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草场,也容不下那许多牲畜,两千户顶天了,你就去那里,本汗再给你安排一千户”
滕吉泰心里一凛,心里在不断责备自己多嘴,有了他的一千户,自己还能在青城老河一带为所欲为吗?
不过也不可能恶了眼前此人,否则,有的是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的法子在等着。
“多谢大汗”,他面露喜色地说道。
……
十日后,在萧阿林三千骑的遮护下,苏尼特部落五千户尽数南下了,靠着苏尼特部落的硕垒长子伊勒登见了也是无可奈何,除了赶紧禀告自己病重的父亲也无计可施。
车臣汗部的南部到乌兰哈达可是有千里的距离,为了掩护苏尼特部落的迁徙,二月下旬,萧阿林亲自带着五千骑突入到西拉木伦河流域。
西辽河流域大震!
西拉木伦河以北的扎鲁特等部落纷纷向北边迁徙,萧阿林见状干脆向前走,一直走到柰曼部的驻地,此时的柰曼、敖汉两部加起来也就三千多帐,甫一见到萧阿林那武装到牙齿的大军,虽然还是仇人见面,不过形势比人强,珲台吉鄂齐尔立即投降了。
鄂齐尔一投降,离他不远的敖汉部更无依凭,只得也向萧阿林投降了。
奈曼、敖汉两部一降,滕吉思的苏尼特部落便好整以暇地进来了。
皇太极很快得知了这里的情形,其实,在今年年初,他正准备发动针对长春的战役——他见到大量的汉民进入到长春的周围,一整个冬天都在兴修水利,眼看是要在长春周围大干一场,以彻底稳固长春周围的形势。
这怎么得了,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破坏蛮贼的春耕!
他原本安排了岳托、济尔哈朗两路大军,加上科尔沁、喀喇沁两路蒙古骑兵,一共三万精锐,起的自然不是将长春夺下来,而是破坏春耕,杀伤汉人农户的意图。
没想到此时蛮贼居然又在西边发动了战事!
如今他的手底下能作为倚仗的也就是科尔沁左翼的乌克善、喀喇沁的苏布地了,两人都封了亲王,如今大清有难,两人再是困难(这几年,由于干旱、鼠疫,两部也损耗不少),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何况,如果看着萧阿林将西辽河蒙古诸部击破,大清国的侧翼就告急了!
打听到只有萧阿林这一路五千人马之后,他立即让岳托西进,汇合乌克善的五千人马、苏布地的五千人马,一共一万五千大军,准备合击萧阿林。
若是能全歼萧阿林所部自然是好,万一不及,将其逐出西拉木伦河流域也好。
为了出其不意,他让乌克善在原地等待岳托的到来,而苏布地带着本部五千人马埋伏在三座塔(后世朝阳市)附近,一旦岳托与乌克善与萧阿林展开了激战,苏布地就率领本部人马突入奈曼部,切断萧阿林的后路。
令皇太极没有想到的是,由于此时的联络实在漫长、滞后,苏布地提前埋伏在三座塔,却迟迟没有等来岳托和乌克善的消息。
此时作战,先限定一个时间在某地汇合,之后再分派任务才是合理的安排。
而此时瀚海国布在西辽河流域的探子发挥了作用。
“三座塔?”
得知此事后,萧阿林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嘲讽。
他留下两千骑继续驻守在原地,亲自带了最精锐的三千骑沿着一条山沟在夜晚进军,一个晚上便抵达了三座塔北边的青山(此青山并非承德附近的青山,而是后世朝阳市北面的青山)。
在青山北麓歇息了一个时辰,萧阿林带着三千精骑从青山山口突然冒了出来。
苏布地得知后大惊失色,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会战,一战下来,萧阿林只出动了一千身穿板甲的飞龙骑便将苏布地打得大败,苏布地带着残余兵力仓皇逃回驻地。
而萧阿林也记挂着科尔沁以及女真人,也没有追击苏布地,在三座塔劫掠一番后回到西辽河。
匆匆赶到通辽的岳托很快便知晓了苏布地战败的消息,此时他有些进退维谷了,其实按照现有的兵力,他与乌克善两路人马加起来有一万人,还是超过萧阿林的兵力,可惜,如今在好几次败绩之后,满清对上瀚海国的骑兵逐渐有了恐惧,除非出奇制胜,堂堂正正大战一场,连岳托也没有信心。
“王爷,他才五千人马,我等加起来有一万人,何况蛮贼骑兵里厉害的也就是飞龙骑,与我等巴雅喇也相差无几,奴才出动巴雅喇先抵住他的飞龙骑,两位王爷率领剩下人马全力对付萧阿林剩下的人马,这,没有失败的道理啊”
掌管巴雅喇的鳌拜大声请战。
“不”,岳托摆摆手,“本王并不是怯战,而是在想一个万全的法子,萧阿林这厮勇悍,喜欢硬桥硬马地硬拼,很少用火器,这倒是给我们提供了机会,你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