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安全的位置观赏朱远天的第二战。
第二位高手一袭白衣,洁如雪的衣衫因为站在瀑布前所以多了七道颜色。白衣青年剑眉星目,身材高大,勉强算得上风度翩翩。他抬起双手,肖惟还以为他这是准备行礼加自报家门。
结果,这便是出招了。
怪风突起,虽然不是狂风,却比莫青虬的掌风多了份古怪的声响。这声音如战鼓齐鸣,似空山鸟语,如鹤唳九霄,似渔舟唱晚,如龙吟云海,似雁阵惊寒。极不和谐的种种元素,难解难分地融合在一起,肖惟捂住了耳朵,朱远天也全力稳住心神。
这怪风乃是白衣青年的真气,除了摧毁心神的怪音,还带起了地上的枯枝断木,朝朱远天劲射而去。
枯枝起,断木飚,白衣青年气势如虹,黑衣盗鬼凌空虚渡,看热闹的肖惟连忙后退好几丈,这股气太过狂暴,他刚才坐着的木头已经碎成了渣子。
“这是什么功夫?朱少侠加油啊!”肖惟为朱远天呐喊助威。
漂移着身躯的朱远天,十指运力,弹射出方才随手一抓的碎石。此人杀气甚浓,怕是不死不休。朱远天的指力威猛无俦,每块碎石都瞄准了白衣青年的死穴。
但见人走虹移,寸步不离,如梦幻景中,朱远天的弹指劲力化解了白衣青年的无形真气,两人斗得是旗鼓相当。
几道破空之声异常尖锐,朱远天伸指轻弹,白衣青年挥袖一挡,三颗小石头碎成粉末,却没能躲过另外三颗夺命飞石,噗通一声闷响,白衣青年摔在了地上。这一招,朱远天融汇了流星赶月掌里的虚实之法,才能一击制胜。
“这人谁啊?”肖惟用脚尖踢着白衣青年的手臂,试探他还能不能醒过来。
“应当是蝴蝶谷的姬紫燕。”
“那他这是什么武功?”
“飞花摘叶,幸好还没练到第九层。”
“那你使得是弹指神通吧?”
“我这是弹指惊雷,不过,我也没练到家。”
肖惟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头,道:“小伙子太谦虚了,后生可畏啊。”
可爱的太阳快要落山了,一动不如一静,朱远天和肖惟寻了个隐蔽的山洞过夜。肖惟搓着手和腿,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朱远天守在山洞口,一直阖目休息。
天色将明未明时,朱远天叫醒了肖惟,两人准备悄悄地下山。刚行至半山腰,朱远天顿住了脚步,凝神细听。
“来了一个男的,三十来岁,体格健壮,外功很高,使得不是刀就是剑。”
“那敢情好,我肖某人的剑术也不是白练的。”
“快走。”
第三位高手似乎有意把他们俩赶到玉皇顶去。这玉皇顶乃是中原第一峰,是观日出赏云海的最佳地点。
看来他是想正面决战,这样的对手稍微好对付点。
身材魁梧的海无涯缓步走上玉皇顶时,肖惟和朱远天都准备好了兵器等待着他的出现。海无涯抽出了背上的宝刀,漆黑的刀身毫不起眼,却莫名令人心惊。
“原来是金刀门的海无涯,久仰大名。”肖惟客气地抬手行礼,“威震江湖的天下第一快刀啊,不,是前天下第一快刀。”
“那现在的天下第一快刀是谁?”朱远天难得捧哏。
“昆仑派的田塞渊,一手八卦刀,迅捷如电,变幻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激将法是没什么用的。”
太阳快要升起来了,决战也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