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浊不堪了吗?白泽想笑,就因这小孩一头白发便视其为异物,弃于荒野,打之骂之,真是一如既往,毫无悔改。
不过转念又想,这小孩受苦如此之深,为何还不受贪浊之气的侵蚀,有趣,有趣。
白泽轻轻一挥,回影消散。发现小女孩一声不吭…
是吾吓到她了么?吾应该没有这么可怕吧?虽活了不知多少个岁月,却肯定不会长的太老太丑吓到她吧?白泽似乎抓错了重点。
“小孩,她的血肉并不足以疗吾之伤,还需再来一次。”白泽很认真的讲出了这个事实,并不是开玩笑。
“我可以,用我的吧!”随即将阿默的小刀握于手中,丝毫没有犹豫便割下其肉,白泽见其肉立即抢过吞下,似野兽般。
阮琪见白泽行动迅捷,想着他已无大碍,欲离,却失血过多脚一滑,靠在了一个大怀抱中。
“吾可不是凶兽。”原来在身后的便是白泽,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上的血,美味是美味。
上刻陶醉在血肉的香甜,下刻便用手中之笔念道:“吾愿降与你们福则,以报其恩。”
转眼间,一切像全未发生过般,手上不曾留下一丝痕迹,愈合如初。
“谢谢你,白泽叔叔!”阮琪开心的笑了,这样阿默便不会有事了吧。
“你这小孩好无礼貌,叫哥哥!”白泽曾无数次在水洼之处细心打扮保养,不敢在脸上留下一丝皱纹,肯定很年轻的呀!
“以后还能再见到白泽哥哥吗?”阮琪歪了歪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白泽听到刚才小孩叫他哥哥,很是开心满意,骄傲的回道:“吾欠你们一人一愿,若想好所选之愿为何,便来此神林。”说完便消失不见。
此后她们日日有空便跑向神林,给白泽送去吃食,与其玩闹,却并未向白泽提出任何愿。
白泽看着昔日的小孩渐渐长大,她们来神林的次数渐渐屈指可数,但她们不知,白泽用笔化虚镜,日日看着她们。
一日,白泽收到两封书信,拆开一封,字迹工整,写的是:已想好今生所愿,她已身故,我愿陪她而去,却不愿忘记今生之事,请白泽哥哥帮我。
白泽抚了抚额,心中汗言,这两小孩,尽给我找麻烦。纵身离去,消失不见。
“小姐,这可是你跟我说你今天必须醒的,不醒便与平常一样,用水泼,不用手下留情。”小丫头边埋怨边为她准备梳洗之物。
在兽族分三阶,帝,爵,民,每一阶又分不同身份,但四象嫌麻烦便规定,无论何种身分,以阶判定即可。
而帝阶中的帝上虽为兽族统治者,却只是四象的一小角,并不能是真正的四象。
“阿尔,父帝说了,只要过了今日成年礼,我上天都不会管我。”白夕月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
“小姐,你不会真想上天吧?”
“怎么可能,我还没学会虎翼呢。”
她清楚的记得,虽自己与父帝在同一阶,但幼兽达万年成年才可不必听从其约束,否则身为帝少只能困于帝宫之内受其教导,而白虎帝阶会根据其资质在不同时候长出虎翼。
唉,是因为自己资质太差了吗?帝少以虎翼大小而受父帝之宠,独有我的虎翼没有长出…可是白虎帝少之中我是最能打的一个,也许是拖前世的福吧,可这哪是福…虎族以体型大为美为俊,可我却是体型最小的一个。
唉,混成这样也没办法,我这宫殿可是众帝少中最寒酸的了。
“小姐别灰心,小姐的虎翼一定会长出的!”白夕月看着阿尔胸有成竹傻傻安慰自己的样子便摸了摸她的头。
“阿尔,何时去参加礼会?”有点迫不及待早点结束早点离开这里的冲动。
“小姐…帝上刚说…不必…举办了…”她神色紧张,支支吾吾半天,勉强才把话说完。
“不必便不必吧。”白夕月又忍不住摸了摸阿尔过于紧张露出的猫耳,不料阿尔羞涩的连尾巴也露出来了。
阿尔不是虎,而是猫。是四兽极微小力量幻化出的末兽之一,而末兽是兽族除四大兽群外的统称,末兽多为奴,因其力量低微,受其驱使,任其残食。
阿尔的猫耳能听见父帝在任何一处地方下达的命令,是我这万余年间最知心的人,而父帝,也只是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罢了,没想到他连今日也不曾想来为我庆礼,唉,大写的人生失败。
“阿尔,今日我应该是可以出这帝宫吧?”在成年礼之日,只要不出帝都便可,白夕月记得,却还是想证实一下。
阿尔乖巧的点了点头,白夕月从坐椅上一跃而起,充满稚气的笑容似桃花般美丽动人,水灵灵的眼睛透出分外喜悦。
在帝宫中找遍了都没找到的,帝都里有没有呢?哈哈,白虎帝都,我终于可以尽情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