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激动又委屈:“臭女人是我!你不认识我了吗?”
初岚向后一瞄,背后发寒,虽然看不清吞天瓶说的什么,但依旧大喊道:“你不要过来啊!”
吞天瓶一顿,加速冲上去:“主人!你也不要我了吗?”
眼看就要挨到松鼠尾巴,齐君面无表情转身,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吞天瓶叽里咕噜绊了一跤。
它看着坐在初岚身后的主人,不可思议,无法理喻,仙尊竟和臭女人沆瀣一气,瓶瓶要寒心了!
吞天瓶:“为什么!”
齐君闭口不言,眼中却闪过一丝好笑。
初岚依然看不清,但她猜得到:“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从古楼裆下掉出来啊!”
瞬间,瓶口喷出泪水,哗啦啦如瀑布倾泻而下。
“竟敢嫌弃瓶瓶脏,臭女人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齐君笑了出来,可还没笑两下,初岚一扭头,拽住他衣领,用指节使劲敲他脑壳:“敢笑你师尊?再笑你就没师尊了!”
齐君乍然被敲额头,一时怔愣,竟不知该作何反应。上界万年,没人会也没人敢这么动他,下界二十年倒是有人剑指他眉心,但无一例外全都死了。
初岚也愣了,她徒弟怎么一敲就呆,弧度优美的眼睛还一动不动盯着她。
而追在他们后面的吞天瓶却暴怒:“臭女人竟敢如此对待仙尊,瓶瓶要杀了你!”
吞天瓶金光暴涨!
初岚不敢大意,用尽全身灵力飞速向前。
飞剑小试的路线是个回环,从看台出发,自看台结束。临近终线五里路,天师门流云剑阁十五弟子温姹冲在第一,她面『色』镇定,衣袂罗裙飞扬。身后数十名参赛弟子几乎鼻歪眼斜,更衬得她身姿优美,仙气凛然,当然,这全赖于她只给自己的脸开防风阵。
眼看着终线只有五里路,温姹更是提速向前,她明天要参加大会,但今天临时决定参加小试,没有别的原因,有几个强悍的对手也要参赛。
温姹侧目,只见几个太虚宗的紧跟在她身后,其中一个竟然脚踏折扇,浑身上下衣物轻轻摆动,行过之处,金粉四散。
远处传来激烈的喊声:“啊啊那是清峰大师兄!”
温姹冷哼一声,这群人真是脸皮厚,一个孔雀有什么值得追捧。
终线更近了,天师门栾掌门端坐看台上,远远望着温姹,面带骄傲。
而紫衣尊者已经回来,他也朝终线方向一瞟,看见前五只有一人身着太虚宗制服,前十倒是有三个,不过其中那位站折扇上的实在太没眼看。
栾掌门笑了笑:“不过是场游艺赛,算不了什么,飞剑飞得快又能怎样,今后逃跑的本事比较强?”
从这话里紫衣尊者品出一丝故作炫耀的意味,但他素来涵养好,不跟这姓栾的计较。
栾掌门又叹:“我这徒孙温姹,天生剑骨,剑心通明,就是爱钻牛角尖,『性』子倔得很,实在难服管教。”
紫衣尊者:“剑修难免。”
栾掌门:“明天你们那个清岚可要参赛?”
紫衣尊者:“太虚宗从不强制要求弟子参赛,栾掌门这么好奇清岚,不如亲自去问问?”
“……”栾掌门撑着头,“那倒不必,就是提醒你们一句,若是清岚不参加御剑大会,那人人都会说起她参加飞剑小试的事,参加了却没个名次,不行啊。”
紫衣尊者侧目,只见栾掌门唇边含笑,一动不动看着终点线。
忽然,她的笑容一僵。
“倒数路程只有十丈,八丈,五丈——”
看台上掀起激情呼喊,天师门流云剑派师兄们齐声大叫。
李轻轻恨铁不成钢,泪流满面:“师兄你快点啊!别在意头发了!”
但她的声音太小,一时间被几个大男人盖过。
“温师妹!温师妹!”
然而身姿优美的温师妹还没到,远方先冲来一头猪。
“???”
白衣青披的女修骑在上面,面『色』惊恐,仿佛身后有一万条恶犬在追。她身后的温姹一脸不可思议,仿佛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快的金丹期!
随后一团金光擦着她的脸而过,接着就是两个太虚宗的金丹修士,一男一女,边冲边喊:“那到底是什么?”“你怎么还没看清楚!”“快啊马上就追上了!”
下一瞬,整个看台爆发出激烈的掌声,初岚一扭头,吞天瓶竟然不见了,齐君倒是还坐在她身后,二人相视,都『露』出一副“我不清楚怎么回事”的神『色』。
但初岚是真的有点懵,两个红衣裁判望向水镜,齐力敲响终线旁的巨鼓,鼓声隆隆,水镜上显『露』出初岚身骑钢铁松鼠的英姿,下面清清楚楚写着一行大字:
“第一名,太虚宗清岚真人,法器:钢铁松鼠。”
顿时,台下掀起一阵热议:“哈哈哈居然骑松鼠!”
“我还以为是猪。”
初岚:“。”
她好恨。
紧接着,水镜又亮了,第二名是岑照含,第三名是文莆,第四名是个她面熟的天师门弟子。
裁判拍了拍她的肩:“还不快上高台去?”
初岚:“啊?哦。”
她刚转身,就听见一声清斥:“她没有从开始飞到结束,怎能算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