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话是这样,可蛇妖的语气中却不乏震惊的韵味,在其右侧酥胸上方一寸的位置,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颗其貌不扬的鹅卵石,就像是镶在表面一样,尽管未能深入,但那阵刺痛却着实令蛇妖吓了一跳。
“我只是实话实说,如果你真的找死,我也不介意,只是可惜了你这一身修为而已。”对于蛇妖不知天高地厚的发言,敦煌也是没往心上去,依旧是一副浮云淡薄的轻松姿态,唯一双蓝紫双眸隐隐有溢彩流光闪烁其中。
“这个人,不简单...”这是蛇妖内心之中对于敦煌下的判断,纤纤玉手扶上右胸,轻而易举地将那颗椭圆的鹅卵石给扣了下来,缕缕青烟顿时从石盘下的伤缺扶摇而上,令那一道血口迅速复原。
与此同时,伴随着其伤口中缕缕高飘的青烟,只见她本是呈鳞甲状的巨尾亦是笼起团团迷雾,在那朦胧之中,仅能依稀看见少许微光闪烁,映照着那青鳞巨尾的逐渐收缩。
“还要硬拼么?”眼瞅着由蛇妖主动释出的迷雾逐渐扩散,敦煌只是微微挑眉,左手在空中虚点,于划动中带起一道无形的弧光,以自身所处前三寸为边界,筑起高耸的屏障,不费吹灰之力地将那延烧的迷雾尽数隔绝在外。
至于那朦胧轻雾所及之地,不论花草抑或是树木,仿佛悉数步入深秋再至隆冬,在烟云缭绕中迅速凋零,仅仅几次呼吸的时间,本还是一片绿意盎然的森林之境,如今俨然变成一副光秃秃的景象,倍添荒凉之意。
“蛇妖永远都只有这样的把戏,经历多了,也就自然看破了。”敦煌轻声叹道,对于蛇妖的一成不变感到些许惋惜。
他仿似占卜般动了动手指,自觉时间差不多,便是微微躬下身子,用左手捞起那一颗平躺在密草之中的尖石,同一时间,一道蓄势已久的青色光束几乎是贴着他的后背呼啸而过,带起的狂风吹袭在他的脸上,却兴不起一点点波动。
“毒雾,烈光,突袭,三者去二。”敦煌嘴角轻勾,左脚于原地划开一步,连带起自己的身子微微侧转,握着锐石的左手同时探出,于半空之中拉出一道黯黑色的留影,只听嗖得一声,那一颗随地拾来的尖锐已然爆起嗡鸣,朝着他认定的方向电射而出。
或许只有身为始作俑者的敦煌才能留意到,在那银色流光中的石头本以尖锐前探,但却在飞行的途中悄悄地转成了其背部的粗钝,尽管凌冽依旧,却少了穿透的致命。
“啊!”一声娇呼从氤氲缭绕中赫然响彻云霄,伴随着这一声清越所掀起的波动,本身还有愈演愈烈之势的青色毒雾,却是突然没了蔓延的势头,于瞬息间尽数回收,朦胧全无,也将那又吃了一次瘪的蛇妖,重新暴露在阳光的沐浴之下。
她眼角挂泪,一脸痛苦地捂着自己的额头,正盘腿坐在一颗大树下,蜷缩在一块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全身上下时有银光闪烁,带起一阵肆虐的凌冽。
“哦?”敦煌如剑般的目光几乎是瞬间便找上了显得有些不一样的蛇妖:在云烟过后,她的上身终于不再是无比吸睛的赤裸了,反而是披上了一袭青色旗袍,在上面隐隐流转着如同鳞片般的光泽,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变化。
最为突出的变化,莫过于她的一条巨尾,本身长三米有余的巨尾,如今却是化成两道白皙的笔直长腿,弯曲着挡在她的身前,由于那袍子仅能勉强盖住大腿,再加上她是弯着双脚坐在树下,因此难免有些春光泄露。
“这不是会化形么?”看着那一脸苦闷的蛇妖,敦煌嘴角的笑意却是更浓了,左手虚空一招,于十米开外,淡然泯灭了那折磨着蛇妖的银光凌冽,“喂,还要打么?”
“你怎么会知道我从哪里攻击你的!”如锋刃般不断刮袭着自己的银光一去,蛇妖可谓是乐得一生轻,尽管额头疼痛依旧,但起码也已经勉强可以站起来了。她一边捂着自己肿了一个包的额头,还不忘一边朝着那淡然而立的敦煌大喊。
“如果你也有一个人类朋友的话,你也会知道人的习惯究竟是怎么样的。”看着那满脸委屈的蛇妖,敦煌似乎瞥见了曾经的某个人,那时候,她也是这样,一脸憋屈地蹲坐在大树下,嘟囔着自己为什么总能预测到她下一步的走向。
实际上,对于那些不自量力的人或妖,但凡敢前来挑衅自己的,敦煌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之所以会有对蛇妖的再三留手,纯粹是因为当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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