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看他,企图萌混过关。
别的事任席都可以满足他,但这件事不行。
他坐在了少年身侧,轻轻揉了揉他的后颈:“想好怎么说了吗?”
阮年鼓了鼓脸颊,心底想了好几个版本,都觉得不稳妥,最后他自暴自弃的说实话:“是韩里,他突然发神经过来跟我表白,然后带了个针筒,说里面是……”
任席不自觉紧张,他接了下去:“……毒?”
“……”阮年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是……”阮年说不出口,他低头闷闷不乐,“反正没事,他想给我注射这个,但我挣脱了,他只弄了一点到血管里。”
任席伸手捂住了少年的手,滚烫的灼热在他掌心间蔓延开来,韩里……任席眸子沉了沉。
“所以你手上的伤口是挣脱的时候被针划出来的?”
阮年点头,他想抽回手,但任席抓得紧,他抽了一下没抽出来,没有办法,阮年只能说:“你现在离我远些,中这药的人没法离别人太近。”
“我是别人吗?”任席离阮年更近了,他与少年受伤的那只手十指相扣,在他指尖处吻了吻,“什么药不能离人太近?”
阮年只觉得被他这么一靠近浑身都难受了起来。
本来这药效不是很大,他自己可以撑过去的,但现在任席来了,他又靠自己这般近,弄得阮年觉得他把自己呼吸都给夺走了。
“你自己猜。”少年有点小生气,“本来给你发消息让你别来了。”
“……”任席沉了沉气,“我不来,你是不是准备当这事没发生过?那个韩里不是你名义上的弟弟吗?怎么干这种事?”
大概是手心太热,仿佛热进了心里,少年被他这么一说又委屈了,雾气晕染的眸子水光潋滟,眼尾都缀上一点红。
任席呼吸一窒,他这是……要哭了吗?
还没来得及反应,少年突然用力抽出了手,任席以为他真生气了刚不知所措,怀里突然就被一股馨香温软的身躯包裹。
任席一怔,少年在他耳边委委屈屈道:“我没准备当没发生过,我肯定会让韩里好看的,给你发消息不让你来只是想先处理完这件事再告诉你,我没准备瞒你的。”
马后炮挺好用。
只要没亲眼见过,旁听就感受不到身临其境的感觉,阮年也不想让任席为这事担忧,就像现在这样。
任席沉默了一瞬。
怀里的少年浑身都散发着沐浴的馨香,他抚摸着少年的软发,侧头在他颈侧亲了下,“但我还是希望我能帮助你。”
阮年缩了缩脖子,想说这些事自己就能解决好,但下一秒,任席突然伸手撩开了他的衣服,掌心握在了他的软腰上。
阮年身子微僵,瞬间明白了任席话语里的帮助是什么意思。
任席揉着他的腰,支腿将他推到了床上,俯身轻语:“宝,我知道你这药是什么了。”
阮年有些颤栗,他用手背捂住自己的眼睛,下一秒又被人拿开,任席轻柔的亲吻着他的眉眼:“让我帮你好吗?”
说话间,任席的手在少年的软肚轻轻揉了揉,像是在哄他放松一样,少年轻咬下唇,使得原本就红的脸颊更加红了,一路蔓延至锁骨处 ,任席见他无明显抗拒,试探性的俯身吻住他的唇。
……
不知道过了多久,任席抱着昏昏欲睡的少年去浴室替他清理。
少年全程非常依赖他,任席的心软了软,眸子里满满的都是他。
任席抱着他去另一间房休息,自己则是将满室的狼藉收拾好,等到最后,他去墙角弯腰把那支针管捡了起来。
针管上并没有商标,什么标签都没有,任席盯着看了半响,才将其收了起来,任席想起先前他在楼下看到的那几滴血,原本没觉得有什么,现在……
任席回屋看了两眼阮年,然后才下楼。
这个时间段天已经黑了,任席用手机灯去照这些血迹,一路走到对面那栋楼,然后在楼梯间看见了昏迷不醒的韩里。
一楼楼梯下有个空旷的地方,不特意过去看是看不见这里还有个人的,任席神色不明的盯着韩里看了半响,然后才拨通了一个电话。
有人来处理了这一路的血迹,任席看着那辆黑车远远驶去,这才转身上楼。
他并不善良,如果有人伤害了他喜欢的人,他必定会使手段报复。
少年身上的体温逐渐淡了不少,任席用温度计反复替他测了好几次,最后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