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初来的,以为他们不知道规矩,因此今日也没打算闹的太过分,只打算多加上两成的保护费,让他们磕头道歉就行。
却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这么不识抬举,话都说出来了,不光不将钱双手送上,还说不认识!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哥儿们,上去教训教训这小毛孩子,让他知道咱们哥儿们的厉害!”那为首自称六爷的开口了。
他的一群小跟班们一听,自然不会客气,当下就气势汹汹的上前打算对祝况动手。
祝况可是身娇体软的书生啊,虽然有骨气,但被人这么围起来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怯意的。
但再一想,自己是衙门的人,周围也坐着衙门里的兄弟,总不能看着自己被混混给欺负吧?
当下气势又起来了。
这时候,可不能做怂包,要不以后可就真的在衙门里立不起来了,一辈子都要被人笑话。
看到祝况竟然没有害怕,几个小混混诧异之后笑了,还真是个胆子大的。
今天就拿这小子开刀,也让周围的人知道知道。
“小子,今天这事儿,可没这么容易完,你现在就是想拿出钱,也不好使了!”
一个小混混说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根婴儿手臂般粗的棍子,拿在手里轻轻的敲到着另外一只手掌心,那姿势和他们的头儿一模一样,看的祝况都忍不住想笑了。
铺子里给祝家贺喜的衙役已经来了十几个了,看着这一幕也傻眼了。
这些混混难道不打听一下,这面馆的主家是衙门里的人?
不得不说,这些人还真是没打听出来这家面馆的主家是衙门里的人。
至于原因么,一是因祝况到衙门里时间不长,二是因为祝况在衙门里除了去处理王老汉丢羊之外,成日里都在衙门的库房里看账本,认识的人还真是不多。
而今天,衙门里这几位来的时候,想着穿衙门里的衣裳给人看到了太扎眼,怕耽误了生意,都穿了日常的衣裳。
这几个混混走进来的时候,只看到有人,只当是亲戚来贺喜并没有仔细看。
“怎么,你们还敢动手不成?”看到几个兄弟都起身了,祝况底气又足了几分,冷着脸问。
到底还是要自己个儿练习练习才行,要不然,凭着这小身板,连这么几个小毛贼不如的东西都解决不了,还真是丢人。
在衙门里混日子,没有武力值可是不行。
“动手怎么了?兄弟们,放手砸?等砸完了铺子,就砸人。要是伤到手脚了,别忘了找人赔偿!”那叫六爷的开口了,底气十足啊!
这是不光要祸祸,而且还要讹诈?
“老六,你这是耍哪门子人来疯呢?”正在混混们打算开始打砸抢的时候,有人开口了。
那自称六爷的人楞了一下,县城里会将他叫老六的人可不多,难不成这店是熟人开的?
不会啊,都打听过来,没什么后台。
但他还是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之下,真是吓了一跳,怎么齐刷刷的站着十来个衙门里的人?
要是来一个也就罢了,只当是亲戚,可这一来就是十来个人,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啊?
他也不是真的怕衙门里的人,只是因为与衙门里的人冲突起来麻烦不值当。
“哎呀,这不是李兄么?您怎么在这面馆里呢?”六爷脸上堆起笑容说:“面条有啥好吃的,走,我们去凝香楼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