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圣兽金凤,我自然是不敢的。”敦煌的左臂依旧垂在身侧,不做任何动作,就是简简单单地放在那里,却依旧惹来白凤然和缘休不时的观望。“可现在的你,距离巅峰仍有距离啊。”
说罢,无数罡气赫然袭出迅猛,在白凤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泯灭了她身后备好的全部剑雨。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威势之猛,虽未曾真真切切地作用于白凤然和缘休的身上,却依旧让他们感受到几乎裂骨般的疼痛。
此时的敦煌,仍未握剑。
“身为人者,却能够有如此气焰,我生平所见只有两个,你是第三个。”
恍惚间,一道虚幻的红光裂空而来,他扬起单臂,将已然受尽挑衅,准备殊死相搏的白凤然拦在身后,同时向着不远处的敦煌轻言说道:“前两位无不是震古烁今,改变一方历史的存在,他们那等命数我早有预料,故称不上什么惊奇,但你,在我的眼里,你的命却跟他们不同,这是为何?”
“我又怎么知道呢?”面对着这一位凭空出现的长者,敦煌的话语之中总算是多了几分其他的感情,有敬重,但更多的是无奈与忧伤。“或许是上苍也看出来了人各有命才好玩,屡次复刻他人之命数,总会无聊的嘛。”
“苍天老儿可不是那等肤浅之辈啊。”这位执掌着火元素的远世之圣朗笑几声后,才缓缓开口道:“那么,你执意要保的那位,就是你认定的了?可不变了?”
敦煌回身远眺已然寂静无声的内海,扼腕长叹:“我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选了,毕竟,就连向来眼高于顶的黑雀都将其视作主人了。”
“什么?阴凤居然认主了?”白凤然满眼震惊,眼看着就要冲出阵列,却被一直以来将其尊称为公主殿下的远世之圣给瞬间禁锢在原地。“火老头!你干什么?!”
“凤然。”远世之圣的眼中点缀着无限深沉,那是他在这漫长的生命中,都鲜少出现过的光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就暂且放下个人恩怨吧,小精灵也是这样。”
“额。”在这儿地位最低的缘休突然被远世之圣点名提醒,眼中的怒火虽是依旧在延烧,但其气焰却最起码减弱了几分。
“听你这么说,你应该也是知情人吧?”敦煌云淡风轻地问道,独一的左手回勾,将漫天剑气悉数收入自己宛若无底洞一般的袖口。
“呵呵。”远世之圣摸了摸自己那根本就没有几根毛的下巴,憨憨笑道:“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帮我向郑昇问个好吧。”
对于慈祥老人提出的请求,敦煌没有给出任何答复,只是默默地垂下了头。这个动作,让远世之圣幡然醒悟,一对深眸当即掠起精光:“是他们干的?”
“不然还能有谁呢?”敦煌冷声说道。
“居然已经把手伸到这么远了么......黑雀不诞,亿万升平,这个道理果然是真的啊。”眼中怒火渐渐消弭,远世之圣便唏嘘着说道:“小公主,我们走吧,现在,还是不要去找黑雀的麻烦好。”
“不是,火老头,你们俩究竟在说些什么?”在场的,只有敦煌和远世之圣这两位曾与郑昇有过交集的人与灵懂得彼此口中所言究竟是什么,至于听得满头雾水的白凤然和缘休,则像是被隔绝在外一般。“什么手伸到这么远,什么知情人,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
“先回去吧,时间还长,到时候,我慢慢讲给你听。”远世之圣抬手,轻而易举地在半空中撕出一道只有使用传送卷轴才可唤出的裂隙,紧接着侧过眼眸,用只有敦煌能够听见的声音,徐徐道:“近来的一切,就拜托你了。”
“这我不抗也得抗啊,只是我不甘心,到头来,还是被这个所谓冥冥给算计了。”敦煌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既是世界的选择,你再怎么抱怨也没有用啊,加油吧。”远世之圣呵呵一笑,虽是虚体的双手此刻却是缠绵出两道实体化的藤蔓,一左一右,牵起白凤然和缘休的手,不由分说地将二人拉入裂隙那头的荷塘月色。
“郑昇郑昇,你究竟做了多少打算?”待三人悉数离去,敦煌便再度远瞻那一处黑雀降临之所,一边摇头一边感慨道:“不愧是个喜欢下棋的,运筹帷幄什么的,真是信手拈来啊。”
无言的轻笑中,敦煌化作一缕轻烟扶摇而上,所谓事了拂衣去,不外如是。
沐浴在苍风输出的柔和以及黑雀万分忧心的注视之下,昏阙的姜乐冥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早已成为了环环相扣的布局中,至关重要的存在。
“火老头!你什么意思啊!”既是坏了好事,远世之圣势必要遭受白凤然的怒火,所以,他早就事先做了心理准备,提前封闭了自己的耳朵,听不见,就是安静。
“你不是不知道那黑雀对于我来说代表着什么,我会涅槃这么多次,还不都是因为她!结果你给我搞这个?你这是唱哪一出?猫哭耗子么?”白凤然已然不顾形象了,暴怒的样子着实前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