。
三万精骑!对面的皇太极还有一万八千精骑!
……
在战斗即将开始的那一刹那,皇太极竟起了就在此地与那可恶的蛮贼大战一场的心思,最后还是在费扬古的力劝下带着两千巴牙喇护军向东疾驰——二十多里外的东南方向,有一座通向铁岭城的石桥。
在临走前,他还是对彻尔格、多尔衮、岳讬三人下达了就地阻击的命令。
这也就是满洲八旗,若是换了这世上任何一支军队,奔袭了几百里后还能组织力量迎击追兵,完全是不可想象的,此时的满洲八旗,通过披甲人到旗丁的升迁制度,旗丁对主子的人身依附,以及主子战死、亲卫殉葬等严苛的军法,还是保持了强大的战斗力。
不过他们太不幸了,他们碰到的是与他们一样从小打熬骑射,长大后又经过科学、严格的训练,既拥有威力强大的冷兵器,又配置了大量远程火器,甲胄还异常周全的怪胎骑兵!
喀克笃礼是绥芬河一带东海女真哈拉达康果礼的弟弟,今年虽然已经四十岁了,不过一身功夫依旧处于巅峰状态。
他带着一千飞龙骑突前,左手握着燧发短铳,右手夹着虎枪,在他的侧后各有一千猛虎骑,此时都端着弗朗机铳。
一个品字形大阵直直地朝对面的两黄旗骑兵冲去!
在他的东边,安童旅也相差仿佛,他们贴近辽河这一侧,朝着两黄旗骑兵的一侧冲过去。
而北面朱克图的两个骑兵旅对着的却是岳讬的镶蓝旗骑兵,西面的萧阿林与杨庭栋一起对着中间的多尔衮部冲击。
在他们的外围,尼堪带着包括查克丹部在内的三个旅却不见了。
他带着三个骑兵旅拼命向东跑。
目标:辽河!
不多时,辽河上,铁岭附近唯一的一座石桥已经依稀可见了!
不出意外,皇太极在费扬古的护卫下已经先一步抵达石桥了,尼堪不禁暗暗叹息,其实阿林阿部早就勘察过周边的形势,完全有时间将这座石桥毁掉,不过一想到这座石桥将来属于自己的,加上担心皇太极见到石桥毁了之后继续向南跑,便将石桥留了下来。
不得不说,来自后世的尼堪还是有一丝“圣母”心态的。
在千里镜里,石桥的西端立着大约千骑,肯定是费扬古留下来断后的骑兵,而在辽河的东岸,有大约千骑正在向南狂飙。
皇太极终究是跑掉了。
当进攻的号角吹响后,尼堪心情很复杂。
他到底是在为皇太极跑掉而遗憾,还是在为战事出乎意料的顺利而遗憾?
只有天知道了。
区区千余巴牙喇,在查克丹一个骑兵旅的打击下不到半个时辰就烟消云散了。
而在调兵山与辽河之间的旷野上,那一场骑兵大战却进行了整整一天,肯定是知晓了自己已经到了绝境,所有的满洲八旗骑兵竟然爆发出来的惊人的战斗力,当夜幕降临,战场除了战马的哀鸣、风沙的吹拂,白日里沸腾的喧嚣完全停止了。
“结束了”
尼堪没有越过石桥去追击皇太极,经此一役,以皇太极那样肥硕的身形,长时间在战马上颠簸,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他直接来到了主战场。
坐在一堆篝火旁边,半夜时分,当王文慧将战斗的结果向他汇报时,他有些意兴阑珊。
“陛下,此战,正白旗、镶蓝旗、两黄旗几乎全军覆没,经过审讯俘虏,只有大约不到两千骑从大军中缝隙跑掉了,有的南下了,有的西去了”
“我军又损失了大约四千骑……”
“好了”,尼堪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他躺了下来。
科尔沁牧场的天空明亮无比,夜空繁星点点,这一夜的北斗七星竟然异常清晰!
“这预示着什么?”
躺在地上的尼堪竟然想起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