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点点头说道:“反正走回学校还有这么长的路呢,你就当个故事讲给我听听呗。”陈雪想了想,说道:“那行,不过我也记不大清了,还是小时候师傅告诉我的,我想想啊,听我师傅说啊,那是发生在很早之前,他年轻游历全国的时候发生的事了。”
那是华夏大地刚刚经历过战火,百废待兴的年代,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欣欣向荣。辽阔的东三省,有一个小小的集镇,名字叫做“黄仙镇”,故事也是在这里发生的。
“黄仙镇”,这个名字是老一辈的人流传下来的,据说这里曾经有一只黄大仙儿,非常的灵验,凡是人们有所求时,黄大仙儿一定会帮助。镇子的最北角有一座人们自发修建的黄仙庙,只是随着时间,逐渐破败,最后在那场十年运动中,也被毁于一旦。
“呼,这该死的天气,贼拉的冷哈,贵子,晚上可就指着你了,德叔我可是已经受不了这大冷的天了。”头发花白的德叔一边搓手,一边对着身边的年轻人说道。
年轻人约莫二十来岁,身材不算高大,相貌也说不上英俊,只是一双眼睛特别有神,身穿着破皮大袄,头戴一顶破皮毡帽,脸色有些发红,但显然,那是被冻的。
年轻人王贵听完德叔的话,笑着点点头,就说道:“德叔交给我,你就妥妥的放宽心吧,我保证咱厂子里的鸡一只都不会少。”
德叔听完之后,也挺高兴,对着王贵说道:“贵子啊,那行,德叔我啥也不说了,赶明有机会,一定给你张罗一个漂亮媳妇。”
一听德叔说要给自己张罗媳妇,王贵泛红的脸上更不好意思了,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德叔,这谁家闺女能看上我啊,这天儿冷,你赶紧回屋歇着吧。”
德叔一见王贵这般扭捏,也是笑着说道:“你小子,这有啥害羞的,男大当婚嘛,现在是啥年代啦,你放心,现在不搞以前门当户对那一套了。”
见德叔仍是一副喋喋不休的样子,王贵又赶紧催促着说道:“行了,德叔,你回去歇着,我去厂子里晃一圈。”
德叔这才意犹未尽的往回走着,边走还边说道:“要说啊,还是俺们年轻的时候更冷一些,那时候,出门尿尿还要带个棍,边尿边敲,现在虽然没那时候冷,但是这身子骨扛不住了……”
王贵笑了笑,裹紧了自己的破皮袄,拿着只能发出昏黄光线的手电筒往厂子里走。王贵和德叔所在的养鸡厂的规模当然不大,说是厂子,也不过是个名头罢了。
零零散散的养了不到一百只鸡,但是,这看门的却找了王贵和德叔两个人,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
一是害怕晚上被人偷,二则是害怕半夜被黄鼠狼叼走,所以,这大冷天的晚上,王贵还要拿着电筒到处巡视。
要说这“黄仙镇”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一来可能是因为那个黄大仙儿的传说,二来也是因为这附近的黄鼠狼也确实挺多的。
王贵以前就听德叔说过,前几年的时候,有次半夜厂子里溜进来一只黄皮子,当时幸亏那只黑狗大叫惊动了德叔,等到德叔拿着扁担过来时,饿极了眼的黄皮子居然还没跑,愣是咬死了一只鸡。后来,被德叔和黑狗撵了好远,才追回那只被黄皮子咬死的鸡。
对于这不大的养鸡厂来说,那也算是很大的损失了。所以,不得已之下,又把年轻的王贵找来一起看厂子。
王贵的老爹是以前山里的老猎户,所以这王贵打小就学会了很多猎户下套的手段,自打他来到厂子里以后,这厂子里少鸡的情况确实少了很多。
时值隆冬,天气确实冷的让人受不了,冷风就像刀子一样不要钱的往王贵的破皮袄里灌,王贵还是坚持着在厂子里巡视了一圈,确定了没有任何异常,他才又往屋子里走。
回到了屋子里,王贵倒了一杯开水捧在手心里,等到开水稍微冷却了一些,王贵就往嘴里灌了一口。
里间的屋子里,德叔已经在鼾声如雷了,王贵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火盆边上,温暖的火光驱散了他身体的好意,王贵不由得打了一个呵欠。
“等过会儿我再出去看一圈吧,没啥事我也脱衣服睡觉了。”王贵在心里想到。
不知不觉,王贵感觉一阵阵困意袭来,实在是熬不住的他,居然就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盹。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狗叫声,然后,一阵嘈杂的鸡叫声吵醒了王贵。
王贵立即就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了,他站起身,刚准备去叫醒里屋还在呼呼大睡的德叔,转念一想,又放弃了,抄起墙角的那根扁担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