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的沈从恭敬地将一钩一笔交给张真人,这钩是烂银虎头钩,笔是镔铁判官笔。
张真人结果一钩一笔,面露异色:“沈义士这是何意?”
“左手称钩右手笔,走街串巷坊间里。”沈从轻咳一声,缓了缓肺中郁气:“当年我家家主年幼时左手拿着称钩,右手持着毛笔,与张真人相遇之时便是如此形象。”
张三丰心神震荡,似是想起当年之事:“原是那个年轻人,确有其事,好啊,唉,造化弄人,这番因果我张老道便接了。”
俞岱岩走过来看了看这虎头钩和判官笔,判官笔倒是没什么稀奇,就是材质不太一般,可不只是镔铁那么简单,只看铁笔上的花纹便能知道非凡物也。
至于这个虎头钩,当真是出乎俞岱岩意料,听沈从所说前身应当是个称钩,可这哪是称钩分明是一把精致的钩镶。
钩上银光锃亮,不锈不染也是非凡材料,护手上一个金色的虎头小盾摸样精致。这钩镶别说是江湖中人用得少,就是在军伍中也已经很少见到了。
钩镶是一种汉代常见的钩、盾结合的复合兵器,这年代当真是稀有了。这兵器兼具防、钩、推三种功用,左手钩镶钩住敌方武器尤其是长武器,右手就可任意施为了,一般配合环首刀使用,配上判官笔也还不错,由杀变制,也是一种慈悲。
张三丰把钩笔递还给沈从,先是看了看抽噎的张岵,一脸慈爱,顺势也看到了张汫,便随和的问道:“小童子,你是何人啊?”
张汫赶紧上前跪伏:“张真人有礼了,小子张汫多谢武当山上下诸位对我张家搭救之恩,结草衔环,无以为报。”
“师父,这小子是清微师叔带人救下张家幼子,紫岩先生的后人。”俞岱岩赶紧上前搭话,心中暗自思索如何向师父提出收徒的要求。
“好啊,好啊,当真是良才璞玉。”张三丰把两个小童拉过膝畔仔细打量:“张汫、张岵你二人到我座下做个徒弟可好?”
俞岱岩傻了,他还在这费劲心思想怎么求师父收徒呢,这下好了,这上杆子收徒的样子多少有些掉价啊~师父!
回想起当年他与师兄俞莲舟拜师的时候,师父那副口吻是什么?添双筷子而已。
合着老二和他这老三都是添头?老四老五是良才璞玉,那他们两就是榆木疙瘩和顽石?俞岱岩有些酸了,他决定要把这个悲伤的消息分享给俞莲舟,反正老头你下次吃鸡腿绝对没有佐料,清淡点对老年人身体好。
张汫自是狂喜,也不在意当时把《武穆遗书》给俞岱岩是不是亏了,反正他这是拜师成功还白嫖了一套“朝天一棍”。
他觉得且先不说师父怎样,但就这个三师兄就又傻又楞宝贝多,师兄的不就是他的,以后缺什么只管和这师兄伸手,就连话术都想好:师兄,那是你说你会帮我,可什么都没帮上,你看要不要补偿师弟一些?
张岵也不哭了,跟着张汫一起跪在地上,张汫怎样他就怎样,一点也不含糊看来不是个傻的。
他可是记得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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