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一看房遗爱浑身都是血,心头也是微微一惊,又听闻他说的这番话,顿时满肚子的狐疑,皱眉道:“出什么事了,为何不去治伤?”
“陛下,臣并未受伤,这些都是敌人的血。”房遗爱说道。
没有受伤?!李二陛下一脸错愕,额头上冒出一道黑线,喝骂道:“没有受伤你鬼嚎什么,没出息的东西,吓朕一跳!去,把脸洗了,成什么样子。”
房遗爱连忙抬袖将脸使劲的擦了擦,笑道:“不用,我留着回去洗。”
留着回去洗?李二陛下怔了一下,望着房遗爱一脸奸笑的样子,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这混账东西竟然用这个回去骗朕的闺女,博取她的同情。岂有此理,着实混账!
越想越气,李二陛下心里头腾地就上火了,伸手指着他,骂道:“滚,立马给朕滚出去,敢骗朕的闺女,朕就扒了你的皮。”
“呃……陛下,您误会了,我刚刚在外面跟人打斗,一手护着人家吐蕃姑娘,要是现在洗了,回去后她肯定感谢我,难免会有接触。为了避免媳妇误会,还是不要洗的好。”房遗爱解释道。
李二陛下听他这么做是为了避嫌,心里头才舒服了起来,斜眼望着房遗爱,哼道:“你小子愿意,就这么着吧。刚刚出什么事了?”
李二陛下不问还好,这一问起来,房遗爱立即哭丧着脸,说道:“陛下,这事情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这才回长安几天功夫就被人刺杀。刚刚抓到的那个人,他竟然一口咬定是赵国公派他来的。还联合了一帮吐蕃人杀我!”
此言一出,李二陛下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手指在桌子轻轻敲击着,沉声问道:“你确信刺客说的是真的?”
“不知道,反正他自己说的,我要是杀了他,国公就会给他报仇。小婿我向来安分守己,善良本分,从未与人脸红过。唯一争执就是那天在殿上跟赵国公打了个赌,丢了他人。”房遗爱一脸委屈道,“现在他派人来杀我,虽然也没有把我怎么样就吓唬吓唬我,但小婿这心里头害怕啊。所以,小婿请您做个主,帮小婿说个情,我那次真不是故意的,没想着让他丢人来着。他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听完后,李二陛下心里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对于房遗爱的话虽然不完全相信,但大致也猜测到了其中八成有长孙无忌的影子,也正如房遗爱说的,再次回京后他没有得罪过谁,唯一有过争执的也就只有长孙无忌了。不过这事情也挺奇怪的,这长孙无忌好歹也是个长辈,说他做出这种对付晚辈的事情也太不顾及身份了,李二陛下心里就有些不太舒服。
再加上最近朝中有些人太跳了,做事越发的过分,李二陛下也打算借此机会好好敲打一下他们。
打定主意后,李二陛下对着门外沉声说道:“来人,去把赵国公叫来。”
很快的,长孙无忌就来了,走进大殿看到房遗爱浑身是血微微愣了一下,便将目光转到李二陛下身上,躬身拜道:“臣拜见陛下。”
李二陛下目光看着他,伸手指了指房遗爱,说:“刚刚遗爱被人当街刺杀,此事辅机你怎么看?”
长孙无忌闻言立即躬身说道:“是臣的疏忽,此事臣必将严查,抓住罪魁祸首。”
“嗯!那就好,最近长安吏治有负朕望,今日之事朕不想再看到类似事件出现。”李二陛下起身望着长孙无忌,不急不慢的说道:“大唐如今正处农业大兴之际,农耕之道一才难求,辅机也该多加关注举荐此道人才。”
长孙无忌闻言心里微微发凉,忙说道:“臣必当尽力,望陛下放心。”
李二陛下点了点头,微微笑道:“辅机的能力朕相信,不过朕担心我大唐官吏不能拧在一起。这不,刚刚遗爱就抓住了一个刺客,竟然说是辅机你派的,着实可恨至极。”
长孙无忌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感到一阵不妙,沉声说道:“陛下,可否让臣见见这贼子?”
李二陛下呵呵一笑,摇头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这贼子辅机你就带回去问吧。遗爱这小子今晚也是吓得不轻,还以为你因为面子的事向他寻仇。辅机你身为司空,城防可得抓严一些,多给晚辈们一些安全感。”
长孙无忌深吸了口气,躬身拜道:“臣明白,待审问完后,明日臣定然登门向房相致歉。臣告退!”
望着长孙无忌一脸郁闷的表情,房遗爱险些给笑出声来。他大概是猜到了,今晚的事情八成这老狐狸都不知道。不过这李二陛下的处理方式也是够绝的,直接把人交给当事人,你自己回去查,查完了告诉我为啥。还顺带着给咱请了一道护身符,只要在长安城出了任何一点事,第一个就找你长孙无忌。
虽然这老狐狸压根就不屑使用这种刺杀的低级手段,对他的影响也不大,但问题是别人刺杀他还得护着本少爷,倒是可以恶心一下这老狐狸了。
看到房遗爱满脸嬉笑,李二陛下微微哼了一声,上前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道:“你个臭小子也别得意,就你那点花样以后也别拿出来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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