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煊慌乱的拿起被子将自己裹做一团,惊疑不定地看着整个漆黑的屋子。
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他刚才分明看到一个近在咫尺的黑色人影……
拿着冰冷的刀尖抵着他的喉咙。
江煊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的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确定没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后,这才跟做贼似的走了出去。
才走没两步,他忽然听到声类似水滴的声音,愈来愈近,近到江煊绷紧的神经蓦然断了线,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
一个人影飘到他面前,面无表情,身后是万丈深渊,江煊尖叫过后跌到地上,恐惧的看着飘在空中的人。
“你、你是谁!”
颤抖的嗓音暴露出他的心情有多么不评价。
一阵风忽然吹起了窗帘,外面的那轮明月映照在人影的脸上,惨白惨白的。
“你还没资格知道。”
余墨把玩着手上的匕首,唇角忽然又勾起一抹柔软的笑容来,看起来单纯无辜。
像天使,又像恶魔。
他往前走一步,江煊便撑着手臂往后缩一步,望着他的目光隐隐带着崩溃。
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余墨皱起了眉头,咻的一声,匕首飞出去插到了江煊指缝间,稳扎在白瓷地面,裂开了一条蜘蛛网似的缝隙。
那一瞬间,江煊如坠冰窖。
他可能是慌急了,下意识拔出匕首,举在余墨面前大喊:“你别过来!再过来我不客气了!”
余墨停住不动,江煊以为自己的威胁有用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又见余墨顺手变出了个匕首,又是咻的一声,这一次,匕首插在他的……下面!
“啊啊啊啊啊啊!!”
江煊手中的匕首没拿稳掉了,他痛极的捂住下半身,整个人往前倾,砰的一声,脸砸到了地面上。
砸得他脑子嗡嗡嗡的响。
痛觉几乎都要消失不见。
“呼……”
江煊猛然醒来,呼吸不顺的大口喘着气。
下意识往下摸。
没、没事?
是梦?
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梦……
江煊心跳如鼓擂,他咽了口唾沫,低头往手上看。
透过浅薄的月光,他看见了自己满手血。
几乎整个人要昏厥。
含着哭腔,彻声大喊:“妈!”
江煊被送去医院了。
江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江煊哭着喊着要去医院。
去了后还跟医生说他那玩意儿被人扎了一刀,医生查了,一点事都没有。
江煊急得满脸汗水,衣服皱巴巴的,看起来特别狼狈。
他哭丧着脸:“没有?怎么没有?”
“你看!”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他把手伸到医生和江母面前,“看,上面都是血,全部都是血!”
医生见他情绪不稳定,极其有职业素养的附和:“好,好,我看到了。”
看到了薛定谔的血。
江煊白净的手心里除了汗,根本就没有什么血之类的东西。
“……煊煊。”江母有点尴尬,江煊看起来太不正常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江煊满脸怔愣。
他看着自己的手心。
明明都是血……他们看不到吗?
江母放不下心来,干脆喊医生开了间VIP病房,让他在这里先睡一晚。
说不定是真做噩梦了。
*
阮年知道这件事是在第二天早上。
不知为何,他下意识看了眼站在身旁的余墨。
余墨回之无辜的表情,问:“小天使,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阮年软声说:“没什么。”
还是不要问了。
一会儿小可怜又要说他不信任他了。
江母专门请了假在医院照顾江煊。
睡了一晚上,江煊不止半点没好,反而更加坚定自己手上有血。
江母给他洗了手,问:“你看这样还有血吗?”
江煊精神恍惚:“有。”
“……”
“江夫人,建议您带他去精神科看看。”医生小声说,“一晚上过去了,他半点没好,可能真的做梦做糊涂了。”
江母平日里是很注重保养的。
这才一晚上,她就变得憔悴不已,沉默一会儿,勉强回道:“谢谢医生,我会的。”
江母心思重重的回了VIP病房,喊了声江煊,没见回应,她迅速往病床上看,哪还有人影。
江煊这么大的人了,放以前她哪会这么担心,但现在江煊是个什么情况还没查出来,江母立刻急了,跑出去想找人,没两步她就看见江煊站在另一个病房门口,不停的往里看。
“江煊!”
江母生气的将他拉开:“你在这干什么?”
江煊被吓了一跳。
嗫嚅着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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