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叔怹老人家肯走?”俞岱岩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把琵琶一挎,宝刃手里一提,随时都能出发:“我还以为他打算和师太长相守呢。”
“师父不走,我们护着张汫上武当山,大张旗鼓地宣扬着往回走。”高道明这三天在山上别得没听说,倒是俞岱岩的名声是真的响亮,连带着他们都被人关注:“顺便捎带上你,免得你把人峨眉山吃垮坍了。”
峨眉山上这些人走在路上总喜欢瞄他们几个武当山来的道士的下面,看得高道明一行莫名其妙,总觉得兜裆布有些灌风。
再有就是在峨眉山伙房吃饭总有些不爽利,那个伙房得大姐总说些莫名其妙的怪话“豆腐和卤子都管够”。
这一打听,南岩宫的道人们脸都绿了,俞岱岩这都是干了什么事啊,简直臊得慌,吃喝没够,不过长剑指天倒是干得不错,有武当山的风范。
“你们就好了?”俞岱岩就是不屑说他们,这几个挫人当时也就听的时候臊得慌,也没看他们吃的时候收敛了。
俞岱岩也就是把豆腐吃光了,他们哥几个卤子都没给人剩下,吃垮峨眉山哪里轮得到他俞岱岩。
——————————————
辞别了师叔、方谧掌门,南岩宫守山道人们带着张汫同俞岱岩一起踏上了回武当山的路。
张汫还有些依依不舍,把一只透明的小玉蝉送给了曲遗音,人不大心不小,好像是看上了人家大他六岁的漂亮姐姐。
原本石三有应该同俞岱岩一起下山去武当山的,结果硬是赖在了峨眉山上不走,说是他过几天送董袭人回家里,路上不太平,需要有他那样犀利的大高手保护。
俞岱岩来时顺水从北到南,回去时候逆流而上反而费时间,还不如向西走然后顺溜而下,再从长江回湖广。
天色渐晚,日头向西,俞岱岩一行人到了渡口,简单的休整,吃些干粮,顺便等待渡船,不过也是奇事,渡口边上好一段时间也不见渡船。
饮食果腹之后,十几个大老爷们站成一排冲着江里开枪,比比谁的枪法最好,射得最远。
张汫眼睛都快瞪出来,奈何他是小手枪,有效射程有限,是个战五渣。
这些南岩宫的道士一看就都是老暴力分子了,一色的匪装武器,全都是大喷子,射程远不说,杀伤力还大,就是一点不好,颜色多少腥黄了一些。
俞岱岩也想斯文,奈何他只有火箭炮,有时候也挺欺负人的,和人比赛都没啥悬念,别人的枪声是呲呲呲,他是噗通噗通噗通......
行吧,不是他的声音,是远处有甲骑奔走的声音。
众人都是江湖老手,这声音一出立马都提上裤子转身观察应敌,就是动作太过匆忙,裤子是提上去了,就是兜裆布没穿好,多少有些凉爽。
还有一条小号的兜裆布估计是太忙乱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就掉水里飘到了江面上。
众人回身远望,原来是元廷的甲骑在追杀一些残兵游勇,俞岱岩和高道明交换了一个眼神,反元的义士怎么说都要救上一救。