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感表达给他秦子书而已。
他扯着唇有点讥讽地笑了,讥讽自己的自作多情,更讥讽自己的不争气,在此刻他最大的感觉不是被耍了以后的愤怒,而是担忧小南刚从鬼屋出来,现在是不是情绪很脆弱、很害怕。
这种想法的升起,以至于秦子书不明白为什么刚出来时,小南会紧张西弦,而不是自己先害怕。
“秦同学?秦同学?”
班主任大老远看见秦子书站在这里发呆,走过来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一脸莫名,“你怎么了?”
秦子书回神,思绪慢了半拍:“……没什么。”
班主任:“你怎么会在这?我记得你没报名啊。”
秦子书低声道:“巧合。”
大概是看出他情绪不高的样子,班主任也不问太多了,她让秦子书一会儿跟着学校的车队回去,可秦子书害怕看见阮年和西弦在一起的样子,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他自己打车来自己打车走,像是想要逃避什么似的。
——
洗手间。
里面的人进进出出。
西弦往自己脸上泼了几下水,冷水顺着白皙的面庞滑下,下颚曲线完美帅气。
一直以来提起的心脏在这一刻落了下来,无声松了口气。
阮年看着镜子里的西弦,抿唇问:“你明明害怕的,没必要为了面子去强撑什么。”
如果他知道小可怜会怕这个,他肯定不会来。
他先入为主地觉得,西弦反正也是失了忆的燕锦神君,燕锦神君是天界神力最深厚的神,根本不可能会怕什么,所以哪怕是失了忆,潜意识里也不应该会怕这种东西才对。
就像是他明明什么都不记得,潜意识里却能认出自己一样。
抱着这种想法,阮年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西弦会怕。
也就是现在……阮年明白了先入为主真的要不得。
西弦抽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对于他的话选择性地无视,反而道:“刚才出来时,我看到了秦子书。”
可能是先前在鬼屋紧张过度,此刻西弦的嗓音还有点沙哑。
但他脸上完全看不出来什么,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连表情都和之前进去时一模一样。
听见他的话,阮年愣了一下:“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他怎么没看见秦子书?
而且外面等候的同学还挺多来着,可不是随便就能注意到的。
对于他的反应西弦很满意,但他依旧装作一脸漫不经心:“哦,可能吧。”
打退堂鼓的学生太多,正巧把时间缩短到了下午五点钟左右。
阮年和西弦坐着学校的车回去了。
严汐莉没有去这次的活动,而且可能是觉得叶小南和秦子书之间没可能了,她没再时不时地联系秦子书。
秦子书暂时没发现不对劲,剩下四天学校带学生们玩了个够,每次阮年和西弦混在一起的时候,他就默默躲在人群里注视着他们,越看越难受,最后一天晚上做梦时甚至都梦到了阮年和西弦结婚的画面。
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舍友是个熬夜党,两三点睡是常事,瞧见秦子书那堪比鬼似的苍白脸色,他差点吓得从床上掉下来。
“卧槽你这是做什么噩梦了,脸色难看成这样。”
秦子书抹了把脸,眼眶热了热,梦见婚礼现场时,他差点难过得没呼吸过来,估计就是这个契机,让他醒了。
“我梦见叶小南结婚了。”秦子书颤抖着嗓音说,此刻他急需发泄,这种事憋在心里越憋越难受。
“哦,你梦见他结婚了然后新郎不是你?”看脸色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梦,想到他们之间那些绯闻,舍友一时间有些唏嘘,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不过你也别太难过。”舍友安慰了句,“不都说梦是相反的吗?说不定梦里他和别人结婚,现实里是和你结婚呢。而且根据我偷瞄班级女生看过的脆皮鸭文学来看,可能你和叶小南拿的还是破镜重圆剧本。”
破镜重圆……秦子书看了眼舍友,眸子里含着希冀,希望他能多说一点。
舍友咳了咳,顶着这个目光硬着头皮道:“你想啊你们现在才高中,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年少时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说不定到了职场上,你们都看见对方工作时意气风发的另一面,死情这不久复燃了吗?。”
“再说了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非要执着一个人呢。”
秦子书听到最后这句话,抿着唇扭回了头。
他就要叶小南。
秦子书在心底这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