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贴上来以后,轻声说道:“装必!”
许敬宗听完迷茫的回忆了一下,从他的记忆中,就从来没听过这两个字。
段瓒像是看到了他的疑惑,继续说道:
“之前与殿下闲聊时,殿下曾说过几嘴,就是先展现的无权无势,被人欺负,
随后慢慢漏出自己的底牌,一步步让欺负自己的人绝望,
等那人漏出自己的底牌,在拿出更大的底牌压上去,
等那人感觉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了之后,再把太子的身份漏出来,
我之前以为殿下只是那么一说,没想到他还真这么做了!”
许敬宗皱着眉头顺着段瓒的话往下想了想,随后摇摇头:
“殿下乃是一国储君,为何去行这种没有丝毫作用之事?”
“什么叫没有丝毫作用?这么做了自己不爽吗?”
“爽倒是爽了,只是这么做未免显得有些太过轻浮!”
“许叔你老了啊,殿下一句话说的对,年轻人不轻浮点那能叫年轻人吗?
你想想你在我们这个年纪的时候,是不是也没做过什么正事?”
许敬宗老脸一红,不说话了。
段瓒也没在继续说下去,带着队伍就要回头。
许敬宗一边调转马头,一边问道:“这又是做什么?”
段瓒眉毛一挑:“还能做什么,回去调兵,拿圣旨,对了圣旨你装着呢是吧,
咱们快快回去准备着,别到时殿下真玩脱了!”
说完段瓒第一个往回赶去。
许敬宗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还有远处李承阳的身影,叹了口气:
“年轻真好,好了咱们也走,驾!”
李承阳看着复又转身的段瓒,赞许的挑了挑眉,不愧是一直玩了这么久的兄弟,一句话就知道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这下更放心了,暗暗把怀里那块长孙给的令牌放好,冲着前面的孙英问道:
“什么时候才能到啊,我都快等不及了!”
……
就在李承阳的一再催促,还有孙英看死人的目光中。
这行人进了城,就在进城不久,他们就来到了一处占地面积颇大的宅院。
孙英上前点头哈腰的跟门房说了几句话,不多时就带着李承阳进了府。
“千户,您这些天过得可还好?”
宅院的正厅里,李承阳带着三女站在堂下,身前的孙英正跪在地上向正坐上坐着的人问好。
“我过得好不好和你没关系,不过小英啊,这次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事?
我虽然用你,但你也该知道点分寸,经常惹祸的人我可不喜欢!”
正坐上的人抬起头打量了一下李承阳四人,随后缓缓开口。
李承阳看着这个满脸横肉,脸上还有一处狰狞刀疤的郑千户缓缓攥了攥拳头。
就是这个人,在他和阿婆都快活不下去的时候把他们赶出了洛阳城。
当时若不是被洛阳众捡了回去,他能不能活到现在还不一定。
原本以为这种前身带着的仇恨已经快消磨完了,谁知现在一见这个人的脸,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就升了起来。
本想着直接上去了结了此人,只是当他看到身边的笑儿和招娣,压制住了心头的熊熊大火。
就在这段时间,孙英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给了郑直听,郑直了结了来龙去脉以后,饶有兴致的从座位上起身,来到李承阳面前:
“你想见我?是不是想要投效于我?孝敬的银子带了吗?”
李承阳强行忍住想往这人脸上狠狠来一拳的冲动,转过头去:
“你要多少孝敬?”
郑直吧嗒了一下嘴,看了看三女:
“把你这三个侍女交上来就行。从此以后,这洛阳城有你的一席之地,对了,你叫什么,是哪家的子弟?”
“我姓李,叫李哥儿,不知道这个名字你还记不记得?”
“李哥儿?什么破名字,不记得,孙英,你知不知道?”
郑直呸了一口,回头问孙英。
只是当他回过头去,却被孙英的表现吓了一跳。
向来在他面前比狗还乖的孙英,现在居然一副要弑主的模样,通红的独目,牙齿咬得咯咯响,一脸杀意的看着自己。
郑直不自然的往后退了两步,怒道:
“孙英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来人,来人呐!”
话音刚落,就从周围窜出来不少将士,拿着武器指着除了郑直以外的所有人。
孙英噗通一声给郑直跪下:
“千户爷爷,就是这人,我的眼睛就是被他弄瞎的,
原来还不知道他跑去了哪里,现在他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请千户把这人给我,日后孙英当牛做马不会有丝毫怨言!”
郑直这才反应过来这孙英的杀意不是对着自己,只是自己挡住了他的路线而已。
当即不留痕迹的又往前走了两步,拍了拍孙英的头:
“用不到你当牛做马,你只要给我继续当狗就行,
把这人给你也可以,只是你能给我什么呢?”
“至宝,我有一个至宝,有了此物从此人们将不再畏惧严寒,
只要千户爷爷能让我亲手报了仇,小的立刻将此物双手奉上!
凭借千户的手段,哪怕是封侯拜相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