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上传进程完毕,开始分析分组,全部队在200分钟后接收新的数据库】
【扫描第二波次攻击部队情感制御模块,所有参战部队顺次点名开始】
一条一条的命令高速有效的开始向下传达,没有苦痛,没有哀伤,没有怜悯,帝国的战争机器一刻不停的高效运转着,所有妨碍一个统一目标的达成的因素被计算出来,然后加以制御。帝国的部队受到联邦军无法理解的规则的收束,如同潮水一般的缩回自己的本阵,为再一次的席卷,为将一切吞没其中而积蓄着。
“嗯,我可爱的敌人们,你们现在感觉如何呢。。。”古伦加斯特一边自己嘟囔着,一边将指甲里的一点点污泥弹到脚下,然后用力的一跺脚。仿佛能感受到统帅一般,在他脚下300米的格纳巢内,刚开始与帝国中央连线的蜂巢一般的特种格纳巢内,无数成对的钢铁之眼同时亮起,小型融合引擎预热的震动伴随着因为数据下载而运转的冷却系统散发出的雾气在漆黑的空间之中扩散开来。
同样,在他凝视的前方,也有震动和雾气在空间中扩散开来,只不过那是由人的**造成的颤抖,由眼泪的蒸腾组成的雾气。终于停靠到一艘稳定的大型战舰旁边,阿兰多怀着复杂的心情被临时护送到拉。凯拉姆上接受好一点的治疗,从格纳库经过前往内部的时候,他用余光看到有复数的穿着太空服的人聚集在自己的医疗舱前进的路线边上。
想着那大概是自己讨厌看到的情景,阿兰多却身不由己的被抬着向那个方向,失去了看下去的勇气,阿兰多正要转过头去,但是一个穿着太空服的向着那群散发出悲伤气息的人冲去的身影却将他的视线重新固定回去。
“瑞秋!!!别过来!!!。。。派卡准尉,不许过来!!!”那群人当中的一个转过身喊到。
但是那个人还是冲了过去,同时阿兰多也被抬着靠近了那群离气闸很近的人,又有两对视线落在那已经扭曲的不成人形的作战服上。
那根本不是人类的曲线----阿兰多如此想着。
“本杰。。。这。。。这不是他的曲线,他很健美的。。。肚子没那么鼓的。。。”女性哽咽的声音。
这时候,阿兰多离得那个被放在地板上的人形总算足够近了,他才看到一些东西---无神色的眼睛,因为G冲击而肿起来的脸,还有那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的身体以及那鼓胀的异常的腹部,简直就像是本来应该安静的躺在里面的肠胃被。。。
被称作瑞秋的女性似乎想摸过去看看那人是不是活着。
“搬走!!!!!你们给我按住瑞秋!!!”
这样激烈的命令传导阿兰多的耳朵中,显然也传到了那个叫瑞秋的女性联邦士兵的耳朵中,但是她却依然哭喊着扑向那个躯体:
“本杰他?!本杰!!!!!!!!!!”
当女性士兵的惨叫灌满阿兰多的脑袋的时候,整备员们终于把那个躯体抱起来搬走,而想冲过去的瑞秋也被人们牢牢的架住了。
“Kami---sama。。。”旁边的固定担架上传来松永雪华压抑的哭声,还有阿兰多不理解的词汇。
跟随着队伍前进的阿姆罗的脖子僵硬的扭动着,如同没上油的发条一般,等到他终于将头扭过去之后,便一把将刚才有人递给他的一口就能吃下去的战地食物塞进嘴里,用力的咀嚼起来。在无比艰难的将食物咽下之后,他一拳砸在墙上的通讯器上:
“布莱德,我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通信频道准备好,最迟10分钟后我就要和雷比尔大将通话。。。”
数分钟后,阿姆罗接上和正在舰队中央调度部队的雷比尔大将的通信,他将几人的发现和疑惑解释了一边。画面上的雷比尔似乎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缓缓的开了口:
“你不知道一件事,很多人不知道的一件事是。。。军队手上有一个俘虏。。。”
“俘虏。。。俘虏?!”
“是的,俘虏。”
“现在人呢?”
“死了。”雷比尔摇了摇头。
“在联邦军的监控下,死了?!”
“嗯。。。。,就在开战之前,我们决定再次审讯他,但是,就在移动的水下监狱贝尔法斯特女王号上,在联邦军的监控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囚禁和检测后,这个囚犯。。。他。。。自杀了。。。某种病毒爆发,贝尔法斯特女王号已经在成为一艘死船之前封闭自沉了。。。”
“该死的。。。”阿姆罗颓然的靠在墙上。
“囚犯还是留下一些有用的信息的,和你刚汇报的情况应该有很大的关联性。”
“。。。关联性。。。”
“长达几个月的时间内,联邦军队这个囚犯用尽了审讯的办法,软的,硬的,你会觉得仁慈的和连最残忍的狱卒也会觉得过分的办法。。。全用上了,只得出了几个发现。。。”
“您请讲。。。”
“首先,对方的身体和咱们没有决定性的差异。。。”
“这真是好消息,这些人还杀得死。。。”
“接下来就是坏消息接着坏消息了,第一个就是针对你的【能杀得死】的,联邦的科学家们猜测对方大概不会被真正的在战场上杀死,因为对方在这里和咱们有差异,”雷比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俘虏的大脑被包裹在一个现阶段的电子技术勉强能解读个皮毛的人造物之中,如果抛开神秘的灵魂一说的话,对方脑袋里的一切应该都是能通过那个装置和某些其他的装置联系在一起的,换句话说,他的**可以毁灭,但是。。。”
“转移。。。”阿姆罗接上了似乎难以找到恰当词汇的大将的话。
“联邦的科学家怀疑这和一部分脑量子波使用者的思维转移技术有关联,但是他们谁也没办法在不弄死这个俘虏的前提下安全的试验。。。”
“外层是。。。人造物。。机械,那里面呢,和我们一样的大脑么?”
“不尽一样,一些超出我们现在的技术等级的纳米机械结构和大脑严密的结合在一起,或许正是这种结构带来了你们感应到的不同也不一定。对方的大脑皮层的很多区域都和咱们不同,比如说大脑的自我保护区域处于一种近乎扭曲的状态,对方能毫不犹豫的执行一些会危机自身存在的动作。。。”
“为了一些目的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
“还比如说,对方如果愿意的话,根本不会感觉得到一定程度的疼痛。。。那些研究员们的说法是,俘虏没有很多正常人有的情感反应,比如愤怒,恐惧,迟疑,等等。。。甚至,某些观念或者说是概念上的东西也是可以关闭的,他们的原话是---相对性已经不存在,只剩下绝对性。”
“所以我们要面对的是一群不会因为劣势而表现失常,不会因为优势而忘乎所以,不会。。。”
“从某种意义上说,完美的士兵。”雷比尔打断了阿姆罗的话
“绝对性。。。。。从哪里来的绝对性。。。如果对方每个人都有这种结构的话,那么是不是代表着他们的经历,或者说是经验都能。。。是不是他们都从属于一个。。一个巨大的。。。绝对性?”
“你们带来的情报和零系统的分析数据会很有用,但是我想现在是无法进行分析了。”
“为什么?”
“看看这个。”雷比尔调出一段录像。
画面似乎是一个战舰格纳库内部的摄像机拍摄的,一个巨大的箱子一样的东西被拉进固定住,然后整备员和机械臂就都围了上去,似乎要为那个大箱子作什么维修补给一样。
“这是GP-03K的武器箱,在20分钟左右前返舰。”
镜头变换了一下,换成了某个整备员头盔上的摄像孔拍到的影像,在颠簸的影像之中,阿姆罗注意到那个巨大的武器箱的一侧有一个应该是被实体武器击中产生的弹孔,然后在一阵折腾之后,一枚呈现梭型的炮弹被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接着,镜头便是一转,应该是这名整备员准备去进行下一项工作了,但是,那镜头又猛的转了回去!
原本应该是那枚炮弹所在的位置上,已经空无一物。
接着那镜头剧烈的,无序的晃动起来,仿佛那个摄像孔的主人正在看向四面八方要找寻什么一样,镜头晃动着,晃动着,直到在某一点上固定下来,然后骤然消失。
“那他妈的是什么?!”
最后一幅画面在回放功能的帮助下定格在一个吸附在墙壁的人造物上面,那是一个比刚才的炮弹比小很多的,但是同样是梭型的东西上,同样是灰黑色,只是那看上去像是微型炮弹一样的东西在画面上正伸出四条像是昆虫肢体一样的东西,将自己吸附在墙壁上,尖端应该是对应炮弹导引头的位置上,一点红光正在闪烁。
“我们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弹头正在伴随MS部队和战舰返航,但是这些机械。。。在被击毁之前,统统都在试图接入舰艇的线路。”
“那刚才咱们的对话。。。”
“嗯。。。”
“目前还有没有嗅探器返还任何有用的消息。”在前往帝国的王座之间的路上,刚刚引导完第一阶段信息处理的爱丽丝用墙壁上的投影仪投射出自己的形象之后,向正在大步前行的古伦加斯特报告说。
“让帝国的特战部队靠的再近一点,最好是能让他们抓到的地方去接收信号。”一直到了王座之间的大门前,古伦才给了爱丽丝答复,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我们到底在干什么。。。”爱丽丝的投影消散前,空气中传来这样的叹息。
“古伦。加斯特卿,帝国的行动进展的如何了。”已经封闭的王座之间内,站在被无数个人类时代的遗物拥抱着的王座的下方的古伦听到上面传来这样的问题。
“吾皇,帝国即是答案,答案本身是不需要担忧的,还请您不要多虑。”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诺亚的战术和战略目标都不容失败,这时候把部队撤下来是何意?”
“因为这是展现帝国和他们决定性的区别的时机,不会因为放松而松散,不会因为战斗势态而动摇,不会因为损失而花时间沉浸在悲伤之中,在对方衰竭的时候,帝国就会再次向巨浪一样将那些软弱的泥沙统统冲洗掉。”
“And—Some-Shall—Still-Remain?”
“是的,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