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落了下乘,不过为国家长治久安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何况皇帝还给他下了密旨,让他切不可将这事情透露出去。
可如果作为登莱巡抚,对于郑森攻打旅顺没有半点表示也说不过去。
“也罢,大木啊,你也知道,原本的东江镇水师在孔有德那狗贼叛乱之后便荡然无存了,黄蜚手底下这些船只多半是从其他地方调拨过来的,水兵也多为新募,这战力也堪忧,你若是瞧得上的话,本官倒是可以给黄蜚说说”
“……”
次日,在增加了黄蜚的二十艘沙船后,郑森的船队再次出发了。
从登州出发,到旅顺湾只有两百余里,如今又是南风季节,昼夜不停歇航行的话,一日即到。
水门上,杨文岳、杨国柱、黄蜚看着远去的船队,神色都很复杂,各有心思,不一而足。
最后还是黄蜚忍不住说了一句。
“火中取栗啊,火中取栗啊”
杨文岳面色阴沉,并没有接黄蜚的话茬,杨国柱却是有些疑惑不解。
“文麓,为何如此说?”
文麓是黄蜚的字,他看了看面色阴沉的杨文岳,自己脸上也是阴晴不定,不过最后他还是说出来了:“大夏国虽然不义,不过彼等三番几次协助我等,先是在皮岛,接着在旅顺湾,若不是有他们,东江镇可能在更早的时间就覆亡了”
“何况,上次建奴入侵时,彼等首领尼堪亲领五千兵马前来天津支援,最后差一点全军覆没,彼等,不可谓不忠义,而我大明呢,除了一纸诏书外并没有任何实惠与他,何况,彼等本来就是漠北蛮夷之辈,统一诸部后建立国家也说得过去,不说别的,自从这大夏国建立后,我大明的边境倒是安宁了许多……”
“够了!”,黄蜚还准备滔滔不绝往下说,杨文岳却断喝一声,接着背着手黑着脸大踏步下楼去了,留下黄蜚、杨国柱两人惴惴不安地呆立在那里。
……
就在郑森的船队路过芝罘岛时,那里正好也停泊着一艘雨燕号。
迄今为止,像雨燕号这样既能作战,速度又奇快无比,还可以当做通报船的战舰很受大夏国海军大臣孙佳绩青睐,原本是一支完整舰队的两艘而已,如今在他的强烈建议下,在帝国的主要港口都有布置。
比如,海参崴、佛林港、济州岛、宇久岛、芝罘岛、嵊泗岛、室兰港、利尻岛、苏西洛等。
当郑森的船队驶过芝罘岛海面时,一艘雨燕号正在那里修葺,当时雨燕号那盛大的船帆全部落了下来,从外观上看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否则若是被郑森看到了绝对会出手抢夺的。
郑森的船队走远后,这艘雨燕号也不修葺了,立即升帆出发了。
郑森沿着山东的海岸线北上,其目的不言自明,雨燕号将全部船帆包括那四面侧帆都挂了起来,目的地也很清楚——旅顺湾。
彼等利用侧风横跨黄海,一日便抵达了旅顺湾。
这一切,郑森并不知晓,在登州盘桓一日后,第二日一早彼等便继续北上了。
抵达隍城岛时,郑森将船队一分为二,自己带着五艘盖伦船、十艘大青头、二十艘二青头为一个舰队,由他和林习山亲自指挥,而施福叔侄与余宽指挥剩下的十艘大青头、二十艘二青头。
为防止敌人埋伏,施福的船队行驶在前面,与郑森的舰队保持着大约三里的距离,这个距离,在海面上肉眼都可以见到。
不过,令郑森以及所有将领疑惑的是,等他们第三日一早出现在旅顺湾附近海面时,这一路上他们并没有见到瀚海军水师的任何船只!
“难道是彼等去渤海了?”
站在一艘大青头的船头,年仅四十岁的施福用手中的单筒望远镜看了许久,半晌才从嘴里说出一句话。
“不!”
一旁,他的侄子、今年二十二岁的施琅却是摇摇头。
“叔父,自从上次在日本海域兵败之后,侄儿便对这什么瀚海军的水师上心了,最后综合各方消息”
“如何?”
“彼等无论是陆师还是水师,都是军法森严,比如说这水师,停泊时如何安置,晚上如何值守,如何巡逻,如何操练都有一定之规,别的不说,就说那巡逻,按照江浙一带海商的说法,除非遇到恶劣的天气,彼等的巡逻路线都远到一百里,凡是关键的航线几乎都有彼等之身影”
“那你的意思?”
“其中必定有诈!”
“如何个诈法?”
“具体不知,不过彼等肯定在酝酿一个巨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