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时间点会堵车,你怎么不早些来?”
任父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样子,然而任席根本没给他多说的机会,只扔下一句“这不是没迟到吗”就抢步走了上去。
“你……”任父又是一皱眉,心道这是看见什么了这么急?他想跟过去看看,可又走不开,几位老总纷纷上来敬酒。
大厅上人来人往,各种纷乱嘈杂的声音层出不穷。
任席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眼里似乎只有不经意间看见的那个少年,少年看着和游戏里差不多,高高瘦瘦的,长得特别好看,乖巧坐在那里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抱抱。
他们不知道聊了些什么,任席看见少年低头抿着唇笑了下,这一笑晃得任席有几分醉醉的。
他走近了看。
旁边有个挺大的盆栽,他顺势站在盆栽后面,心底升起几分尘埃落定之感。
他没看错。
真的是楚掷。
“宴会开始了,虽然爸说了不能喝酒,但这种场合难免得喝一些。”韩里伸手替阮年倒了半杯红酒,他轻轻晃了下,然后将其推到了少年面前,脸上带着无害的笑。
阮年看见韩里为自己也倒了一杯,接着浅酌了小口,见阮年没动静,韩里歪头道:“走吧?”
阮年看了他两眼,然后伸手拿起了酒杯,站了起来。
其余几位富二代也跟着站了起来,纷纷抱怨:“好烦,我不想来这种宴会,客套来客套去的。”
“我也,但我爸非逼着我来,谁怪我是独子,连个能依靠的亲兄弟都没有。”
“话说楚掷韩里,你们不是亲兄弟,将来公司谁继承啊?”
男生只是好奇所以随口问问,并没有想到这话题有些敏感,其余几位发现了韩里脸色微微一僵,正想打圆场,就见韩里若无其事道:“将来公司肯定给楚掷,他毕竟是亲生的,况且我也没什么野心,并不怎么在意这件事,将来有口饭吃就行了。”
他说的轻松,语气也真诚,仿佛刚才的异常只是众人的错觉。
众人心里泛着嘀咕,面上不显半分,还是打圆场道:“害,谁不是呢,要是我有亲兄弟,我也宁愿他继承公司,我现在这样当个咸鱼不愁吃不愁喝还能大把挥洒钱的日子才香。”
“就是就是,当老板累死了。”
“有机会当咸鱼谁不当啊。”
韩里微微一笑,他与众人碰了碰杯,然后才去看阮年。
明明也是话题的中心人物,阮年却显得没那么在意,他低头单手在手机上打字,因为右手拿着酒杯,所以一手打字很慢,还有些不稳,好半响阮年才把一条完整的消息发送出去。
“楚掷,别玩手机了,咱得去宴会中心了。”韩里明明是笑着的,却叫人不寒而栗,笑意不达眼底。
阮年关掉手机,眨了眨眼:“哦。”
韩里扭头往前走了几步,接着像是不经意间掠过似的,他开口问:“楚掷,你怎么一口都没喝?”
阮年看了眼酒杯,鲜红的液体在里面微晃,天花板上璀璨的灯光倒映下来,折射出一道锐光。
阮年轻声说:“我不爱喝红酒。”
韩里表情未变:“不爱喝也总得喝一点,一会儿肯定会有人来找你敬酒,到时候你要是不喝那就是不给面子了,你将来要管理公司,得习惯的。”
少年忽然笑了下。
韩里刚一怔,便听对方说:“我也不爱管理公司,将来你继承公司好不好?我去给爸说。”
有那么一瞬间,韩里觉得少年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他是陆里,知道他想折断他的羽翼,知道他不安好心。
更知道他在这杯红酒里下了药。
“楚掷。”韩里想了很多,却都是转瞬间的事,他微笑,“不要开玩笑了,这种玩笑不能随便开的。”
少年明明没喝酒,语气却像是醉了一样:“我没开玩笑呀,我认真的,只要你点头答应我就去跟爸讲。”
不得不说,他这话确实让韩里动了心思。
但也仅仅如此,他还没傻到这个地步,因为一句话而去相信什么,“我说了,将来公司是你的,我没这野心,你别乱说了。”
阮年乖巧的笑了一下,“你看我那么认真,却总以为我胡说。”
韩里沉默一下,没再说什么,而是领着他往人群堆走。
总会有人来敬酒,只要有人来敬酒,他不可能全都拒绝,总得象征性喝两口。
他们走得远了,任席没听清两人聊的什么。
不过直觉给了他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任席稍一皱眉,便见手机抖了一下,有人发了消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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