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到底要什么样的委屈才能说出这样的话,重生一回,他怂的要命,更不敢想象对方哪来的这么大勇气。
“我也想明白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爷们多得是,我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没孩子没崽儿,我无牵无挂,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知道多潇洒。”
想通了,自然也就不愁了,她还年轻,今年才二十五,身段好模样正,还有正经的营生,何必委屈自己。
而且招了徒弟之后,眼界也随着高起来。正儿八经的天之骄子,满肚子墨水的大学生捏上针也不见得聪明到哪去,还不是听她支使。
一下子就自信起来。
像是炫耀,她带着娇憨的语气,说道,“前几天我报了扫盲班,要不徒弟都是文化人,我大字不识几个,说出去太丢人。”
周扬也觉得高兴,笑着应和说,“挺好,你看开了比啥都强,大伙也就不跟着担心了。”
卢月芳眨着眼睛瞅了他一会,用手撩开头发,慵懒的靠到椅子上,肩带往下滑,周扬的目光往下一扫,然后若无其事的挪开。
“这个大伙包括你吗?”
他额头的青筋突突跳着,口干舌燥,可带着撩人调调的撒娇话一个劲的往他耳朵里灌。
干咳一声,岔开话题,“姐,这地方太偏僻,你住着不安全,要不我给你找个地方吧,搬进去就能住,出行还方便。”
卢月芳咯咯笑,娇嗔道,“这算啥?金屋藏娇?”
他不答话。
卢月芳凑上来搂着他胳膊,肉呼呼的磨的他备受煎熬,痛并快乐着,他往旁边挪一下,她凑上去,他再挪,卢月芳再凑,后来干脆搂着他的腰。
“你放心,我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你有家室,我不会死缠烂打,结过一回婚我算是明白了,也就那么回事,这辈子我也不打算再迈进这个坑,我就想着能有个孩子依靠就够了。”
她似哀怨般的认命,反倒激起周扬的保护欲。
“姐,你别这么想,也别委屈了自己。”
卢月芳靠到他胸口,嘟囔着,“口是心非吧,你心里恨不得我委屈自己,便宜了你,可我不是不知道眉眼高低,我离过婚,又没文化,年龄还大,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他打断,“姐,你别这么说,没有谁配不上谁,其实我挺佩服你的。”
后背都跟着酥麻,浑身湿漉漉的,他紧张的厉害,上辈子逢场作戏不是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可真动情了还是两辈子第一遭。
低头看一眼,卢月芳也正仰头倔强的看着他,含情脉脉,目光水汪汪的,粘稠的都要流出来。
头脑发热,低头印上去,卢月芳回应,含糊不清的唔唔叫。
顺着肩带往下一划,对方居家的裙子里没有一点遮挡,他贪婪地看了个遍,双手穿过对方的手腕往下游走,眼看着要扯掉最后一丝累赘。
卢月芳很大胆,直勾勾的瞅着他,咬着嘴唇。
他忽然松开手,探头在对方身前亲一口,随即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卢月芳惊呼,浑身泛起粉嘟嘟的鸡皮疙瘩。
又把肩带提到肩膀上,卢月芳一头雾水的瞧着他,“你咋了?”
卢月芳知道他不是嫌弃自己,所以她更好奇。
“没咋。”
卢月芳红着脸,小声说道,“下次我准备得周全点,不过你别让我等太久,我听说女人三十岁之后很危险。”
他揉着鼻子,心虚的说,“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