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但是刘心明没有轻举妄动,毕竟尘兮在帐篷里歇息,他不敢远走。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远方的歌舞之声愈发激昂。有一人自刘心明二人身前不远的山道走过,刘心明遥遥看到了他,因为修士视力过人,所以哪怕此地灯火微弱,他也看得明白。
那是个扎着长辫,光着上身,长裤蓬松,头戴鹅毛冠的青年。这副打扮,刘心明一看就知是当地土著。而那名青年似也是注意到他,发出一声轻咦,走将过来。
“雷孩宾豆颜?”青年皱着眉头,指着刘心明开口。
刘心明连忙摇手道:“我不会说土著语。”
青年于是用天觉世界普及语道:“你是什么人?来我们部落,是否有甚图谋?”
“我爱人中了诅咒,我们是来求解咒的。”刘心明坦然相告,直视青年。
青年闻言道:“你们走吧!我们不欢迎外人。”
“要怎样才可以?”
青年沉吟一下,道:“我们土著人喜好艺术,如果你有一技之长,比如歌舞、乐器、戏法,只要为我们真诚地奉上一场表演,那我们将会对你们好感大增,从而为你爱人解咒,否则……你闯入我们的领地,去求我们解咒,我们不但不会同意,甚至可能将你们留下当祭品。”
刘心明闻言微微沉思,笑道:“吹笛子可以吗?”
青年点点头:“吹得好就行。”
“那没问题了。多谢兄台提醒!”刘心明深深一抱拳。
青年朝他酷酷地颔了颔首,大步走向那有篝火升起、歌舞传来的地方。
次日黎明,刘心明和尘兮沿着山道继续行走,走罢一程山路,到了一处建筑风格与外界大有不同的盆地处。
这里草屋众多,每一屋都既长且宽,古朴且简陋。屋外、道路中,有不少袒胸露乳的土著男女,穿着宽松长裤,头戴羽冠。或许说羽冠还有些过了,更像是插了好几根鹅毛在头顶。
对于他们的衣着打扮刘心明和尘兮微微有些不适应,尤其是那些女子竟也光着上身,但是他们选择尊重对方的习俗。或许在外看来这是极其羞耻之事,但是在这土生土长的部落中,对方没有这种概念。
而当刘心明和尘兮步入此间之时,那些土著也纷纷把各异的目光投注而来,有的好奇、有的不善、有的警惕。
不多时,一名身高两米的壮汉大步走来,拦住了刘心明二人,叽里咕噜指手画脚地说了一通。
刘心明茫然地听完,微微抱拳:“这位仁兄,我们不识贵族语言。”
那壮汉闻言,点点头,叫来了一名青年,正是刘心明昨夜遇到的那位。
青年上前道:“他只会听天觉世界语,但是不会讲。你们来是为了求解咒一事对吧?”
刘心明点点头,抱拳道:“劳烦小哥转告族内的高人。多谢!”
青年点点头:“你们稍待。”
说着,他向不远处一间最大的草屋走去,不多时,和两名老人一同走出。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瘦高,女的瘦小。
见他们出来,许多土著纷纷弯身行礼,恭声唤道:“萨拉耶!”
那两名老者朝着众人点点头,而后把冷漠的目光投向刘心明和尘兮这两个异种人,男老者冷声开口:“你们……来求解咒?”
“正是,前辈。”
“你可知我这部落,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出?”
“晚辈知道,”刘心明和尘兮对视一眼,取出竹笛,道:“愿以一首笛曲供养二位前辈,供养贵族神灵。”
刘心明顺着对方所欲开口,那老者闻言神色缓了缓,觉得刘心明还是颇懂事的。
青年和尘兮小声交流两句后,便当众奏起了笛。他们平素里不知合奏过多少次,此时共奏驾轻就熟。曲音行云流水,配合天衣无缝。默契若同心,彼此相辉映。
好一曲清净雅然,更无有丝毫瑕疵。浑浑然天地相融,寂寂兮万籁俱静。
能令万兽俯首闻,百鸟盘旋细倾听。
众土著听了莫不欢愉,他们多是单纯耿直之人,喜怒皆表于神色,高兴了不掩高兴,不悦亦不遮不悦。
一盏茶功夫,二人奏罢,所有土著看向他们的眼神都已转变得充满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