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回来吧。”
邓姨说着,擦了擦眼睛站了起来。
阮年出去找段停了。
原以为段停是在小区里转悠,结果他刚打开门,就见段停屈腿靠在墙上,睁着眼睛发呆。
阮年开门的动静惊醒了他,段停立刻直起身子,“……这么快就聊完了?”
阮年点头,把段停拉了进来,软着声音控诉:“对啊,你刚才没必要出去的,我又不介意。”
段停道:“……我看着觉得你们要聊的事挺重要的,我不听比较好。”
阮年把段停按到沙发上。
“都说了不介意了。”他抿着唇,“你知道也没事。”
段停唇瓣嗫嚅一下,没说话了。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心里还挺高兴的,阮年这种绝对信任的态度让他心脏胀胀的,很满足。
想了想,他又试探着问:“上次从薛余那离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我听到了,你们是在聊这个吗?”
阮年点头:“对。”
“那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段停顿了下,问:“我毕竟是段家的,人脉很足,可以帮你查一些事情。”
桓稚的愿望是查出父母的下落,但如今他父母死了,任务也就止步于此。
所以说,其实查不查到底也没那么重要。
不过……
“好呀。”阮年双眸微弯,“那麻烦你了。”
段停忽然涌起一股冲动,他想亲一亲眼前人带笑的眉眼。
但心里想的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段停还藏着一个心事,他不敢表白,更不敢做出逾越的举动。
最终,段停也只是笑笑:“不麻烦。”你的事永远都不麻烦。
在邓姨那吃完饭后,阮年就和段停走人了。
邓姨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小心些查,最好报警让警察来查,阮年统统应了下来。
段停将阮年送回家,自己则是想办法调查十多年前桓稚家发生的事。
十多年前科技没现在这么发达,想要查这些东西其实很难,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段停查了几天,还真查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消息是从段家旁支那查出来的,一开始段停就怀疑这事不是什么普通的凶杀案,所以目标一直放在另一面上,还真让他查出点不对劲来。
桓稚父母死之前,虽然明面上在国企工作前途无量,但就像圈子里那些天师一样,他们私下里也接一些灵.异之类的活。
这些活,如果操作不当,很容易沾上晦气,被死物盯上。
不过桓稚父母的死倒是和死物没有关系。
他们是被最后一个合作伙伴凶杀的。
桓稚父母在当时接了个活,替一家有钱的大户清理不干净的东西,但是中途出现分歧,愈演愈烈。
原本还不至于下死手,可惜在出现分歧的途中,另一个天师插手,立场不定,双方都被这天师气得不行,天师见事态不可控就给溜了。
恰巧当晚,合作伙伴家里的孩子出了意外死亡。
桓稚父母以为有天师在,当晚没去。
而天师以为桓稚父母在,也没去。
合作伙伴在外寻找新的天师,把孩子一个人留在别墅,就这么一个小空档,孩子死了。
合作伙伴又气又怒,天师他们不敢下手,就把目标放到了桓稚父母身上。
他要他们为他的孩子陪葬!
至于段停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那个天师是段家的人,十多年前段家就一家独大了没人敢惹。
这事当年在段家很多人都知道,他们有意保天师,那个人当然不敢下手。
段停弄明白事情以后,查了查那个合作伙伴的消息。
那人当年也是有名的富豪,后来公司出了问题,他卷着钱跑到国外去了,换了身份换了名字,再查无异于大海捞针。
段停把他查到的事跟阮年讲了讲,最后又道:“如果你要那个人的下落,我可以继续查下去。”
阮年犹豫了一下,摇头:“不用查了。”
段停微顿:“不麻烦的。”
如果可以,他很想这么一直为他办事。
这样他们之间的纠葛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永远就断不了了。
“查了也没用。”阮年撑着下巴,湿软的眸子眨了眨,“反正也就这样了,查再多也没意义。”
他在想,桓稚的父母死了,那他这任务是算完成还是不算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