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但敌人的先锋进入隧发火枪的射程后,李成功还是稳住了心态,高举的右手猛地向下一挥,与此同时,嘴里的铜哨发出了激越的响声。
“砰……”
到此时时,瀚海国隧发火枪在经历了多次改良,比如进一步加强簧片的质量,让簧片损坏后能方便的更换,加强燧石的质量,击发率已经提高到九成左右,也就是说,十个人中大概率只有一个人有哑火的可能。
第一排发射完毕后迅速往后撤,接着是第二排……
俄勒冈的支奴干人如今除了只见过安东尼奥这个西班牙人以外,根本没有见识到真正现代意义上的武器,当李成功的第一排士兵打响后,除了少数冒冒失失地继续向前冲,大多数都怔住了。
不过他们的人数实在太多,后面的人却依旧在往前冲,推着前面的人继续向前迈进,如此一来,队伍开始混乱起来。
“砰……”
等第四排的士兵发射完毕后,前面的土人大多数停了下来,这时后面的人也怔住了,不过此时处在最前面的土人已经抵达两百斤小炮的射程范围了。
“咻……”
激越的铜哨在此响起。
“轰……”
与十二斤重的隧发火枪造成的声音相比,两百斤重的短管小炮将四十颗小铅弹激射出去的动静就大得多,与寻常晴朗天空中的炸雷也相差无几了。
处在最前面的一排土人毫无意外的全部倒下了,形成上下各四十五度扇面的铅弹在近距离横扫了一切。
一刹那,场中传来了大声的惨叫和哭喊声。
此时,最先完成射击的第一排的士兵完成新一轮装填后又转到了前面。
不过此时,在丛林的另一侧,额图珲发动了。
说起额图珲这次带到大洋彼岸的战马可不是纯粹的蒙古马,其父系可是在阿巴坎一带乞尔吉斯人驯养的高头大马,母系则是蒙古马,杂交过后,挑选出既能快速冲刺,又能长时间忍饥耐寒、负重前行的马匹,这样的马匹比其父系略矮一些,但比蒙古马却高一些。
杂交下来,合格的战马并不多,预计还要过个几代,等遗传基因稳定后才可能大量出产,而这次额图珲带来的那九匹骟马都在此之列,而那两匹种马,却是阿巴坎一带纯种的叶尼塞马。
由于在海上损失了一匹骟马,额图珲如今骑在一匹叶尼塞马上,这匹马肩高约一米五,通体黝黑,却戴了个老虎的面具。
另外九匹战马戴着的不是狼头便是熊头面具,肩高约一米四,颜色却是各有不同。
给战马戴上面具自然是额图珲的主意,出发之前尼堪可是说过,“当地的土人多半没有见过马匹”
与另外九名骑兵不同,虽然他们都是猛虎骑出身,不过号称如今乌扎部第一勇士,被尼堪赐号“巴图鲁”的额图珲却是虎枪、双手横刀、骑刀都能使的家伙,他尤擅长枪。
如今在瀚海军的飞龙骑里,能在马上将虎枪运用自如的也不多,多半还是按照操典的要求夹在腋下,腾出手来紧握枪杆来使用。
当然了,如何在马上灵活使用虎枪,军中自有一套技法,不过那是少数勇士才会的。
额图珲便是其中之一!
额图珲的虎枪乃是瀚海国兵工厂的标准制式,一丈长经过特殊处理的榉木杆,一尺长、一寸半宽的枪刃,枪钩下面吊着一簇红缨(多半用马鬃制成),与普通飞龙骑的不同,像额图珲这样的勇士的枪刃的宽度达到了两寸,远远一看就像一个缩水版的“三尖两刃刀”。
额图珲带领的这九名骑兵,全部出自索伦诸部,还都是经过了骑兵学校的学习,可以说是索伦诸部下一代骑兵的精华。
同战马一样,十名骑兵也都戴上了面具——自然是与板甲成套的头盔,面具平时放在头盔上面,作战时便拉下来,之后,除了眼睛,面部大多数部位全部掩藏在面具里。
额图珲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黑色的种马在海上颠簸了近四个月后很快又恢复了活力,好久没有快速奔驰的它此时体会到了纵横驰骋的快意。
还在呆若木鸡的土人当中,有一人身形异常高大,面色也是黝黑无比,硕大的鹰羽冠也是异常醒目,与众不同的是,簇拥在他周围的人却是人手一柄短剑,大约有十多柄,瞧那颜色,应该是铜银合金制成的,左手却是一面老藤编成的盾牌。
额图珲见了,策马直奔那堆人而去。
可怜这些土人千百年来何曾见过如此“骇人”的“猛兽”?以往他们在居住地附近雕刻图腾柱,上面画着各种图案,也有想象中的各种“猛兽”,那也仅仅是想想而已,真正有一种不曾见过的高大“猛兽”突然窜出来,肯定是异常惊骇。
一种撕心裂肺的惧怕!
印第安人与林中人一样,都以勇猛见长,能当上酋长不消说是部落里骁勇之辈,当下那身材高大之人便是以前盘踞在后世波特兰一带的俄勒冈部落的大酋长,其南下与维拉米特部落融合后虽然也获得了一块地盘,毕竟身不由己,于是便起了继续南下将盘踞在维拉米特河上游,后世尤金一带的卡拉普雅部落灭了,自己取而代之的想法。
于是便有了与卡拉普雅酋长安卡的几次战斗,前几次战斗中他们都是大获全胜,若不是李成功他们的突然出现,十九世纪白人在后世尤金一带见到的印第安部落已经不是原来的卡拉普雅部落了,而是原来的俄勒冈部落!
就在大酋长意识到危险时,额图珲骑着的那匹高大的黑公马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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