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疾生气得毫无征兆,他低吼完这句话,眼眶瞬间就有些红了。
看得阮年懵了一下。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因为我喜欢你,你就区别对待。”裕疾语速很快,像是慢一点就会被他听出声音里的哽咽一样,缓缓的,裕疾垂下了眸子,“更不可以为了躲我,就去妖界。”
他可以在外人面前端着大师兄的架子,但他知道,在惊桦面前他可以做自己。
他知道惊桦会站在他这边。
只是不会爱他。
阮年看着他,抿着唇,莫名有点不适。
既然那么喜欢惊桦,那原剧情里他为什么还会移情苏钦?就因为惊桦拿的不是他的官配剧本吗?
许是命运使然。
“惊桦没有情根。”阮年突然道,“他永远不可能回应你。”
这里他说的是‘惊桦’不是‘我’,裕疾尚处在情绪不稳定中,根本没有发现这一点,或者是就算发现了也不会多想。
他有些呼吸不上来,声音像是艰难挤出来的一样,“我知道。”
惊桦是剑灵,剑灵的本体是剑,又怎么会有情根呢。
是他一厢情愿,是他痴心妄想,是他怀有希望。
是他不想放弃。
阮年抿着唇看了他几眼,觉得现在说解绑他百分之百不会同意,想了想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回了惊桦剑。
而裕疾整个人都有些怔怔的,他动作僵硬地拿过惊桦剑护在怀里,然后走到门外,日落月出,一坐就是好几天。
昆天仙宗后山有一座心魔塔,此塔共分为九层,层数越高越危险。
而开启的日子与昆天仙宗招收弟子的时间同步进行,每位弟子都要进去,为的就是破除心魔,能够更好的感悟修炼。心魔塔的作用就是反复照射出你内心最跨不过去的那道坎,由最简单的第一层,到最难的第九层。
迄今为止,能顺利通过第九层的唯有一人。
此人在百年前飞升仙界失败,陨落在不知名的地方,至今没人找到仙体。
无法全数通过的弟子每三年都要重进一次,直到通过,不过因为第九层太过危险,有些弟子进去的次数多了,导致最后不仅没有破除心魔,反倒影响了现世的修炼,最后走火入魔。
转眼间,又到了心魔塔开启的日子。
三三两两组队同行的弟子们汇聚在广场上,纷纷好奇的议论着,直到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宗主来了,他们才闭上嘴行注目礼。
裕疾面无表情的站在最前面,官方又刻板的为新弟子解释心魔塔的存在,他说了半响,忽而感受到腰间的惊桦剑抖动了一下,下意识低眸看去。
“大师兄!那你现在到了第几层啊?”
有弟子见他不说话了,按捺不住好奇的问他。
裕疾回神,声音依旧冷淡,“第八层。”
“第八层?那不就是只剩下第九层了吗。”
“我听说大师兄是大家族出生的嫡子,幼时便被送到昆天仙宗,天赋更是惊才绝艳,好奇大师兄跨不过去的那道坎是什么。”
宗主忽而过来把裕疾叫到一旁,弟子有点可惜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他真的很好奇有什么是大师兄跨不过去的。
“裕疾,你没问题吧?”
这边,宗主担忧的看着裕疾,他心知自己这位徒弟跨不过第九层,但每次问的时候裕疾又说什么也不肯说。
“我不知道。”裕疾垂眸,“这次多半也过不了。”
“为什么?”宗主百思不得其解,“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从小到大你就没受过太大的挫折,又怎会过不了第九层?”
裕疾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宗主以他为傲。
最后若不出意外,他会是宗主之位的接替人,可若是没法突破第九层,他便永远只能修炼到化神期止步不前,这就等于浪费了他这一身的好天赋。
裕疾不愿多说,闭嘴不语,宗主叹了口气,也不好逼问,他抬眸往不远处看了眼,“你徒弟在看你,你去和他说说吧,想必他此刻是紧张的。”
裕疾皱起了眉,只好过去。
途中惊桦剑再次抖动了一下,裕疾正要取下佩剑,忽而感觉羁绊一轻,少年从剑里出来了。
裕疾一怔,“你怎么......”
阮年左右看了眼,“我去逛逛,你去开解开解你徒弟。”
他这把他往外推的行为,又勾起了裕疾的阴郁,他长腿一跨拦在阮年面前,“你想去哪,我带你逛。”
人群中熙熙攘攘,有弟子的笑声闹声,有大自然的风声蝉鸣声,整个广场都十分热闹。
阮年往人群里看了好几眼,他又扭头去看裕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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