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后备箱后,两人一同进了车,进去的那瞬间,谢杞便将阮年压在车窗上,拉下车帘,珍之又重的去吻他,少年没有反抗,而是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迎合着他的吻。
一吻毕。
谢杞搂着阮年,在他耳边轻声道:“刚刚在外面我就想这么亲你了。”
他目光深深地看着阮年眼尾泛红的样子,只觉得好看极了,想了想,他又没忍住俯身亲了一下他的眼角。
阮年整个人都有些晕眩,为了防止擦.枪.走.火,他从谢杞怀里钻出去,坐到驾驶位,满脸严肃的拉开车帘道:“要走了,再停下去就要被交警传罚单了。”
他的耳根红红的,谢杞看着,便不由自主的笑了,也不再去欺负他,而是温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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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岑父喊他们回去。
今天是岑今姑姑的生日,他们办了场宴会为她庆祝,宴会上来了很多人,熟悉的不熟悉的,已经毕业的阿清学姐也在这。
她一看见阮年,便想起两人当初如出一辙的经历,立马上前想要再聊聊。
阮年扭头看了眼神色不明的谢杞,觉得有些危险,便委婉的对阿清说:“阿清学姐,你怎么到现在还记得蒋帆?”
“我不喜欢他!”还没说什么,阿清学姐便脱口而出这句话,声音略大,周围的人纷纷扭头看向这边。
阿清感到了久违的尴尬,她紧抿着唇,转身往人群里走了几步,接着回来的时候身边跟了一个陌生帅气的男人。
“这是我现在的男朋友。”阿清绝不允许自己被误会,而且还是被误会喜欢蒋帆这么个垃圾,她挽着男友的手,着重强调,“只是看到你就想起蒋帆,毕竟他那些事还是你告诉我的。”
阮年慢吞吞哦了声,“我已经很久没听过他的消息了。”
“我倒是知道一些。”阿清说着,冷冷一笑,“毕竟看见他过得不好——”
“我就高兴了。”
......
看来这是恨得深沉。
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钟了,阮年跟谢杞一起回了两人在外面买的公寓。
谢杞的父亲生前也挺有钱的,他只有谢杞这么一个儿子,便将所有遗产留给了他,签了合同的,就等他满十九岁继承。
谢父留下的公司一直是岑父在雇人帮他打理,起码能保证今后谢杞接手的时候不会太麻烦。
“你知道你爸当初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事吗?”谢杞低头轻轻捏着阮年的手指,轻声问。
他突然发现阮年好像从未问过这件事。
就这么自然而然,理所当然的略过了。
“那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事啊?”阮年配合的问。
谢杞失笑,看来他是真的不在意这件事。
“是我说的。”没多想,谢杞就言简意赅的承认了。
他喜欢毫无后顾之忧的和阮年在一起。
不用担心家庭这一随时会影响他们感情的炸弹因素,当时他设想了无数种后果,也想过岑父不会阻止他们在一起,却也没想过会这么顺利。
阮年其实并不意外。
这很好猜,知道他们关系的也就那几个,李邮不会说,他也不会说,便只有谢杞自己了。
谢杞见阮年没有一点要怪他擅作主张的意思,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他没忍住亲了亲他唇角,“我得是有多幸运,才能遇到你这么个宝贝。”
他是他一生的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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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后,谢杞接手了父亲留下来的公司。
他管理的井井有条,这一天,人事部的经理来交代工作,顺便说了句:“对了谢总,这批实习生里有位比较特殊,履历上写着大学曾被退过一次学和被开除过一次。”
“能力可以就行了。”谢杞不咸不淡道。
人事经理噢了声,便叫这位优秀实习生过来了。
然后他就看见嘴上说着能力可以就行的谢总,在看见实习生人时,面上突然变的面无表情,他在实习生列表那栏里画了个叉,语气也明显变冷,“公司不收人品不行的人。”
刚一进来蒋帆就听见这句话,他微微有些尴尬,想为自己辩解几句,然而还没开口便触及到谢总的目光,他喉咙顿时一梗。
谢总看他的眼神是明显的厌恶。
而且——而且他怎么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根本没给他多了解的机会,蒋帆便被人事部经理措辞委婉的赶了出去。
下午谢杞开着车去接阮年,接到人后他第一句就是,“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不等阮年猜测,他又说:“蒋帆,他去我公司求职。”
阮年愣了一下,“蒋帆?”话说他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嗯。”谢杞越想越眉头皱的越深,他扭头盯着阮年,又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脸,发狠似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真的是,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
阮年缩了下,“哪有阴魂不散。”明明好久没见了。
他的腰被眼前的男人按住,原本带有一点发泄似的咬逐渐变成了深深沉沉的吻,连空气都逐渐变得暧昧。
“他总活在你们的对话里。”谢杞捧着他的脸,与他额头相碰,气息灼热,“我想你只关注我。”
永远只关注他。
眼里容不下任何人的那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