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突然想到一事,按照按察司的情报,范文程有一个儿子叫范承漠。
就是了!
安巴豁然开朗。这厮多半就是范承漠,化成范辰沫而已,不过按察司的厉害这满清也不是不知晓,你就算取一个化名也改一个姓氏也好,取一个这样的名字想要瞒过谁?
或许是大夏国按察司的厉害彼等尚未充分领会吧。
那白日里这厮同几个家伙堂而皇之在酒馆吃喝,多半是会见自己的亲朋好友。
想着想着,他再次睡着了,等他醒来时天已大亮,而范辰沫正坐在床边笑嘻嘻地看着他。
“账房……”
安巴正想告罪,那厮却摆摆手,“昨日我不在的时候,你去哪里了?”
“账房,小的见您半日没有出来,实在无聊,便大着胆子在城里逛了一下,幸好没有惹出麻烦”
“哦?那你见到什么没有?”
安巴一幅睡眼惺忪的模样,心里却在盘算着,“这厮多半是问过商铺里的人了,不过自己出去瞎逛时并没有任何人在后面跟着”
想到这里,他先是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呵欠,傻呵呵地笑道:“我看这城池除了比锦州大一些,其它的都差不多,瞎逛了一会儿便回来了,并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
“是吗?”
范辰沫定定地盯着他,安巴假意吓了一跳,“账房,是不是我惹祸了”
“呵呵”,范辰沫这时才放松下来,他拍了拍安巴的肩膀,“没事,是我不好,竟然将你一人留在外面,你也是的,见我半日没出来,也可以让柜台上的人去找我嘛,何苦在这里傻等?”
安巴傻笑道:“小的只是一个采买,生怕账房在里面商谈大事,打扰了不好,于是……”
“好了好了”,范辰沫站了起来,“时候也差不多了,我等这就出城”
……
商队定在三日后离开,在这三日里,安巴又接到了一封密报,那可不是一张小纸条,而是一封密信,安巴这下紧张了。
按照规矩,为防自己被敌人识破后身陷囫囵,他需要先将信上的内容先牢记下来,然后藏好密信,以防遇到紧急情况时可以将密信销毁,而通过自己的记忆将密信的内容带回去。
那是一封写着大量姓名的信纸,全部都是汉军旗的人。
想要记住这些姓名着实不易,不过按察司自有办法。
“先按照姓氏分类,然后分别记住某一姓氏有多少人,再记具体的姓名”
……
三日后,商队出发了,他们需要赶在冬季正式来临前进关。
多日后,看着将锦州远远地甩在后面,安巴不仅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世上事不如意十有八九,接近那边荒之地塔山堡时,意外发生了!
从锦州方向过来了一大队骑兵!
领头的骑兵是正黄旗的,还正是以前跟着满达海去安西一带的穆克谭!他斜睨着安巴,眼神露出一丝不屑。
安巴被带走了!
一看到穆克谭直直地看向自己,安巴便知晓要坏事了,自己在沈阳的时候没事,如今才有事,多半是沈阳那里的灰衣卫出事了。
安巴白带走时,范永和也是无可奈何,不过当安巴看向范辰沫时,只见他脸上却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
“自己若是在沈阳时便被这厮识破了,在当时就被抓了,何苦弄到现在,这么说此事应该不是这厮干的”
穆克谭将他绑了扔在一匹马上,然后说道:“识相的就将那东西拿出来,否则就这样拖回盛京!”
那便是并驾齐驱了,安巴心里一寒。
心里不禁在喊着:“阿玛啊阿玛,不是孩儿不努力,实在是咱图克塔纳部落运气太差,这盛京的灰衣卫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就在孩儿去的时候就出事了!”
不过他终究是林中出身之人,也不是轻易服输的。
“什么东西?大人的话小的可是不懂”
“将他扒个精光,然后细细搜索,衣服、夹袄、包裹都不放过!”
安巴此时正夹在两个巴牙喇骑兵之间,眼见情形危急,用双腿猛地夹了一下马腹,然后用马靴狠狠地刺了马腿。
马屁吃痛之下竟猛地一下蹿了出去!
穆克谭岂能让他逃脱?不过此时若是将他射死了也不行,他大喝了一声,自己催动战马就跟了上去。
好个安巴,竟然不退反进,用双腿操控战马直直地向东疾驰。
后面的穆克谭见了也是一阵冷笑,“你若是向西跑,虽然最终还是不能跑掉,终究有一丝生机,你倒好,拼命想锦州跑,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于是,便没有死命追赶,好整以暇地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