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化解这个危难”
“什么法子?”,斛律金警惕地看着他。
“尤斯坦部落与斛律部落合并,我收你为义子……”
说着,尤斯坦瞟了他母亲一眼,回过头来再看斛律金时不禁有些意味深长。
“休想!”
“那你等在冬日就得去林中修路!或者上缴五成的牛羊马匹!”
尤斯坦一下变了脸。
实际上,这都是杜达耶夫的极限施压之策,根本就不会真正实施起来,否则就会跟俄罗斯刚征服不久的喀山汗国、阿斯特拉罕汗国一样,隔三差五就来一次“大起义”,让沙皇军队疲于应付。
此时,罗继志一直没有走开,他虽然没有听清楚尤斯坦对斛律金说的话,不过他还是从斛律金、拔都两人的表情上看出了一丝端倪。
眼下的形势是,尤斯坦带着的一百多骑大多数人都在额尓齐斯河附近休息,马匹都在饮水、吃草,尤斯坦身边只有十来骑。
而斛律金大帐附近除了斛律金自己的亲卫几十人,还有拔都带过来的一百多骑。
自己身边还有八九人。
“杀了尤斯坦,逼着斛律金、拔都向东迁徙!”
一刹那,罗继志心里又浮现出了那个念头。
不过这样一来风险也是巨大的,自己身边只有十几人,除了要联络斛律金、拔都,还要跟着商队继续向西边行进,最终的目标是萨日德格山口、萨日德格河流附近游牧的哈萨克汗国的几个部落。
(萨日德格山,后世乌拉尔山)
那几个部落可是以前耶律大石建立的西辽国灭亡后四散的少数几个契丹部落,听说他们还保留了一些汉人文化的习惯。
若是在此处斩杀了尤斯坦,别说西去了,商队能否顺利回到古木布的部落还是一个问题。
但机会难得,以自己的说服力,想要这两个年轻的比顺利东迁到剑河省附近无异于比登天还难。
怎么办?
正在踌躇间,只见尤斯坦又走到了斛律金母亲面前,嬉皮笑脸地说道:“嫂夫人,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还真是有些想念……”
说着,他一只手也不老实,竟不由自主摸到了她的臀部。
斛律金一下瞧见了。
他到底是少年心性,握着弯刀便向尤斯坦冲过来。
罗继志赶紧挡住他,他带着一丝微笑,“不可”
一刹那,罗继志想到了一个万全的法子。
他在斛律金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斛律金听到后就向尤斯坦喊道:“兹事体大,我等需要召集族里耆老商议一下才行,大人何不在此逗留一晚再走?”
说实在的,也是在一刹那,尤斯坦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实在太过不堪,在草原上,男儿年满十五岁就成年了,斛律金、拔都两人虽然年少,终究不是小孩子了,得罪了他们事小,若是将他们身后的部族惹恼了就不好了。
“呵呵,也好,你等慢慢商议着,我就在河边等一晚,咳咳,晚餐……”
斛律金笑道:“十头羊,一桶伏特加,如何?”
“哈哈哈”,尤斯坦大笑着走了,走之前还不断回头看着。
……
走到这里,阿拉提的商队就要南下了,因为与斛律部接壤的便是隶属于哈萨克汗国中玉兹的克烈、乃蛮两部。
等尤斯坦离开后,罗继志回到自己的驻地,立即向东边派出了三骑。
他这三骑,一骑负责联络古木布、扎布、苏都奎,一骑负责联络郭天才,还有一骑,却是去联系如今身在乌兰乌德的阿林阿。
半夜,等草原一片寂静,额尓齐斯河河水流动的声音都依稀听得见时,斛律金、拔都两人的护卫突然包围了尤斯坦的帐篷。
一番厮杀后,都喝得烂醉如泥的尤斯坦以及他那一百余手下全部被杀!
等第二天天色大亮,有些人过来询问晚上这里发生了何事时,斛律金支吾道:“昨晚失火了,忙乎了一个晚上”
而罗继志却在焦急地等待着。
他在等古木布那里的消息。
古木布是达赖台什的第四子,手里有近六千帐丁口,只要他能派过来三千骑,在杜达耶夫尚没有发现的情况下,还是有很大的可能将斛律、屈出律两部迁到他的牧地里去的。
一旦到了古木布的牧地,杜达耶夫就得掂量掂量了,那可是尼堪的地盘,他有这个胆量挑起与尼堪的战斗吗?
几日后,靳家商队也要出发了,罗继志没有办法,只得让自己的手下一分为二,一部分留在当地等待古木布的援兵,一部分跟着自己继续向西。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尚没有越过额尓齐斯河,从南边传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阿拉提商队遇袭!商队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