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胖道人愤然而起。
“安敢如此辱我玉真!”短须道人怒喝。
“崆峒派好大的名头!”瘦小道人反唇相讥。
胖道人怒极反而复归平静,伸手拦住两个师弟,沉声出言:“你杜百当无礼,我玉真却不能失了气度,贤伉俪划下道来,我师兄弟三人自当接了,便是身死当场也不能辱没了门楣。”
“好叫贤伉俪知晓,在下玉真观邵鹤,这是某家师兄马法通。”短须道人也收了怒容,冷笑着报出姓名。
瘦小道人眼睛眯起,自有一番狠戾:“嘿,咱家是邵燕,我们兄弟三人也不是没有名号,贤伉俪且到青海盘恒盘恒,看看‘青海三剑’是不是带着血的。”
“好得很,你我必然要做过一场,打生打死当是造化,莫扰了店家生意。北出五里,林外大石碑恭候,一个时辰若是不至,那青海玉真观杜某帮尔等扬名!”杜百当抄起双钩,一手向中年美妇人虚托起相请:“夫人请了,我儿出师之礼日期尚早,且耽搁个把时辰料理了此辈,也是一桩趣事,权做消遣。”
杀机已起,马法通三人听了杜百当挤兑,也不出言反击:“呵,我等且酒足饭饱,不用一个时辰,半个时辰必至!”
江湖上真正的凶狠厮杀之辈其实大多不太在意口上饶舌,能动手向来不吵吵,话多的一般打不起来,反而是话少的要见生死。
马法通等人也是江湖里厮杀出来的,此刻自是不在意口舌争胜,将死之人就迁就他们多说些话,以后就没机会再言语了,出家人要有慈悲心。
杜百当夫妇漫步出了酒楼也不急躁,马法通三人在酒楼里吃喝也不见慌张,江湖人合该江湖死,人们都是司空见惯的,只道是寻常。
俞岱岩用酒楼的好酒漱了漱口,趁着马法通三人吃过一席等待上菜的间隙,向三人拱手叙话:“某家武当俞岱岩,向三位道长见礼。”
“原来武当山的高徒,好气度风范,久仰了,俞少侠有何见教?”马法通是师兄,向来由他与人寒暄答话。
说久仰却也不是虚言,久仰的是武当山的名号,自然非是久仰俞岱岩。
俞岱岩也不是来挑事的,言语礼节毫无破绽:“听闻青海玉真观乃是长春真人丘祖师的真传,与我武当山渊源颇深,在下此次西行游历,如今遇上了,自当是要前往拜访交游,烦请三位师兄给介绍一番,免得师弟寻不到山门,亦或叫错了师长名号,在下失了面皮事小,丢了师门名声、交恶友派事大。”
马法通三人一听俞岱岩能道出玉真观的跟脚,自然是真有渊源,绝不是来消遣他们的,神色上缓和许多,倒是与俞岱岩亲近了些许。
青海玉真观还真不是个弱角色,只可惜门人稀少,江湖走动的也不多,这才在天下鲜有名号。
“好说好说,我玉真观在青海老爷山,我等兄弟的师尊是刘讳志云,现今的掌门是我等师兄常道真。”马法通也不多避讳,远比中原名门大派直接的多:“俞少侠到得观里尽管提我等名号,必然周全相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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