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个屁!秦风险些破口大骂。妈的,几十文钱你就这么折腾人家一个小美人?丢不丢人啊?这柳家娘子似乎天生带了“可怜光环”,让秦风一见之下便不由升起了一股保护欲,他倒也没有更深层次的想法,只是很单纯的觉得,美好的东西就应该人人去维护,为了这屁大的事去为难人家,作不作孽啊?
他正要开口骂人,却忽地想起自己的人生目标,面色顿时便冷清起来,带点麻木不仁,还有些嚣张不屑,微微点点头,淡淡说道:“富贵,把东西先给我娘送去,本少爷累了,要回屋睡一会,没事别来打扰我。”说着,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入了秦府。
“吱呀”一声,待众人散去之后,关闭的秦府后门不多时便又重新被人从里头打开,接着便有一个贼头贼脑的人影探出头来,秦风瞄了眼已渐渐走远的柳家娘子,左顾右盼一番,见周边无人,这才跨出几步,将大门关上后,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跟踪?不!秦风早已脱离了这种低级趣味,他这明明就是尾行。倒不是存了什么坏心思,这光天化日之下,也干不出什么龌龊事来。只是出于混混的本能,瞧见美女若是不多瞅两眼,总觉得是吃亏了。秦风对这个充满灵性的小妇人可是好奇的很,他想看看,究竟是在什么环境下,才能生出这般震撼人心的精灵来。
柳家娘子顺着街道一路西行,去的正是秦风转悠了一整个上午的西华街。此时已过正午,街道上的路人明显比方才要少了一些,两侧的小贩百无聊赖地围坐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人影稀稀落落,秦风也不怕跟丢,远远地瞧着,不多时,便见柳家娘子转身入了一家店铺。
秦风快步追了上去,抬头一打量,一块悬于檐下的木匾便已印入眼帘,上书“和春堂”三个大字。这是。。。药铺?秦风稍一愣神,便迈步移向窗前,透着那微微敞开的木窗,伸长了脖子朝里头望去。
“这位小娘子,是瞧病么?”一见有生意进门,坐在柜台后方的药铺伙计忙挂上笑脸迎了上去,待看清楚来着容貌后,他不由恍然道:“原来是柳家小娘子,又来抓药么?”
“谁啊?”未等柳家娘子开口答话,一个发须皆白,年过六旬的素服老者甩着刚刚清洗过的双手从内堂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王大夫。”柳家娘子脆生生地唤了一声,微微屈膝福了一礼。
瞧见她,王大夫顿时展现出了一抹笑容。“是荫儿啊,怎的?又来给婆婆抓药?”他开口便唤对方闺名,显然十分熟稔。王大夫捻须而笑,话一出口,忽地一顿,细细回想了一阵,又道:“不对啊,老夫记得前两日你才来抓过,该是还没用完吧?”
“嗯,家中还有几副尚未服用。”夏荫儿含蓄地露出一抹笑容,接着从腰间摸出方才挣来的六个大钱,走出几步递了过去。“奴家正巧经过这里,便想着把先前赊欠的药钱还上一些。王大夫,这里是六十文,您先收下,余下的一百四十文,改日奴家再给您送来。”
“你这丫头,老夫说了多少次了,不急,不急!”王大夫摇摇头道:“老夫一生行医,却也不惧遇上什么疑难杂症,只是对妇人生产毫无法子,当初若非你婆婆半夜里冒着大雨赶来,老夫那宝贝孙儿怕是也没机会来到这世上。几副药而已,当得什么事?你还紧巴巴送钱来,这不是。。。不是让老夫心里过意不去么。”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王大夫不必多虑,奴家的夫家虽说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却也是书香门第,婆婆这一生也不曾占人便宜,该给的岂能赖账?您就收下吧。”
王大夫皱眉想想,这才颔首将铜钱收下,后又转过身走至药柜旁,抽出几个抽屉,麻利地抓了些草药包好,递给夏荫儿道:“这点剩下的药沫你带回去吧,虽说卖相差了一些,不过药效是一样的,也能用个几日,权当老夫送你的。”
“谢谢王大夫,那奴家就先回去了。”夏荫儿甜甜一笑,又是一福,这才接过药包,与王大夫打了声招呼,转身向门外走去。
瞧瞧人家,一百多文说不要就不要了,再看看自己家,几十文钱还要克扣别人。秦风在外头越瞧心里越不是滋味,他堂堂一个纨绔子,如何还比不得一个药铺掌柜?不成!这场子必须得找回来。想着,他再次贼眉鼠眼地跟了上去。
可未等他追近,莲步轻移的夏荫儿忽地止住了步子。秦风心中一惊,贼性让他本能便想寻个地方躲起来,却不想夏荫儿已转过了身子,远山黛眉微微蹙着向他看来,待看清楚秦风之后,她脸上闪过一抹愕然,奇道:“秦公子?”
就这么被发现了?秦风是死的心都有了,这简直就是耻辱!对方若是个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也就算了了,再不济,若是个拥有一些反侦察手段的衙役捕快也行,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子,竟然让他这个身经百战的尾行高手无所遁形,怎么会这样?秦风是抓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让人抓了个现行,秦风有些尴尬,他目光微微一闪,顿时打了个哈哈。“哦,是柳家娘子啊,真巧,怎的又在这碰上了。”
“巧?”脆生生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狐疑的味道。
“咳。。。”清了清嗓子,秦风强作镇定地问道:“你这是要上哪去啊?”
戒备之色顿时就爬满了那张精致绝伦的俏脸,灵动的大眼睛眨了眨,夏荫儿这才说道:“奴家正打算回家。”
“哦。”点点头,秦风抬手道:“那你先请吧,我就是到处转转。”
点了点头,夏荫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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