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等会儿就会到。
家人的佣人们跟着她到家里来之后就陆陆续续的被她打发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她也不许她们住在家里,所以现在家里除了她也没人能照顾宴盛司。
“啧,早知道就去宴家了,那边至少还有佣人可以搭把手。”君菀自言自语,她这辈子也没干过照顾别人的事情啊。
宴盛司其实根本没这么严重,他又不是傻的,真的把身体搞垮了以后怎么办?
就只是加重了感冒,磕两颗药就行了。
他躺在君菀家软绵绵的大床上,睫毛上下的时候,太长了都能刷到旁边靠着的枕头。
他觉得有点痒,忍不住就擦了擦眼睛。
结果刚擦完,就看见君菀端着一杯开水蹲在了他面前,小心翼翼的问:“你哭啦?”
宴盛司:“……。”
他本来想说不是,他是流血了都能眼睛一眨不眨的人,但是虽然脑子烧了,智商情商没烧。
宴盛司靠着枕头,半垂下眼轻轻的‘恩’了一声。
“这么难受吗?”君菀把手抬了起来。
宴盛司甚至已经配合的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方便她摸,结果一个杯子递了过来,“来,多喝热水。”
宴盛司:“……。”他此刻非常理解网上那些女的为什么一听见这句话就觉得无比暴躁了。
宴盛司捧着热水,旁边君菀倒是怕他病情加重,非常有义气的没有离开房间,但是她打开了电脑,还操作熟练的登录上了自己的账号,很快电脑里就传来了砰砰砰的枪声。
宴盛司盯着热水,心情复杂的有点喝不下去。
他用被子裹住自己,眼睛盯着电脑界面。
君菀在打的是枪战游戏,里面一个叫做‘我就是王’的女人正在毒雾里奔跑。
房间里只有咔嚓咔嚓的键盘声和小声的枪声。
明明不是绝对安静的环境,但是宴盛司却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可能是因为全身放松下来,疲惫就堆积了上来。
连君菀的来电铃声都没能把宴盛司吵醒。
“君菀小姐你有个快递,出来拿一下。”电话里是快递员的声音,君菀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这么晚还送?”君菀签收,但是她最近没有网购啊。
拆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幅画。
君菀愣了一下,展开才发现……竟然是她自己?
是她在射击场上拿着枪的样子,画画的人功底非常优秀,连细节都处理的非常好。
君菀看画的右下角还有署名呢。
穆仓?
“他怎么会给我送这个?”
君菀直接拿出了手机给他拨打了电话。
画室里,钱若雪正气的用力搅拌颜料,“君欣欣那女人我就知道她图谋不轨很久了!朋友了不起吗?啊啊啊气死了!”
旁边穆仓慢悠悠的的画着一片麦田,他正在处理麦芒的光泽度。
钱若雪瞥了他一眼说:“我听说你把画君菀的那副画送过去了?”
“恩。”穆仓慢慢的调和着颜色,“我觉得她看见那个应该就有和我一较高下的想法了。”
“你疯了?你那么送过去,疯司能不想歪?”钱若雪瞪大眼睛,“之前他才发了疯拖了元安生半条命,你不是也看见了吗?”
“那是元安生太急太自信了。”穆仓落下一笔,神情平静,“我和他不一样,我有的是耐心。”
“而且只要掌握好方法,宴盛司也没那么可怕,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
话音刚落,就看见手机一震,穆仓弯唇,拿起手机在钱若雪面前晃了晃。
君菀来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