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只有在生死攸关时刻相随的时候,才能达到真正意义上的最大化,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有那么些不历战场便能扬名一时的天才,但那些能够驰名古今的绝代天骄,却无一不曾经受过生与死的洗礼。
当白兰雨从敦煌的口中初步了解到冥界的存在后,她的目标便已不再局限于帮姐姐正名,而是换成了其他更加远大的抱负。
但是,这目标到抱负的转变势必引来一波又一波的危机,正如同那位自称为圣的神明大人所说,白兰雨的能力还远远不够,所以,她必须把握一切能够磨练自己的机会,好在将来,仅仅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揭露真相。
“我尊贵的神啊,这,该如何是好?”无名微微侧眸,看着那精致到栩栩如生的玉人,嘴唇不动,却有清音送至后者耳畔。
“好吧,那就按照你所说的做吧。”片刻的寂静后,回应了白兰雨毫不让步的请求。“无名,你先退下去准备一下吧,明日,好好地陪她练一练。”
“是,我尊贵的神。”无名用单膝跪落大地,向着那位悬浮于半空中的玉人敬重叩首,魁梧的身影在额头触上泥泞的那一刻瞬间虚化,待清风拂过,他就像是一盘被散落至空中的细沙,飘零而破碎,以纤细汇入大地,消失在二人的注视之下。
“那我也先告辞了,趁着还有时间,我再去找找其他的宝物吧。”说罢,白兰雨双手抱拳,象征性地朝着那位在其眼中已经不甚尊贵的玉人微微躬身,后撤一步,刚想离开时,骤起。
“白兰雨。”
“怎么了?”从第一次相遇开始,白兰雨便知道这位被封印在玉雕之中的灵魂晓得读心,所以,当自己从未提及过的名字从那阵的回音中扶摇而出时,她倒是一点也不稀奇。
“我有一事想要向你请教一下。”玉人衬着飘零的樱花徐徐落至粉草边际,周身上下最为璀璨的光晕此刻皆是聚于双眸,让其能够目光如炬地凝视白兰雨。
“请讲。”白兰雨回身站定,左手微扬,示意前者无需拘谨。
“我被封印在这里很久很久了,对于世界的了解也一早就落伍了,所以我想问问你,问问你这个从外面来的孩子,近年来,世间可有杀神降临?”
“杀神?”对于这个冥冥中仿似有些熟悉的词语,白兰雨微微蹙眉,略作沉思后,却怎么也找不着这阵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只得默默摇头,说道:“虽然不太确定,但我觉得应该是没有的吧。”
“没有...吗?”这个答案很明显并非是所心仪的肯定,所以她扼腕叹息,缓声道:“我明白了,谢谢你孩子,现在,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那我先走了。”白兰雨挥了挥手,尽管她的心中有一股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冲动,可光是听着那语气中深深的遗憾,她便已明白自己就算是问了,多半也会不了了之,倒不如干脆离开。
看着白兰雨在樱源之中逐步隐去身形,玉人的身下顿起和风,托起她本是盘腿而坐的娇躯,空中转体一圈,等到直面那柄印入樱花木桩中的天下第一剑后才徐徐坐定。
“列君生既然都已破封,那么作为抗衡之人的杀神也应该出世了才对。”在心底对自己沉声说道:“只希望那位杀神也感应到了列君生的破开封印,速速来到这里取剑吧。”
“毕竟,如果没有这柄剑,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是杀神也难保能够敌下全胜的列君生啊。”说罢,玉人僵硬无比地抬起自己的右臂,将之投入属于粉草的圣地。
刹那间,本已有收歇之意的凌冽顿时迭起,于电光火石间切出百万横光,无数声铿锵在同一秒钟奏起,层层套叠地汇出一记足以震慑天地的嗡鸣。
当烈光退散,那位玉人的右臂在短时间内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可不过是几次的呼吸,她的右臂便已碎成漫天光粒,顺着剑罡的牵引,朝那樱花树桩飞驰而去。
沐浴着由玉人的整只右臂所勾勒出的柔光,那仅仅只有剑柄暴露在外的天下第一剑,却是有了片刻的震动,尽管幅度小得可怜,但却是实实在在地动了几分,让些许银光得以形现于世间。
那还不及一只蚊子大小的银光却是对外散发着空前的锋芒,它们仅是微微靠近树木便可带下柔枝无数,甚至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挺拔樱树拦腰断折,更别说如果接近它的,是个肉体怎么也比不上糙木的人类了。
正因如此,才有了粉草平地的出现,它们一方面隔绝外物的不慎进入,一方面也构成了坚不可摧的结界,用以裹挟肆虐的剑气,虽然天下第一剑的锋芒仅仅只是露了千分之一不到,但剑罡的弥漫却将是永不停歇。如果不从中加以拦截,这个樱源恐怕很快就会变成光秃秃一片了。
“果然,不论在什么时候,这把剑,都要万人之血才可出鞘啊。”玉人冷眼看着自己仅剩空洞相随的右臂,寒声道着无奈。“正因为这个特性,在世界上,也只有杀神才能令你出鞘了吧。”
“世间至锋,归无期。”
白家这些天可是举了全族之力操办盛典,力求尽善尽美,甚至连细枝末节都不愿放过的他们,可以说是忙得不可开交。
哪怕是白家主城中的几条大街,除去一些贩卖日用品以及粮食的店铺外,其他的几乎全关了门,那些人都自告奋勇地跑去各种奇怪的地方兼职记录员和充当劳动力去了,这一下子,就让行天大陆上本是最为热闹非凡的城镇冷清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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