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袁蕊。”二人也都回应。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都在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我看呐,那两个细皮嫩肉的俊男靓女虽然中看、养眼,但是连章木斯的一锤都扛不住的。”
“切,蠢材,比的是修为和实力,又不是蛮力,谁会站着让他打呀!我就看好那个穿绿衣的小姑娘,你没看到前两局她的对手都几乎没能沾到她的身体、对她造成威胁么?”
苗人杰向袁蕊使了个眼色,并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好像是在说我们先不打,一起把那位傻大个解决掉。
袁蕊不置可否。
那章木斯也不多话,扛起大锤就向着苗人杰奔去,苗人杰没有选择硬接,只是左闪右挪,上蹿下跳,渐渐靠近袁蕊那儿,此时他眼睛望着袁蕊,袁蕊也正望着他。
苗人杰嘴角突然扬起一丝诡异的弧度,眼中红色光芒闪过,袁蕊娇躯一震,灵动的眼神突然变得迷茫,她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只觉眼前的少年就是自己的梦中情人一般,而且自己是那么的爱他,根本不愿意伤害他,他温柔的眼波凝视着自己,嘴唇轻动:“亲爱的,攻击他。”
袁蕊只觉这人儿口中的话语是那么的温柔,提出的要求令得她根本无法抗拒,于是舞动红绫,缠向了正在追击苗人杰的章木斯,章木斯见状不敢大意,停止对苗人杰的追击,催动灵气,舞动大锤,将身前防的密不透风。
而苗人杰见状则轻展身法,腾跃至章木斯身后,持长枪向他刺去。章木斯也察觉到了他的影踪,大喝一声朝侧方避开,但袁蕊却催动着红绫紧追不舍,他被追至擂台边上,往一旁跃开,苗人杰见状又是持枪夹击。章木斯怒骂一声:“混蛋!”
腹背受敌,他虽极力抵挡,把苗人杰的枪架开,偶尔还击一锤,但都被苗人杰躲了开去,他前要防着苗人杰,后要防着袁蕊,如此抵御片刻,手脚终于还是被红绫缠缚控制,而苗人杰则趁势将长枪刺向他的心口,他大骇之下喊道:“我认输。”长枪在他的胸前止住。
章木斯只得垂头丧气地下了台,口中喃喃道:“哎,倒霉。”
苗人杰不再看他,而是笑眯眯望着那眼神依旧迷离的袁蕊,此刻的她,无论有多少手段,也不过是只待宰的羔羊罢了,现在只要苗人杰制造出两人相斗,袁蕊落败的假象,白阶擂台的冠军便名正言顺地归他所有了。
他自小身怀异术,对修为没有远超自己的女子,只要与他对视须臾,便能够让其把自己认作最爱的情人一般,除非是修为远在自己之上,抑或是心智极佳的女流方才能够避免。而其他女子,根据各自心智与修为的不同,受控制的时间和程度也不同。
刘心明在场下也瞧出一点不对劲,袁蕊平时可不曾露出过这般神色呀!他似是想到什么,随即从袖中取出竹笛。凝定心神,抚起笛来,他也不去理会别人的眼光,径自合眼独奏,这平台本来也有许多声音,多他这一曲并没有让人太过留意。
有的人心想,也许是比赛尾声到了,灵院为了气氛而布置的配乐吧。他们注意力都投入台上,没有太留神观察。黄平山门下师兄弟们虽觉奇怪,但是此刻目光都被场上二人所吸引,也就不多过问了。
苗人杰嘴唇微动,袁蕊便向他出手,但总好像束手束脚一样,苗人杰则游刃有余地与之游斗,神色从容不迫。这番气度也令得台下不少少女暗暗心折。
但随着笛声传入袁蕊的耳中,她眼神开始出现闪烁变幻,忽地迷离,忽地清明。
终于,苗人杰噙着微笑,正要出手致胜之时,却震惊地发现袁蕊的双眼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灵动与清明。袁蕊看着扑向自己的苗人杰,立刻明白了方才的情况,心中大怒,娇喝道:“王八蛋!”
而后全力催动红绫朝对方缠去,苗人杰惊慌之下挥舞长枪荡开红绫,袁蕊闪至他身侧,一柄短剑直刺而来,他一惊下慌忙招架,迅速后退,袁蕊指挥着红绫向他紧追不舍。
异术失效后,苗人杰又岂是袁蕊的对手,无奈之下,他奋起一跃,运起全身灵气催动长枪向袁蕊刺去,袁蕊面色平静,将红绫舞成红幕,长枪虽锋,却破不了红幕的防御,袁蕊即刻变招,将红幕化回万千绫段,紧紧缠住长枪,苗人杰再无法拔回长枪,他虽不愿松手,但此时若仍然握住长枪不放,红绫便会缠到他的身上去,那他可就玩完了。无奈之下,他只得松开长枪向后撤去,袁蕊将长枪往场外像丢垃圾般扔了去,随即面带怒容地冲向退走的苗人杰。
场外人见到刚才这戏剧性的变化都是暗暗称奇。这场决赛,当真是一波三折呢!
“这姑娘和方才好像判若两人啊!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有四位长老等寥寥数人,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也注意到了黄平山弟子重那抚笛的白衣少年。
“这小孩,倒是有点意思。”长老慕容雪淡淡自语。
苗人杰曾尝试再施异术,但袁蕊也学聪明了,不再与他对眼凝望。此时袁蕊冲来,失去长枪的苗人杰满头冷汗,忙从怀中摸出些暗器飞镖掷向那窈窕绿衣倩影,但袁蕊只是轻舞红绫,便击落暗器,速度不减地欺近。随即红绫缠向手无寸铁的苗人杰,只是须臾间,他便再无抵挡之力,被团团捆缚住。
袁蕊对他一阵拳打脚踢,直至解气后,方才将其丢出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