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爆呵一声:“好!”
铁牛叔上前牵住了缰绳,迎亲的队伍慢慢向前走。不过,这马像是怎么也走不快似的。
胡休这个从来没学过骑马的,坐在上面,不管他怎样的动弹,它都是那个速度晃晃悠悠的走。
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骑术不好的缘故,谁却能知道,这是胡非为故意的。
这游春马,是什么马?这种类型的马,本是专门给那些富家公子或者少女游春用的。
自小就要有那奴仆,精细的伺候着,这马腿还得拿东西捆住,不让它步子跨大,习惯了之后,就再也跑不起来了,也去了那野性。
迎亲用的马,其实并没有太大要求,高大壮硕些就好,骑这游春马,也是正常,并不会被一些人拿出来,挑刺,嘲笑。
胡休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准确的说是铁牛牵着马,走在最前面,路都是他来带,胡休可不知那石府在哪。
……
约莫着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石府。胡休翻身下了马,看着面前大门敞开着,张灯结彩的石府,这心中难免有些紧张,这第一次结婚,他没有经验啊。
“铁牛叔,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啊?”
他一介现代人,怎么知道古时候,结婚的规矩?
“俺也不不知道啊,但进去就对了,石府还能不交女儿不成?”
得,这铁牛叔,这是土匪想法吧,人家嫁闺女是嫁过来的,不是抢过来的。
“叔,您先在门口先呆一会。”
这石府,又不是龙潭虎穴。可就他一个人进去,还是有点发怵的。胡休有些想小厮了,要是能再等一些时日,等她完全好了,还有个人陪着他一起来这石府。
本是要叫白煞那小子过来当当伴郎的,结果被他给拒绝了,这是不识风趣,要是在石府遇到对眼的呢?岂不是双喜临门了?
等着胡休大跨步,要走过石府的门槛,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一大群的丫鬟,坐这凳子,拦在了门前。
“要拦门钱的?”
胡休突然想起在他那个地方,有这风俗,就兴这个。
“不是,岂敢啊,我们老爷,早有耳闻,姑爷您的文采一绝,所以要你创一首求爱的诗词,才能放您进来。”
“求爱的?”
胡休皱了皱眉,那日宴会上的那一首《九歌·国殇》,他的诗词之名是大起,却没想得今日来了报应。
“对,求爱的。”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半首《关雎》被胡休背了下来,这算是胡休唯一记得的求爱诗词了。他还有些记得这是出自《诗经》的,至于是小学,还是初中时背的,就记不清了。
“好!”
众人大呼一声好,也不知道在喊啥,随后人群中就开了条道。胡休被簇拥着,进了石府。
而此刻,石府深处某处屋子内,一丫鬟,急匆匆的推开门,就走了进来。
“丫鬟,胡休来了嘛?”
只看见屋内有一少女,端坐在铜镜前。头戴着各样名贵的装饰,可最亮眼的还是那金色的凤钗,给她添了几分贵气。
身上的衣裳和胡休一般,是一件大红色的嫁衣,上面的金凤凰,欲有了凤舞九天之势。
“来了,刚刚看他进的胡府,脸上涂的粉白,比女人还漂亮。”
“丫鬟,我这脸上,也不是这般?”
少女嗤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脸上,她和胡休一样,脸上都化了极浓的妆。
“这不一样,小姐本就是女子,那胡休却是男子。”
丫头颇为不服气的顶嘴道,少女也不气,俩人的关系,像是极好。
“别贫嘴了,说说,他的迎词是什么?”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丫头记性像是极好,胡休这说了一遍的词,她便记住了。
“小姐,我看那胡休,不过是低沉了俩次眉头,便创出来了,想来不是什么好诗词。”
“不,正好相反,这是个好词句。比那些现时所谓大儒所写之词,高明了不知多少。”
少女细细品味了一番,否定了丫头的说法。
“他哪有小姐说的那么好,凭什么别人都说小姐踩了狗屎运,嫁给了胡休,土鸡变成了凤凰。祖奶奶可是说小姐可是石家百年难遇的天才,明明是他胡休高攀了!”
少女的脸上,突然变得淡漠,一巴掌扇向了丫头。
“啪!”
“小姐…”
丫头的神色中,带着委屈,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少女,有些不可相信。
“这种话,别再说了,你们之间,虽然情同姐妹,但我嫁到了胡王府。你也是一同跟过去的,算是胡世子的通房丫头,你要是在他那说错了话,我也保不了你。”
“明白了,小姐。”
丫头的娥媚微转,这忧愁之虑不止。
“也不必想的太多,这胡休,我也曾见过俩面。第一次是我九岁陪我爹去王爷府的时候,第二次是不久之前。可就这短短数年,他便已是破了无数案子,在民众中的呼声极高。”
“这次更是帮皇上破了大案,后又以一首《九歌·国殇》,众朝臣、众国使臣纷纷拜服,他的才华名动平安城,后又拜胡骑校尉,领千人私军。”
“这番对比下来,我这所谓的天才之名,却是可笑,如同井底之蛙,可笑,可笑。世人们说的都对,是我石灵儿高攀了他胡世子了。”
少女的眼神空洞着,淡淡的看向远处,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小姐,你快别那么想,丫鬟会一直陪着您的。”
“好,好,我有我的的好丫鬟呢…”
少女站起了身,轻轻的搂住了丫头。
但是好景不长久,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一切,该来的,终会来的。
少女缓缓的收回了手,又坐回了铜镜前,把早就准备好的红盖头,盖在了头上。
丫头也是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可等她走到门前,思绪又变了,起了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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