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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到她居然无动于衷,根本不当回事儿,立刻就想出了应对的法子。
好不容易给延嘉郡主上了眼药,吴夫人岂能善罢甘休。
“我不同意,好好的一个姑娘,凭什么要把人往绝路上赶?”
“谁家的好姑娘会和别家主母合谋,靠着春药爬男人的床。合欢散、夜夜娇,双管齐下,母亲可真是大手笔。”
“你莫要含血喷人。”吴夫人还想狡辩。
“母亲,下次给人下药,记得把东西收好。”
“你……是我做得又如何?”吴夫人又开始老调重弹,无非是她没有生育又不肯给吴瞻纳妾。
吴瞻听到母亲承认了给他下药的事情,登时羞愤异常。今日用午饭时,母亲亲自送来了酒菜,又带了个陌生婢女,可他怎么会想到母亲居然出此下策……
延嘉郡主收起了往日的耐性:“母亲不过是想添个人,这没什么。可您万万不该选我书院里的学生!”
什么?吴瞻呆住了,胡永德是霁雨书院的学生?
波澜不惊的延嘉郡主这才有了点情绪,她的眼神里写满了失望,胡永德把头埋得更低了。
可是,她不后悔。
即便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她也要做吴瞻的女人。
那一日,她在书院门口见到了吴瞻。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放学时分的霁雨书院熙熙攘攘,可她偏偏只看见了他。
后来,她得知他是郡主的夫君还是不肯死心。有时,她能看到他们二人在外院散步闲谈。柔情蜜意的男子是那样动人,她羡慕郡主,她想成为郡主。尤其是,自己除了身份,其他的并不输给郡主。
郡主一直未曾生育,她知道吴夫人是最佳的突破口。她费尽心思接近他的母亲,吴夫人也对她很满意。当吴夫人提出了这个会让她身败名裂的计划时,她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今天,他彻彻底底地占据了她的身心。
她主动除去衣衫,她见到他肆意纵情的模样,她沉浸在刺激的欢娱中,她只想让这份快乐久一点,再久一点……
延嘉郡主把目光移到了吴夫人身上,她嗤笑道:“您选她,无非是想往我心口上戳刀子。看看吧,这就是你的书院教出来的学生。”
吴夫人无言以对,她说得没错,若是能借此毁掉霁雨书院的名声,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事已至此,您想做的事情都做到了,那接下来,就该按我说的做了。不然的话,还有第三条路。”
冰湖闻言,将一柄匕首丢到了胡永德脚边。死,其实是最省心的办法。
“你,你怎么敢!皇家郡主便可以随意夺人性命吗?”
“您以为我真的不敢吗?我便是现在一刀杀了她,将尸首装进麻袋丢到洛水里,叫胡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您又能奈我何?”
延嘉郡主表情淡然,语气仿佛在闲聊日常,可谈论的却是杀人抛尸。
吴夫人明白她说得出做得到,慌不择言道:“我,我去请圣上和皇后主持公道。”
延嘉郡主笑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妇人:“好啊,干脆咱们现在就进宫。您为胡永德求个名分,我把酒壶和香炉呈给陛下和皇后,如何?”
吴夫人哑火了,这事情,确实是自己理亏。
“就算我杀了人,圣上顶多罚我禁足,再削减我几个封邑而已。可吴家的名声却再也保不住了。您是想鱼死网破,还是互惠互利呢?”
冤家,冤家!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到底还是输给了这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