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笑,走之前他忽然又八卦一句,“说到这个,你跟左护法如何了?”
右护法没听懂:“什么如何不如何?”
阿宝扬眉:“你上次不是单方面敌视左护法吗?左护法把你哄回没有?”
右护法:“……”哄、哄?
这用词怎么他妈的怪怪的?
弄得他好像像个姑娘似的无理取闹。
“我用他哄?”右护法冷哼一声,“再说了我们没有吵架,真吵架了后果可比这严重。”
阿宝先是顿了下,然后恍然大悟,“哦……我懂了,打情骂俏。”
他说完就走,徒留满脸懵逼的右护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回过神来的右护法这才涨红着脸大骂一声,“滚啊!才不是打情骂俏!”
左护法恰巧从主殿出来,听见了他最后一句,“……什么打情骂俏?”
右护法:“……”全都死啦死啦滴。
*
城台阁是除天阙殿外,第二大邪派,若不是天阙殿拥有天阙秘籍,城台阁的众人觉得如今闻名江湖的第一大邪派就该是他们城台阁。
虽说邪派众人也不屑于争个名声高低,但一直被天阙殿压着也足够让人不爽。
他们城台阁就等于万年老二,这个老二还是没人注意的老二,整个江湖的仇恨全被天阙殿吸引了过去。
赵磬是城台阁阁主,他上位的时候正好是冬昭接手天阙殿的时候。
当初冬昭因为年纪原因,被人预言了一波,说是天阙殿在冬昭带领下一定会走下坡路,然而三年过去了,天阙殿越来越厉害。
同期接手城台阁的赵磬就免不了要被比较一番,他一直屈居老二,早就不甘心了,这次的议事他是带着目的来的。
赵磬想着,眸子暗了暗,他忍耐着翻涌的情绪,故作若无其事的站起身,对着阮年敬酒,“冬昭殿下,我敬您一杯。”
按照酒桌礼仪,这时候被敬酒的也要喝酒。
但冬昭身体不行,修习了天阙秘籍的人身子骨弱,哪里能喝酒。
赵磬早有耳闻,现在正故意找茬呢。
他干脆的将自己酒杯里的酒饮干净,重重的放下杯子后,好整以暇的看着阮年。
喝了败了身子,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他倒是要看冬昭如何选择。
阮年找了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上了茶,他虽然疑惑这赵磬为什么莫名其妙好像对自己怀有恶意,却也没傻到要傻傻进他的圈套。
少年弯着眉笑了下,“不好意思赵阁主,我身体不行喝不了酒,便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少年喝个茶喝出了喝酒的气势,把赵磬堵得脸色僵硬。
这下子锅就甩到他身上了,他但凡再跟他争一句,现在别人要怪就只能怪他为何咄咄逼人,反倒冬昭自己站在了一个有利的位置。
赵磬气闷道:“冬昭殿下,人生在世还是身体重要些,就算武功再高,身体不行也没用。”
阮年歪头:“那如果是你,修炼天阙秘籍和身体之间,你作何选择?”
赵磬:“……”他在暗讽,结果冬昭直接就把这话摆明面上来说了??
一时间赵磬分不清冬昭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他假笑道:“这倒是不好选择,不过我若不是阁主只是个普通人的话,我定然选择身体。”
阮年立马接道:“所以我是天阙殿殿主,不是普通人,只能选择对天阙殿有益的。”
酒桌上的小虾米看着二位邪道大佬你来我往,满头雾水。
左护法右护法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齐齐的站在了阮年身后,无形间给他撑了个场子。
赵磬的脸色就更差了,他坐了下来,酒桌上的其余人开始打着圆场,说了一会儿赵磬还是没忍住又开了口,“冬昭殿下,来之前我听了一些传闻,说是名动天下的北霁剑尊在你这天阙殿?”
他看似只是问问,语气却不像是只是问问那么简单。
阮年小口饮着茶水,点了点头。
赵磬无声冷笑,可让他找着机会了。
“冬昭殿下,北霁毕竟是正派的人,你让他在天阙殿自由进出,就不怕出什么意外吗?”赵磬逼迫道:“还是说,冬昭殿下跟北霁的关系不一般,或者……”
他恰到好处的停了一下,惹人遐想。
这些人来之前就在赵磬听了几句这件事,现在摆到明面上了,可谓是十分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
“是啊,冬昭殿下,北霁到底是正派的人,自古正邪不两立,您让他在天阙殿自由出入这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