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洛尘闻听那些话顿时露出得意的笑容,咧大了嘴,斜眼睨视绵竹。
“切,夸你的大多数都是女的,又不能跟他们结婚。”绵竹轻啐一声,略带轻蔑。
“哐”的一声,绵竹头顶凸起一个大包,他膝盖弯曲,含泪,捂头,闭嘴。
洛尘向后捋了捋长长的乌黑秀发,幽幽嘟囔一句:“当真是投错了胎,怎么就做了女人。”
常江嘴角微微抽搐,没有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们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远去,走到一间酒馆,包了房间,今日洛尘心情大好。虽然一不小心输给了师弟,但是却解开了一个纠缠多年的心结。了却一桩荒唐事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三人都喝得多了,洛尘与常江醉倒,趴伏在饭桌上。洛尘脸上始终带着笑,而常江那常常紧皱的眉头则轻舒开来,反倒是平时嬉皮笑脸的绵竹还有几分清明。
“啊!”常江突然大叫一声,“费冉,你这狗贼!我常江饶不了你!必亲手斩你头颅!祭我爹娘!”
他这一声,令得绵竹彻底清醒过来,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爹啊!娘啊!”平时冷肃的常江,在此时酒醉后,忆起往事,竟是满面潸然,两行清泪不自觉地划落那张坚毅的脸庞。
绵竹看着他这般模样,心里有些难受。常江与他一同入门,二人曾同进退、共患难,见好友如此,绵竹面色也是一反常态地变得严肃,伸手在常江肩头上拍了拍。
“兄弟,放心,总有大仇得报的一日。到时我定助你一臂之力!”
绵竹大概是唯一一个知道常江遭遇之人,他们两人关系莫逆,虽非亲兄弟,但却早已在内心深处将对方视若兄弟。
其实常江也曾如绵竹一样,是个开朗乐观之人,只是后来发生一事,令得他原本安乐的日子一去不返,随之而去的还有其脸上时常挂着的笑容……
就在此时,绵竹突然眼皮急跳……
“呼——”刘心明回到阁楼,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已经颇晚,夜幕垂落。他方才在外逛了一圈,买了一些果品、菜种,准备过几天带回到无顶峰上分给兮儿。一想到兮儿的音容,他的眼睛便不自觉地笑成一抹弯月。
“不知兮儿的父亲究竟是谁呢?还有那位要来看她的亲戚……”少年望着窗外喃喃自语,“能生出兮儿这样的女孩儿,其父定然极为不凡吧!可是,兮儿却不曾提及她的母亲……难道说……”
他正想着,突然听见远方酒馆传来一声惊呼,听声音好似是绵竹。
“嗯?”刘心明刷一下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奔出门外,向酒馆疾驰而去。
此时橙阶弟子住处附近的小酒馆中,绵竹左手捂着右臂,鲜血沿着手臂簌簌往下滴落,为地板染上几许殷红,颇为刺眼。方才除了他们以外,所有客人都已离开。而两名小二此时都晕厥在地,他们三人所在的包间门被踹开,有两个黑衣人此时眼神冰寒地盯着负伤的绵竹。
一人讥嘲一笑道:“哎哟,运气真好!洛尘常江都醉倒了呢。既然如此,就先把这只小绵羊给收拾了,再解决那两个酒鬼。”
另一人则没有他的态度轻松,道:“快点动手!打残他们!速速离开!迟则生变!”此人不知怎么,说话都是四个字四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