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请他们吃了晚饭。饭桌上,一家人和糯儿三人其乐融融地聊起了天。
“小糯啊,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爹怎么没和你一起?”说着余先生宠溺地给她夹了块肉。对这个对医术天赋异禀的小侄女,他还是很喜爱的。要不是自己儿子太小,他定是要把她变成儿媳妇。
余清秋和霍时夏像两尊门神一样站在她背后,显得有些尴尬。套着白天舞的麻袋还架在马背上。糯儿一见到这朋友,似乎就把他们给忘了。
“余叔叔,我都多大了?还不能一个人出来走走?”
“你一个姑娘家的,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啊。”余先生笑道。
糯儿古灵精怪地吐了吐舌头,把腰间的白龙剑拍在桌上:“余叔叔你看这是什么?”
余先生也算是见多识广,立刻惊呼道:“好剑啊!这也太漂亮了。你什么时候学剑了?”
糯儿摇了摇头道:“没学剑,挂着吓唬人的。”
余先生闻言立刻脸色一沉:“姑娘啊,这行走江湖,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不怕,看到这两位了吗?”糯儿伸出双手拇指分别指向身后的两人。
“这二位是……”余先生好奇地打量了二人一下,“你爹给你请的保镖?”
糯儿噗嗤一笑,回头对二人眨了眨眼,那意思是:要低调,不能暴露身份。接着对余先生道:“江湖上认识的朋友,都是武功盖世的大侠。”
“二位大侠来坐吧,怎么称呼啊?”余夫人立刻识趣地招呼二人坐下。二人对视了一眼,走到桌前坐了下来,中途还不忘给糯儿一个眼神,看了看门外还驮着白天舞的马,意思是:别把白将军忘了。
糯儿又对他们眨了眨眼,意思是:没忘。
得到了回应,二人便像这余先生一家拱手道:
“余清秋”
“霍时夏”
“见过余先生,余夫人。”
“呦,还是本家啊。”余夫人为二人递上了装着白米饭的碗,“别客气,既然是小糯的朋友,那就是我们的朋友,就当是自己家。”
二人再次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多谢余夫人。”
糯儿从怀中掏出几张做工精致的黄纸,上面写着数字,还有两个红色的印章:“余叔叔,换点零花钱。”
她拿出的是银元通券,是国际贸易的常用交易手段。每个国家都会铸造自己的铜钱,银票也通常只有本国钱庄才能使用。国与国之间都认可的现金,就只有白花花的银子和黄澄澄的金子。可携带金银太过沉重,又容易被抢。因此在各国富商巨贾的联合推动之下,各国钱庄组成了一个叫做“银元通券联合会”的组织,简称“银联”。
所有在银联注册过的商户都可以在银联下属钱庄用白银兑换一种叫作“银元通券”的凭证。这种凭证上的金额没有上限,只要有白银可以兑换,一张写上上千万都有可能。只有当通券上同时出现发行钱庄,买家商户和卖家商户的印章之时,才能与银联钱庄兑换白银。因此绝不用担心被抢。每一张发售的通券都有独一无二的编号,并会被记录在案。即便通券丢失被抢,也只需要与发行钱庄挂失,便可免费更换一张。
这种通券唯一的弊端就是买卖双方都必须是银联注册商户,而且在银联注册商户每年要交取不斐的会费,每次兑换通券或白银还要收取百分之一的手续费。可是因为它提供的便利和安全,银元通券仍旧成为了国际商人们的主流支付方式。更何况银联对于那些营业额巨大的客户还有一定的优惠。
糯儿给的银元通券上已经有了钱庄和自己家的印章,余先生只要再盖上自己的印章,就可以去钱庄换取白银。
他收起通券,又笑着给糯儿夹了几根菜,坏笑着道:“明天就是释欲节了,你掐着点来,不会是为了那个吧?”说着便把通券交给管家。通券上的面额不大,余先生不在乎手续费那点小钱,况且糯儿又是晚辈,他自然不会问她要那么点手续费,于是便差使管家拿来了与面额等值的白银。
糯儿故作羞涩地扭过头去,佯嗔道:“余叔叔说什么呢,糯儿哪是那种人!”
余先生哈哈一笑;“小糯也大了,想做什么叔叔不管。你放心,我不会和你爹说的。”
管家此时也拿着一小盘白银走了回来,放白银的盘子上还很贴心地放了三个面具。
“这是叔叔送你的小礼物。”
糯儿对余先生嫣然一笑,嘴上说着“我才不要参加那种活动”身体却很诚实地挑了一个有些抚媚的白狐狸面具戴在了脸上向余清秋和霍时夏二人问道:“好看吗?”
二人有些尴尬地对视了一眼,一齐点了点头。
“当然好看,小糯姐姐戴什么都好看!”说话的是之前一直在闷头吃饭,时年十二岁,胖嘟嘟的小余公子。
“臭小子说话还是那么甜。”糯儿嬉笑道。
“姐姐要去释欲节吗?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玩啊?”小余一脸期待地问道。
“不行!”余先生,余夫人和糯儿三人异口同声地斥喝道,吓得余清秋和霍时夏二人手里的饭碗都抖了一下。
小余公子委屈地哼了一声,又地下头闷头扒起了饭。每一年的释欲节,小余都被锁在家里,连窗户都不让开。年年发生在家门口街道上的节日成了小余眼中最为神秘的东西。当然,余先生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那东西的确是少儿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